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東南王是何人,你知道誣陷藩王後果是什麼嗎。”皇上沉聲問道。
劉航一臉決然道:“罪臣知道,請皇上明察。”
劉航話音剛落,東南王連忙跪下道:“皇上請明察,微臣一直誠誠懇懇,稅務從未拖延,一直衷心皇上,皇上不能輕易聽信這小人的滿口胡言,壞了我們的感情啊。”
皇上看了他一眼道:“皇叔放心,若他拿不出證據,朕一定會替皇兄討回公道,狠狠地懲罰他。”
東南王被旁邊的丫鬟扶了起來,他死死盯住劉航,劉航道:“臣從東南王書房偷來一件東西,放在罪臣府上,還請皇上派人拿來。”
皇上對旁邊的侍衛使了一個眼色,侍衛便走到劉航麵前,半跪下來,將耳朵附在他嘴邊,劉航小聲說了一句,侍衛點點頭,對皇上行了禮便離開了。
皇上看向東南王道:“對了,瑾逸呢,皇叔也該把他請出來才是,還是說,他已經睡下了。”
東南王幹笑兩聲道:“安逸王最近勞累,想必已經睡下了,微臣不忍心打擾。”
皇上聽後笑了出來道:“朕都還沒休息,他怎麼能休息,派人把他叫起來,就說朕來了,讓他速來見朕。”
東南王見如今怎麼也推不掉,便對旁邊的丫鬟道:“去把安逸王請來。”
不多久安逸王便出現在正廳,看見皇上,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連忙上前跪下道:“不知皇兄前來,未成遠迎,請皇兄恕罪。”
皇上哈哈大笑了兩聲道:“得了,你也別裝了,這裏沒有外人,你幾個月不上朝,跑來遊山玩水,眼中哪裏有朕這個皇兄啊。”
“皇兄嚴重了。”安逸王道。
“怎麼不見王妃呢,瑾逸你不是帶著她一起出來的嗎,怎麼,聽見朕來了,反而躲起來了。”皇上笑著說道。
安逸王冷哼一聲,站起來對東南王道:“這就要問皇叔了,請問皇叔,本王的妻子,你帶去哪裏了?”
東南睜大眼睛道:“賢侄是帶著王妃一起出來的嗎?本王不知啊,王妃住在哪裏,本王立馬派人去接。”東南王一副真誠的樣子,而安逸王看他的眼神卻越發冰冷,事到如今,他居然還想裝,看來,是想拿零兒來威脅自己不要亂說話了。
“怎麼,王妃還住在外麵嗎,住在哪家客棧,朕親自派人去接。”皇上說道。
安逸王看了東南王一眼,轉頭對皇上報上了自己下榻的那家客棧,皇上便讓身邊的人出去接人了。
不久,剛才去找證物的侍衛回來了,手裏拿著一個盒子,慢慢呈送到了皇上麵前,旁邊的侍衛接了過去,打開盒子,皇上看了一眼盒子裏麵的東西,伸手拿了出來,展開是一幅畫,但看到那副畫後,皇上的臉色立馬變了,隨後將畫扔在地上,畫便在地上鋪開了,畫中一直猛虎踩在龍的頭上,一副稱王的樣子。
“還請皇叔解釋一下這幅畫是什麼意思。”皇上聲音格外的冰冷。
東南王連忙跪下道:“微臣不知啊,這不是臣的東西,一定是他!”東南王憤恨地指著劉航道,“一定是他偽造的。”
“王爺真是說笑了,這畫放在你書房那麼久,見過的人不少,這番禹的官位,怕是基本都見過了,微臣怎麼可能隨便誣陷呢。”劉航轉頭對皇上道:“還請皇上明察。”
皇上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大神命令道:“傳令下去,去把番禹所有大小官員全部給朕帶來!”
一個士兵說了一聲諾,便出去了,皇上似乎被氣得不輕,一時氣氛很是緊張,不多久,被派去接付籬零的官兵回來了,跪下道:“啟稟皇上,客棧內並沒有王妃殿下,微臣將客棧的老板帶來了。”
皇上一臉不耐地揮揮手,士兵便將客棧老板帶了上來,客棧老板也不過是普通百姓,哪裏見過這個陣勢,嚇得跪下來,口中哆哆嗦嗦,不成言語。
安逸王走到老板麵前道:“老板,還記得我嗎?”
老板看見安逸王,一副抓到救命稻草的樣子抓住安逸王的褲腳道:“趙公子!小的不知道啊,今天下午來了一大群官兵把大家都帶走了,小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安逸王轉頭看向東南王道:“還請皇叔給本王一個解釋。”
東南王低著頭的眼珠不停地轉,似乎在想什麼,皇上撐著下巴,雖然還是一副嚴肅的樣子,但眼睛卻出賣了他,明顯一副饒有興趣的惡劣樣子。
“臣真的不知道啊,這士兵也不一定就是臣的府兵啊。”東南王道。
“請問皇叔,這番禹城內,誰有能力調動一大批官兵。”安逸王問道。
“這……這微臣真的不知啊。”東南王一副無辜的樣子說道。
皇上聽後道:“這番禹屬於你的領地,當年海寇太多,先皇便派你來這對付流寇,這東南領地內,能調動軍隊的也隻有皇叔你一個人了吧,你若說你不知,豈不是玩忽職守。”
東南王現在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簡直是說什麼錯什麼,他偷偷瞄了一眼幕僚,他也皺著眉頭,似乎還沒想到應對辦法。
“既然如此,還請皇兄借我一對兵馬,我想來搜查東南王府。”安逸王對著皇上說道。
“大膽!”東南王大聲嗬道,皇上嚇了一跳看向他,東南王才知道自己太大聲了,連忙道:“這畢竟是本王的王府,而且本王還是長輩,怎麼能隨隨便便讓人搜查。”
“皇叔,為了還你清白,還是搜查一下比較好。”皇上沉聲道。隨後命令軍隊搜查東南王府。皇上本來還想著用什麼借口搜查東南王府,沒想到對方居然自己撞上來,心中不禁想笑。
在搜查期間,東南王顯得格外不安,沒多久就有一個士兵來報道:“王妃殿下找到了,在很偏僻的一個院子。”
“王妃有沒事?”安逸王緊張地問道。
“看上去很好。”士兵回道。
“那快把王妃請來吧,正好朕也有事問他。”皇上說道。
士兵說了一句諾便退下來,不久付籬零便跟著士兵一起來了,皇上看見付籬零,笑了笑道:“王妃好久不見,最近如何啊。”
付籬零欠了欠身道:“多謝皇上關係,妾身很好。”
“那你說說,是誰把你帶到東南王府的啊。”皇上繼續問道。
付籬零看向東南王,東南王嚇得低下頭,偷偷摸了一把汗,付籬零笑道:“王爺來東南王府不久,便有士兵來接我,說是王爺想見我,皇叔也想招待,於是我就跟了過來,過來後又說王爺休息了,讓我等明日再見王爺。”
安逸王眯著眼睛看向東南王王道:“皇叔如何解釋呢?”
皇上打斷道:“瑾逸不得無禮,皇叔這出發點也是好的。”
東南王連忙點頭道:“臣是見賢侄來了番禹想好好招待,卻不想賢侄似乎對臣有成見,不願意在此住,臣就派人請了王妃前來,希望賢侄能改變主意。”
“那你為何剛才說王妃不在東南王府。”安逸王問道。
“一時發生那麼多事,本王一時忘記了。”東南王隨便找了一個牽強的理由。
皇上輕輕冷哼了一聲,倒也沒說什麼,還幫忙勸了安逸王一下,沒多久番禹大小官員全部來了,看見坐在上位的皇上,和跪在一邊的劉航,大概就猜出什麼事了,全部官員連忙跪下高呼吾皇萬歲。
皇上指著仍在地上的畫問道:“眾愛卿可曾見過這幅畫啊。”
官員看了一眼那副畫,低著頭,看不請表情,過了一會,禦史張大人道:“臣未曾見過這幅畫。”
他一說出口,其他官員紛紛附和,皇上微微撇了撇嘴,正在這時,知府張大人卻顫顫巍巍地舉起手道:“微臣見過。”
東南王狠狠地瞪向他,皇上道:“哦~知府倒是說說在哪裏見過。”
知府眼睛一閉,一副豁出去的樣子說道:“在東南王的書房。”
東南王氣得站起來大聲道:“汙蔑,這是汙蔑,還請皇上明察。”
知府道:“這幅畫不止微臣見過,還有一個人也見過。”說完微微讓開,露出了寧兒的臉,東南王看見寧兒便愣了,寧兒抬起頭一臉正直地看向皇上,隨後重重磕頭道:“民女寧兒見過皇上。”
“知府說你見過這幅畫,你說說。”皇上道。
“民女前段時間被東南王搶來府上,他帶著民女見過這幅畫,還告訴民女這是他最喜歡的物件。”寧兒道。
“你不要含血噴人,本王什麼時候見過你,一定是知府買通你來誣陷本王的!”東南王指著寧兒破口大罵道。
付籬零突然笑了出來,這笑聲引來了所有人的目光,付籬零看著東南王道:“若真是如此,這位知府也真是厲害,連本宮身邊的人也能買通。”
此話一出,東南王嚇的睜大眼睛,突然想起安逸王身邊那兩個侍衛不就是那天被他抓來府上的嗎,這麼說來,寧兒是安逸王的人也不足為奇。
“東南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皇上厲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