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開門你去開就是了,哪來那麼多廢話!”男人一巴掌打在守衛的後腦勺上:“趕緊去,別耽擱了蘇員外的時間。”
他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守衛也不好再說什麼,滿臉委屈地去開了城門。
轟隆。
城門應聲而開。
看到城門打開,呂陽眾人眸子一亮,生怕這些人立刻關門,連忙朝外麵衝了出去。
不一會的功夫,兩百多人全部轉移城外。
等人走的差不多,蘇文仁才走到鳳笙離身前:“南宮公子,解藥。”
看著他伸過來的手,鳳笙離嘴角微勾:“抱歉,蘇員外,解藥不在我手上。”
“你騙我?!”蘇文仁的臉色立即沉了下去。
鳳笙離連忙安撫:“蘇員外先別激動,我把解藥交給了一個叫花子,他在天亮之後會送到貴府上,隻要我們平安無事,員外自然也就平安無事。”
“你這話什麼意思?”蘇員外聽出了他這話裏還有話。
他微微一笑:“簡而言之,我活著,叫花子送解藥,我死了,叫花子會立刻打碎解藥,你們蘇家,一個也跑不掉。”
蘇員外眉頭蹙皺:“你威脅我?”
“不是威脅,是公平交易。”他無奈聳了聳肩:“畢竟蘇員外神通廣大,誰也不能保證員外不會派人追殺我們,是不是?”
蘇員外被氣的渾身顫抖,鳳笙離絲毫不在意,拉起旁邊唐洛洛的手:“洛洛,走吧,你哥在等我們。”
唐洛洛點點頭,蹦蹦跳跳地跟著他走出了江南。
蘇員外咬牙切齒地看著城門緩緩關上:“你們給我等著,等我解了毒,就是天涯海角,也一定要殺了你們!”
守衛頭頭聽到這話,故作驚訝地問:“蘇員外,那不是您的表哥嗎?您為什麼要殺了他們?”
蘇文仁氣的渾身顫抖,惡狠狠地看了他一眼,邊踢著小石頭邊往蘇家的方向走回去了。
看著這一幕,守衛十分不解,摸著後腦勺問:“頭,這蘇員外是怎麼回事,怎麼奇奇怪怪的?”
守衛頭頭笑道:“惡人自有惡人磨啊……”
這話讓守衛聽得雲裏霧裏:“什麼惡人?剛才的人不是蘇員外的表哥嗎?”
出城之後,眾人立刻上馬上車,馬鞭在空中揮起一個優雅的弧度,落在馬兒的屁股上,伴隨著馬兒的嘶鳴聲,隊伍快速前行,逐漸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他們大概飛奔了半個時辰,車隊進入一片森林中。
這片森林樹葉茂盛,就連月光都透不進來,眾人不得不點著火把前行,可是走了一半,鳳笙離的突然說了一句:“有點不對勁。”
“怎麼了?”呂陽茫然地看了他一眼。
鳳笙離沒有解釋,而是直接吩咐:“呂陽,你快去馬車裏躲起來。”
雖然不知道鳳笙離為什麼這麼吩咐,但他知道,鳳笙離從來不會做多餘的事,他毫不猶豫地點頭:“好的。”
隨後鑽進了一個滿是小孩子馬車裏。
孩子們看到他進來,都好奇地盯著他看。
呂陽被看得渾身難受,輕聲道:“城主怕你們害怕,讓我來陪著你們。”
“我們不用陪,你去陪著城主吧。”一個小女孩糯糯地說:“外麵太危險了,城主一個人應付不了。”
“不行,我不會武功,我也應付不了。”他厚臉皮地擠到孩子們中間:“今晚我就在這裏哪兒也不去了。”
聽到這話,孩子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但呂陽絲毫不在意,甚至開始呼呼大睡了起來。
馬車繼續前行,鳳笙離和歐陽萬澤目光若有似無地打量著周圍,明亮的刀光時不時透過月光折射出來。
“一、二、三……”鳳笙離數了一會:“一共有二十個人,分布點零散,看來他們是想直接包抄。”
說完,他轉頭對歐陽萬澤道:“歐陽,我擋南邊,你擋北邊,一切以保護車隊安全為主。”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來了!”
話音剛落,一個明亮的箭就從右邊飛了出來,鳳笙離臉色一變,一掌拍在馬背上,騰空飛起,在空中轉了一個圈,躲過那支箭的襲擊,同時從袖袍中放出一枚袖箭。
咻。
尖銳的袖箭刺破空氣,快速朝箭飛出來的方向飛去。
噗。
射中了!鳳笙離眼底閃過一絲寒意,與此同時,一個黑衣人從天而降,雙手握著匕首,直逼他的天靈蓋。
“找死!”他輕罵一聲,立刻拔出腰間的軟件,舉劍直搗黃龍,直接把黑衣人的匕首繳飛,一劍刺進他的胸口,用力甩了出去。
他這邊打的火熱,歐陽萬澤也絲毫不敢示弱,他本就是暗衛出身,擅長在黑暗中打鬥,暗器也用的十分順手。
不一會的功夫,精準地甩出五個暗器,突突幾聲,全是人體落地的聲音。
如果他猜得沒錯,應該是死了五個。
外麵刀光劍影,唐洛洛的馬車內一片呼嚕聲。
司空婉兒和唐文秀與她同坐一輛車,她們早已被冷兵器碰撞的聲音吵醒,而唐洛洛卻不為所動。
司空婉兒二人互相看了一眼,觸及陶文秀目光的瞬間,她連忙把頭低了下去。
也許是聽過陶文秀與唐安皓二人互訴衷腸的那些話,司空婉兒每每看到陶文秀,都不由得心虛。
陶文秀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隨後搖了搖車上的唐洛洛:“洛洛,快醒醒。”
此時唐洛洛睡得正香,哪裏會輕易醒來,隻見她吧唧了一聲嘴巴,又轉了個身,繼續睡。
她叫了好一會,唐洛洛都不為所動。
婉兒實在看不下去,扯了扯陶文秀的袖袍:“我有辦法。”
陶文秀抬眸看了她一眼,向後退了一下,把位置給她讓了出來。
隻見婉兒湊到唐洛洛身旁,輕聲道:“洛洛,你若是再不起,太子殿下給你帶的叫花雞就要被呂大哥吃了。”
“什麼?”唐洛洛瞬間彈了起來:“誰要吃我的叫花雞?!”
見她醒了,婉兒連忙道:“洛洛,你聽,外麵出事了。”
“是我的叫花雞被吃了嗎?”唐洛洛雖然醒了,卻還是有些迷糊,整個人渾渾噩噩的。
“不是,我們的車隊糟了刺客,你聽。”
聞言,唐洛洛安靜地聽了一會,外頭打鬥的聲音清晰可見,她的臉色逐漸變得凝重了起來:“太子殿下呢?”
她的第一反是問鳳笙離在哪。
“在外麵。”陶文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