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地上三人同時出聲,隻是壯漢不曾理會。
荒三段,絕境!
他一聲大吼,身上白紋激發出強大的氣息,持著斧頭也隱隱光芒閃現。
龍銘有些驚奇轉頭注視,他在坑裏的時候用神識掃過,壯漢的肉體力量隻有引氣階,此時卻是有元神境的實力。
他望著身上的禱紋,竟然能提供懸浮的力量,他的神識下對方的丹田沒開啟狀態,他有些熟悉的感覺,但是一時想不起來哪裏見過,
“年輕人,請收下留情。”荒族族長看著自己的兒子如此衝動氣得直跺腳。
“爹,你這是在通敵,等下解決完這奸細,就拉你下位子。”壯漢轉頭望下方三人怒吼。
“混賬!”
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讓地上兩個老人一臉憤怒,身邊的羽蜜一臉無奈望著自己的丈夫歎氣。
懸浮半空的龍銘微微一笑,麵對壯漢的攻擊,他隻是驚奇沒有任何懼意,他緩緩抬起手並指,本來想施展天蠶手禁的定訣。
不過他忽然想試試這個壯漢的實力,瞬間撤去禁製,腳踩著月步身形一閃,出現在壯漢身前,舉起拳頭轟擊過去。
“好膽,一個羽族的弱雞竟敢跟我比試肉體力量,這麼多年來你是第一個。”壯漢瞪大雙眼,持著斧頭砍想龍銘的拳頭。
嘭!
音波傳動四野,早先躲進陰涼的荒族人,紛紛探出腦袋,好奇望著空中搏鬥的人。
“年輕人,請勿……”兩個老人同時開口請求。
龍銘望著有些紅點的拳頭,搖搖頭,“沒事,我看這位壯士肉身不錯,隻是比試下,不會傷他,老人家放心。”
“謝謝!”
羽蜜柔聲傳到龍銘的耳朵,如同一股清涼泉水,讓他被四十七日暴曬的心很是一陣舒暢。
“謝什麼?蜜兒你也通敵,等會你……你。”
壯漢懸浮在半空,晃著手中的斧頭,望著龍銘有幾分忌憚,聽到自己妻子的話,頓時大怒。
“你什麼你,憨貨,等下跟我回家領罰。”羽蜜對自己的丈夫口氣就不是那麼客氣了。
“啊,你們都維護一個奸細。”壯漢怒目,持著斧頭如同一頭凶猛的飛禽,怒吼:“殺你了,你這口腹蜜劍的人,到底是怎麼誘拐我妻子。”
地三人同時撫著額頭一臉無語。
龍銘臉色怔怔,他有些哭笑不得,這都什麼跟什麼,自己剛剛一來就被莫名扣上一個大帽子。
“算了,早點結束吧。”他懶得開口解釋,在虛空留下一道道殘影,出現在壯漢背後一巴掌拍過去。
嘭!
純粹的肉體對碰,龍銘還是強出一線,悶厚的聲音過後,壯漢手中的斧頭脫手,身體如掉線的風箏直直墜入。
砰砰!
大地同時傳出兩道聲音,兩個深坑伴隨這密布的裂縫出現。
“憨厚……”
羽蜜焦急的跑過去其中個深坑,眼中有淚水在打轉,雖然壯漢剛剛行為讓她氣憤,但是看到自己丈夫砸出深坑,她還是非常擔心。
相比之下,荒族的兩個老人就比較淡定了,兩人沒有上前甚至沒有查看一眼,他們同時抬頭望著慢慢落下的龍銘。
“真的很黑!”
龍銘還是有些不適應這些黑如木炭的人,本身他就不是白皙,現在跟這些比起來,他似乎也不錯了。
當然他的話是暗自嘀咕,並沒有講出來,畢竟作為人的基本素質還是有的,他腳一落地便開口,“老人家,我想問問,除卻很強的人,是否有跟我差不多的人來過這裏。”
“先別說這個,先上我家,我們也有很多事情想問你。”荒族族長道。
“該死的奸細,你竟然還拐賣了我老子,你到底用了什麼妖術迷惑。”
壯漢毫發無損的爬出深坑,蒲扇大的手掌扒拉開要扶自己的妻子,對著龍銘怒吼。
“年輕人不好意思,我這侄子就是脾氣衝,並沒有任何惡意。”荒族的長老一臉無奈道歉。
“沒事,我不介意。”龍銘搖搖頭笑道。
他是真對那位壯漢沒有任何異議,因為這人讓他想起堂正,那大個子當初第一次遇見也是那麼葷。
這樣的人,其實都是直脾氣,說話做事不拐彎抹角,比起那幾個時不時坑人的家夥,他反而非常欣賞這樣的性格。
壯漢隻是叫囂,並沒有再次攻上來,因為他被自己的妻子,死死抓住比別人粗兩倍的手臂,不過那鼻孔噴出白煙,顯示著對龍銘有多麼憤怒。
龍銘搖搖頭,跟著兩個老人繞過倒塌的草屋,來到後麵更大的草屋,這裏是荒族的祖祠,也是族裏最重要的場所。
一般隻有重大事情,或者祭祀的時候才會才會開啟,此時他們引著龍銘來,就說明態度有多隆重。
龍銘早已不是雛雞,也看出其中意味,他猜測不知又什麼因果需要他去解決,暗自裏腹議九境的先驅。
後麵被羽蜜抓著粗狂臂膀的壯漢,臉色憤怒扭曲,雙眼的火幾乎冒出來,一直罵罵咧咧龍銘用妖術蠱惑自己的爹和二叔。
“年輕人,請坐!”一進入祖堂大廳,荒族族長便恭謹的請龍銘落座主位。
“爹,你昏頭了,還是老年癡呆了,請奸細入族神位。”壯漢聲音異常高亢,震得幾個人眉頭鄒一起。
旁邊的荒族長老道,“蜜兒,看茶!”
“二叔,你個老混花,沒看出來這是奸細?唉喲!”壯漢大聲斥責,被羽蜜狠狠掐了一把腰部,發出淒厲的慘叫。
“小兒無知,望海涵,您請坐!”荒族族長橫了壯漢一眼,腰彎得更低。
“不可,我做這裏就好了。”龍銘搖搖頭,在長桌隨便找個位子坐下。
那個正對著祖牌的特別的椅子,因為相比其他木藤的椅子,上麵畫滿黑白色紋絡,隱隱還有光芒閃現,他神識下看出是一個陣法。
所以,不說壯漢怒吼的話,就是認真請他,他也不會碰。
“您,您這是……”荒族族長有些為難,他旁邊的長老也是一樣的表情。
“兩位老丈,說實話我能看出那位子不凡,我這人向來比較謹慎,所以這裏就好了。”
龍銘微笑搖搖頭把話挑明了,雖然這兩個老者看著客氣,可是他不敢賭,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特別是有那幾個演戲嚇死人的坑多番算計,他哪敢輕易相信他人。
“這個,這……”荒族族長雙手握著拐杖,掙紮好一會兒,鄭重道:“年輕人,小老兒不是要為難您,而是這位子關乎荒羽兩族,希望您落座。”
“您放心,我們不是要害您。”荒族長老與他大哥並排彎腰,言詞也很是恭謹。
“哦?這是什麼意思。”龍銘蹙眉,這位子看來對這些黑人似乎關係重大。
荒族族長和長老兩人互相對望,之後你一言我一語的恭敬解釋。
荒羽兩族是神話時代最後存活的生靈,當初外界早已沒有可以生存的地方,因此混沌五個人開創神土,讓幸存的生靈入住。
混沌五個人從此一去不複返,他們也被困守在這方天地,之後陸續來了四十七個人,隻是留下了一輪大日,並沒有人凝聽他們請求。
還好,當初天威五人留下口諭,當有人從天而降如非大日,必是兩族重生之時,是帶他們走出這方天地的人。
族神位就是證明,如果做上去有反應,那麼就代表著是注定的人。
這麼多年過去,一代又一代的等待都是失望,荒羽兩族開始產生分歧,荒族主張等待,羽族族張則是以自己的力量衝破這方禁錮,因此開啟長達數百萬年的爭鬥。
兩個老人都是善良之輩,不願意流血事情發生,但是無能阻止雙發累積的仇怨,現在龍銘這個疑似神人來臨,他們激動和期盼著,所以才會沒有證實的時候,就那麼恭敬。
“那五個不負責的話你也信?”
龍銘望著祖堂最高處的五個神位牌蹙眉,又留給他麻煩的事情,他想起月牙白玉城黃二的謾罵,此刻輪到他體會那種鬱悶的心境。
壯漢知道龍銘不是羽族人,臉色緩下來,看著他和善道:“你這家夥說的這句話深得我心,那五個老不死的自己離去,留下一堆糟心事,也就我爹和二叔這樣的老癡呆才會相信。”
“閉嘴你個憨貨,再敢對神不敬,小心老夫揍到你娘都不認識你。”荒族族長狠狠瞪了眼。
龍銘憋著笑意,果然有什麼爹就有什麼兒子,這個老人年輕時候,肯定也是個滾刀肉,他看著老人身旁長老無奈表情,就知道自己想的不錯。
“讓您見笑了,麻煩您上座,算是我求您了。”長老拄著拐杖欲要跪下。
“使不得,使不得!”龍銘慌亂起身扶起,他哪裏經得起一個白發老人跪拜。
“求求您入座,兒郎們的血不能再白流了,不管是荒族還是羽族。”荒族族長老淚縱橫。
龍銘很是為難,雖然他肯定是要替天威五人還因果,可這椅子他怎麼看都是蛋蛋幾個坑留下的麻煩事。
如果自己真的激發椅子上的陣法,指不定要被綁一輩子,他又有諸多事情,實在不宜久留。
他在猶豫,其實隻是想看看有沒有另外方式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