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官兵進來道:“哪位是安逸王妃?”
付籬零上前一步道:“本宮便是,你們這仗勢是什麼意思。”付籬零冷冷地掃了一圈說道。
官兵跪下道:“今日安逸王去我們王爺府上,王爺將安逸王殿下留在我們王府,得知王妃住在客棧,特地派我們來迎接,說是外麵清苦,怕王妃受不住,特地將王妃接去玩幾日。”
付籬零看了一圈,冷哼一聲道:“你們這仗勢不太像請本宮去,倒像是要將我綁去了,王爺留在府上,想必也不是自願的吧。”
跪在眼前的官兵道:“王妃殿下多慮了,我們王爺是安逸王的叔叔,叔叔與侄兒那麼多年未見,自然是想多聊聊,所以安逸王殿下也特意囑咐了我們前來請王妃殿下前去,還請王妃殿下見諒。”
付籬零冷笑一聲道:“你都這麼說了,我也沒有理由不去,既然這樣,容我準備一下東西。”
官兵說了一聲是,付籬零便叫上雲卷雲舒去房間整理東西了,趙熠然也默默地跟在後麵,進來房間趙熠然道:“付姐姐,我們下一步怎麼辦啊,你去了東南王府,我們在這裏要做什麼嗎?”
付籬零笑了笑道:“你往窗外看看,來的士兵基本把整個客棧都包圍了,意思就是不能放走一個,你覺得你還能留在這裏嗎?”
趙熠然皺著眉頭道:“這東南王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直接扣押安逸王,就算皇上這次沒來,安逸王回去就不會參他一本嗎,他不害怕嗎?”
付籬零笑了笑道:“也許也沒打算讓我們回去呢,如果安逸王聽話,也許還會留他性命,如果不聽話……而且本來安逸王的計劃野沒有要來番禹,到時候他一個推脫,死活不承認,皇上能拿他怎麼樣呢,畢竟他是藩王啊。”
趙熠然皺著眉頭,不知道該怎麼說,畢竟他們之間也是血親,為何要這樣。
付籬零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輕聲道:“別說皇家,就是普通大戶人家,為了爭奪繼承權,互相暗算傷害也不是什麼稀罕事,為了利益是什麼事都可以做出來的,人這種生物。你天性善良,這是好事,但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趙熠然沉默了一會,道:“我明白了。”
收拾好東西,付籬零帶上客棧所有人去了東南王府,東南王看見付籬零的時候眼睛一亮,說道:“聽說安逸王娶的是付宰相的嫡女,本王想來肯定是以為冰雪聰明的女子,如今一見,還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啊。”
付籬零笑道:“皇叔過獎了,這番禹城美人也多,我在城內這幾天,見了不少美女,皇叔若是喜歡,娶回來便是,怕是皇叔這後院的女人,不必皇宮的差呢。”
東南王愣了一下,笑道:“侄媳說笑了,賢侄我已經安排他住下了,現在就讓人帶你過去吧。”
“謝皇叔安排,那侄媳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完便帶著人跟著下人一起去了。
走了一段路後,付籬零發現有點不對,似乎越走越偏了,便問前麵帶路的丫鬟道:“是不是走錯路了,皇叔會讓自己侄兒住那麼偏遠的院子嗎?”
丫頭在前麵低著頭繼續帶路,完全不回答,付籬零了然了,這是要分隔她和安逸王,然後用自己來威脅安逸王吧。想到這裏付籬零反而隨意了,越是自作聰明,後果通常是越沉重的。
付籬丞和小駱等男人,大概被東南王誤以為是帶來的侍衛,將他們放到了別的地方,跟著付籬零的隻有雲卷雲舒兩姐妹,雖然院子偏了一些,但是東南王倒也沒有為難她們,給的住處還是不錯的,幹淨舒適,付籬零也就安心住下來了。
“娘娘一點也不擔心王爺嗎?”雲舒問道。
“你看看我們住的地方,證明東南王至少現在還不會撕破臉皮,所以他應該不會對王爺怎麼樣,如果真發生了什麼,先倒黴的應該是我們,畢竟我是用來威脅王爺的籌碼啊。”付籬零隨意地說道。
“那王妃不擔心嗎?”雲卷問道。
“擔心什麼,皇上的大隊就在城外,今天晚上就會行動。”付籬零低聲道,“你們不要多想了,放心吧,這裏的事很快就解決了,到時候我們就可以離開番禹了。”付籬零道。
雲卷雲舒兩人聽後也不再說什麼,沒多久丫頭就送來了食物和一些用品,東南王看著付籬零自己帶著丫頭,倒也沒有再給她派丫頭,就是院子門口有侍衛守著,付籬零打開門看了一下,冷笑一聲,便關上門了。
當天晚上城門號角響了一聲便停止了,沒多久大量軍隊包圍了東南王府,封鎖了東南王府附近街道,等東南王接到消息後,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下人攙扶著東南王出來,看著眼前這仗勢,大神嗬斥道:“你們是哪裏的軍隊,敢來我番禹作亂!”
“東南王真是好大的架子啊,擅自關押朝廷命官,軟禁安逸王,這東南領地難道是你東南王的天下嗎!”為首的將領大聲道。
“你們到底是何人!”東南王嚴肅地說道。
“不認識他,難道連朕都不認識了嗎,東南王。”兩邊軍隊讓開,皇上騎著馬緩緩從後麵走上前,東南王看見皇上顯然受到了不少驚嚇,他揉了揉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怎麼?見到朕不打算行禮嗎?”皇上說道。
東南王愣了一下連忙跪下,身後的所有下人都跪下,東南王道:“微臣不知皇上駕到,有失遠迎,請皇上恕罪。”
皇上輕輕哼了一聲,道:“聽說你關押了朕的弟弟,不知道安逸王哪裏得罪了王爺,還請王爺海涵啊。”
東南王連忙道:“安逸王來我番禹遊玩,我身為這一方的藩王,自然想接待,便接了他進府,不知是哪裏的小人竟然敢如此以訛傳訛,蒙蔽了皇上,還請皇上明察。”
“是嗎,那就進去吧,順便把安逸王請出來,朕親自問問。”說完便翻身下馬,帶著一對士兵進了東南王府。
東南王眼神狠辣地看了周圍的人一眼,跟了進去,皇上坐在正廳的上座,道:“而且我聽說你還私自扣押了按察使,就算他有罪,也應該交由三堂會審後,若案子太大,要上報京城,由刑部交予大理寺審理,怎麼能私下扣押呢。”
“因為一時棘手,而且按察使犯了大罪,臣怕他畏罪自殺,便將他關在府上了。”東南王硬著頭皮說道。
“哦?那麼既然朕來了,就把他提來吧,朕親自審問。”皇上抬了抬眼皮說道。
東南王看樣子是沒辦法躲,對旁邊的人使了一個眼色,說道:“你去把按察使帶來,皇上要親自審問。”
皇上心裏冷哼一聲,就你這樣還想在我眼皮子底下殺人,對剛才說話的將領道:“為了防止意外,你帶著幾個人,和他們一起去提人。”
東南王想阻止,但是站在他身後的男人輕輕對他使了個眼色,搖搖頭,東南王強壓下這句話,便讓將領跟著去了。
但不想官兵剛包圍東南王府的時候,就有人下命令要殺了按察使,那人便是剛才給東南王使眼色的人,是東南王的幕僚,在王府被包圍的那一刻,便察覺到了不妥,立馬就派人先一步去殺了按察使。
但是付籬零被帶進東南王府的時候,分別是對付籬丞說了這件事,在皇上提人之前一定要保護按察使,所以當皇上的軍隊去東南王私牢提人的時候,按察使雖然受了不少傷,意識卻還清明,官兵看了東南王府的下人冷笑一聲道:“看來東南王使用了不少私刑啊。”說完冷哼一聲,便帶著人離開了,留下的小廝,嚇得坐在地上,一時說不出話來。
官兵將按察使帶來時,東南王整個人都呆愣了一下,隨後看了一眼身後的人,身後的人也一臉錯愕,皇上瞄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了一個幅度。
“按察使劉航,東南王說你犯了罪,你自己說你犯了什麼事,不要等朕用刑。”皇上雖然一副慵懶的樣子,但是言語中卻透露著一種嚴厲。
按察使連忙趴在地上道:“罪臣犯了大罪,但請皇上聽完罪臣的理由。”
“哦?說來聽聽。”皇上道。
“罪臣派人夜闖東南王府……”還不等按察使說完,皇上用力地拍了桌子一下道:“大膽!劉航啊劉航,虧得朕如此信任你,你居然做出如此忤逆的事,看來,這次朕要親自處罰你了。”
“罪臣該死,但請皇上聽完罪臣的理由,再給罪臣定罪,即便是死,罪臣也無怨無悔。”劉航說道。
皇上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繼續說下去,劉航道:“罪臣會派人夜闖東南王府,是因為接到密報,密報說……密報說東南王想造反!”
皇上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地說道:“你有膽再說一遍!”
劉航閉上眼睛,一臉沉重地說道:“罪臣接到密報說,東南王想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