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緊閉的大門,歐陽萬澤與鳳笙離對視一眼:“進去嗎?”
“進。”
話音剛落,兩人便請點腳尖,直接用輕功翻牆,跳進蘇家的宅院中。
深夜中的蘇家極其安靜,所有房間的燭光已經熄滅,隻有屋簷的照明燈籠亮著,院子內無人巡邏,鳳笙離兩人簡直如入無人之境,在院子中逛了一圈,就來到蘇員外的寢室門外。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點點頭,深深吸了一口氣,齊齊抬腳一個轉身朝門踹了上去。
轟隆。
朱門應聲而倒。
“什麼聲音!”房間裏麵熟睡的蘇文仁慌忙從床上爬起來,拿起鞋就往腳上套。
然,他還沒來得及把另一隻鞋穿好,眼前就多了一雙祥雲靴。
蘇文仁動作一頓,緩緩抬起頭來,隻見歐陽萬澤正抱胸看著他:“蘇員外,別來無恙。”
他嚇得縮到了床上:“怎麼又是你們,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我不會再找你們麻煩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後麵的鳳笙離眉頭輕挑,緩緩走上前道:“蘇員外,別害怕,我們今日來,是來送解藥的。”
“解藥?”這兩個字讓蘇員外眼睛一亮。
但很快,他又意識到不對勁,警惕地看著眼前的兩個男人:“你們是不是有什麼條件?”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費勁。”鳳笙離微微一笑:“沒錯,我們想要出城。”
“出城?”蘇文仁奇怪地打量了他們一番:“這大半夜的,你們出城做什麼?”
“這你就不用管了,以蘇員外在江南的能耐,開一下城門應該不在話下吧?”鳳笙離問。
確實,在江南,別說開城門,就是他把城門拆了,也不會有人把他怎麼樣,隻是,他不太相信鳳笙離所說的話。
但是目前好像除了相信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眼前毒藥發作的日期就要到了,若是把鳳笙離惹急了,他不願意把解藥給他,他豈不是要一命嗚呼。
想了一會,蘇文仁再次向他確認:“隻要我讓人把城門開了,你就會把解藥給我?”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鳳笙離一臉認真:“我南宮譽說出的話,絕不收回。”
“那你們出去等等,我穿個衣服。”
聽到這話,鳳笙離二人就知道他已經答應了,交換了個眼神,就出去門口等蘇文仁。
莫約過了一刻鍾,蘇文仁才不急不忙地從房裏出來:“我去後院牽一輛馬車,這樣快一點。”
“不必,我們比馬車快多了。”說罷,他們對了一個眼神,不等蘇文仁反應過來,一人抓住蘇文仁一隻胳膊,就催動輕功,瞬間飛了起來。
“啊!!”蘇文仁嚇得尖叫連連:“你們放我下去!放我下去!”
歐陽萬澤淡淡掃了他一眼:“死胖子,你看清楚你現在在哪裏,你確定讓我們放手?”
被歐陽萬澤這麼一提醒,他低頭看了一眼,發現自己已經離屋頂七八米,他們若是鬆了手,自己怕是會直接摔的粉身碎骨。
他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緊緊抓著鳳笙離二人的手:“兩位小兄弟,有話好說,千萬別鬆手,不然今晚你們誰也出不了城。”
之後,蘇文仁再也沒有鬧騰,乖巧地讓鳳笙離二人抓著他飛翔。
到底是輕功快,唐洛洛眾人剛到城門口,就看到月光下有兩個人拎著一個身形肥碩的男人飛了過來。
落地後,鳳笙離就拉著蘇文仁往城門口的方向走。
他們剛靠近門口,門口守衛就拔劍相向:“什麼人!”
鳳笙離鬆開了蘇文仁,湊到他的耳邊道:“蘇員外,接下來就看你的了,想拿到解藥,就趕緊讓他們開門。”
蘇員外點了點頭,緩緩向前走。
當守衛看清他的臉時,眼底閃過一絲驚訝:“蘇員外,這麼晚了,您怎麼會在這裏,要不要小的派人護送您回府?”
“不必。”蘇文仁裝模作樣地指著黑暗的方向:“本員外有幾個朋友要出城,希望小兄弟能通融通融,讓他們出去。”
話音剛落,兩百多人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淡淡的月光灑在他們身上,讓他們看起來猶如月亮戰士,讓人心生敬意。
“這……”看到這麼多人,守衛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有些為難地看向蘇員外:“員外,現在是禁城時間段,任何人都是不可以出入城池的,更何況是這麼多人呢。”
蘇文仁臉色一沉:“你的意思是,不賣我蘇文仁這個麵子了?”
“員外,小的不是這個意思,這……”
“那你是什麼意思?”不等守衛把話說完,他就說:“本員外可是聽說,前陣子陳員外半夜出遊,你們毫不猶豫就開了門,怎麼?這個特例在我蘇文仁的身上不好使?”
“員外,您這話說的,上次隻有陳員外與其家眷,您這些……”個個看起來跟土匪似的,他也不敢輕易開門啊。
“我這些怎麼了?”蘇文仁急了,指著後麵的人說:“這些都是我的遠房表哥!”
“咳咳……”不遠處的呂陽被搶了一下,他壓低聲音跟王大山道:“這員外也真是個人才,這種慌都說得出口。”
守衛表情有些不太自然:“您的表哥,有點……”
“怎麼,你看不起我表哥?”
“不是不是……”
雙方正爭執著,黑暗中突然傳來一聲嗬斥:“幹什麼呢!大半夜的吵吵嚷嚷的,被鬼撓了還是咋了!”
話音剛落,那人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唐洛洛看清了這人的容貌,他身著盔甲,手執寶劍,嘴裏叼著一根草,那打扮,怎麼看都是這些守衛的頭頭。
看到蘇員外時,這人有些驚訝:“喲,這不是蘇員外嗎?這大半夜的,您這是?”
“送我表哥們出城。”蘇員外看都不看他。
聞言,這人抬眸看了一眼蘇文仁指的方向。
當他看到那站在月光下的兩百來個人時,先是一愣:“看不出來,員外的表哥還挺多啊。”
“我們蘇家,什麼都缺,就是不缺人。”
聽到這話,男人一愣,隨後賠笑道:“蘇員外說的是,既然是蘇員外的人,那就不必見外了,棍兒,還愣著幹啥呢,給員外開門啊。”
守衛為難地看了眾人一眼,湊到男人耳邊道:“頭,這不太好吧,這麼多人,這要是放了不該放的人出去,我們可擔當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