封睿進了重華宮便瞧著蕭婉一副走神的樣子,隨即便笑道:“愛妃在想什麼呢,這麼入迷。”
蕭婉聽了,立馬收了神色,麵帶笑容道:“皇上怎麼不叫奴才通報?”
封睿坐在榻上,喝了口茶道:“朕瞧著你這屋裏頭靜,便進來看看。”
蕭婉眉眼彎彎,笑著道:“屋子裏頭人太多了,嬪妾瞧著累,就叫他們下去了。”
封睿聽蕭婉這麼一解釋,笑著道:“這瞧人也有瞧著累的,朕可是頭一次聽你這麼說。”
蕭婉聽了道:“皇上不禁取笑嬪妾。皇上還老是嚇唬嬪妾。”
封睿一聽,頗有興趣問道:“朕何嚇著你了?”
“可不就是剛剛,白白的嚇了嬪妾一大跳呢!”說著,便作勢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副被嚇到了的表情。
封睿瞧著蕭婉那靈氣的樣子,笑道:“你是越發的這般小孩子性了。”
蕭婉倒是順著封睿的話道:“嬪妾可不依,嬪妾在家那可是真真的大家閨秀呢。”
封睿見了蕭婉那認真的模樣,也不由的好笑道:“行,行。”
這廂紫芝去了菡夢院,正瞧得皇後的風攆停在外頭,當下就停了腳步,站在一旁候著。等到皇後和薇夫人等人都走了之後,紫芝這才進了菡夢院,果真就如她剛剛聽到了一樣,那孫答應怕是廢了。
紫芝瞧得真切,不一會兒便回了重華宮。
封睿今日心情頗好,就留在了重華宮和蕭婉一同用了晚膳。紫芝也就接著幫蕭婉洗漱的空當,將菡夢院的事情悄悄的告訴了蕭婉。蕭婉聽了,不由的蹙了蹙眉,隨即便笑著出了內室和封睿一同用了晚膳,麵色瞧不出一點的不妥。
用了晚膳,蕭婉和封睿正在說著趣事兒,便聽得外頭有些吵鬧,宣了蔣海進來,這才知道是這孫答應醒了。
這新進宮的宮妃封睿倒是沒多大的印象,聽蔣海這麼一說,便揮了揮手道:“這事兒讓皇後去處理。”
蕭婉倒是並不在意,不過是借這個由頭想把皇上請過去罷了,這孫答應倒是還真是能蹦躂。
封睿喝了口茶,瞧著蕭婉道:“這孫答應倒是有些耳熟,莫不是那個要換宮室的秀女?”
蕭婉微微一笑,似是無意一般的說道:“可不是呢,那孫答應和楚答應的姐妹情深,讓嬪妾好生的羨慕呢!”
封睿聽蕭婉這麼說,不由的笑道:“怎麼,愛妃吃醋了?”
蕭婉聽了,麵帶落寞,隨即便故作強顏道:“嬪妾哪裏吃醋了,不過是有感而發罷了,對了,皇上可要去看看孫妹妹?”
封睿倒是並未在意那個孫答應,倒是笑著瞅著蕭婉道:“都巴巴的把朕往別的地方趕,還不是吃醋是什麼?”
蕭婉聽了,嫣然一笑:“瞧皇上說的,皇上要去便是去,嬪妾還不會這般小氣和孫妹妹置了氣。”
說完,便讓紫芝將那湖藍色的披風拿了來,接著道:“嬪妾今日還沒去看孫妹妹的,皇上不介意嬪妾一起去吧。”
封睿起身拉著蕭婉的手笑著道:“走吧。”
蕭婉聞言,也滿眼笑意的跟著封睿一同去了菡夢院。
還沒進那菡夢院,便聽得裏頭一陣的咒罵聲,封睿肅了臉,率先踏進了孫答應的居所,就瞧見那孫答應正拿著手裏的鞭子東西在抽打地上跪著的一名宮女,而一旁的楚答應則是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
那孫答應一見來人是封睿,便立馬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道:“妾見過皇上。”
一旁的楚答應見了,也跪在地上道:“妾見過皇上。”
封睿原本挺好的心情頓時就被毀了,冷了臉坐在椅子上道:“朕聽說你醒了,過來看看,到真是讓朕好好的長了見識啊。”
那孫答應一聽皇上這麼說,立即一副含淚的模樣道:“皇上,是這個奴才以下犯上,妾這才這麼做的。”那樣子配著她臉上素白的絲巾到確實有幾分楚楚動人,可惜剛剛她的那一番作為早就被封睿看在了眼裏,故而見了這孫答應那樣子,封睿非但沒有任何的憐惜反而更覺得厭惡。
“朕原本聽婉淑儀說你幽閑貞靜,守節整齊,行己有恥,便過來瞧瞧。朕看你哪裏是這樣,明明就是失了婦德。”
孫答應沒想到皇上居然會這麼說她,當下便失了神一般的跌坐在地上,失聲痛哭的起來。那楚答應見皇上這麼厭惡則孫答應,當下也不敢再說什麼姐妹情深,盡量的讓自己安靜的跪在一旁,低頭不語。
封睿冷眼看了那楚答應一眼,隨即道:“孫答應有失婦德,將其打入冷宮。”
那孫答應一聽,眼一翻,便昏死在地上,蔣海招呼了兩個太監將那孫答應拉去了冷宮後,便也隨著封睿出了菡夢院。
隻有那楚答應,等眾人都走光了,這才抬起頭來,但臉上的恨意是掩飾不住。明明這麼好的計謀,隻要皇上一來,她便寬慰這孫答應,說一些姐妹情深的話,皇上聽了,定是會對她高看一眼,可是,居然都被這個婉淑儀給毀了。
蕭婉回了重華宮後,紫芝便端著剛剛熬好的燕窩粥進來道:“娘娘,喝些東西吧。”
蕭婉接了過來,喝了幾口道:“你跟我細細的說說那事兒。”
紫芝聽了,立馬便將自己聽到的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蕭婉倒是一點兒都不可憐這個孫答應,像孫答應這樣的人,這是遲早的事情,隻不過是今兒碰了巧而已,倒是那個楚答應……蕭婉想著,微微的眯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