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李棉解決掉一個蘋果，跟王嬌嬌約好見麵地點，表姐也坐不住了，磨磨唧唧半天開口：“表妹……你的……你的……”
正啃第二個蘋果，李棉瞅著臉憋得通紅還吐不出重點的表姐，“哢嚓”咬的嘎嘣兒脆。
“我……我們……身高差不多……”
比較一番，李棉點點頭，是差不多，然後呢……
咬咬牙，王華苗閉上眼將話吼出來：“能把……不穿的舊衣服……送我嗎？”
真的是吼出來的，表姐能用吼的挺讓李棉驚訝，眨眨眼，“行啊，隻要你不嫌棄。”
沒想到李棉能這麼爽快答應，王華苗愣了下，才尷尬道謝：“表妹……我以後……一定報答你。”
“就幾件舊衣服，報答個啥啊。”大姑姑能隻要表姐問她要舊衣裳？“大姑姑還說什麼了？”
這回王華苗真僵住了，有些不可置信般直愣愣看著李棉，好似在問：你這麼知道？
好歹她對自己親戚的了解多個二十幾年，能不知道她的小心思？“我聽到表弟在嘮叨，說想要什麼東西。”
看李棉一副，如果能給我就給的表情，王華苗不自覺低下頭，不敢看自己的小表妹，雙手搓著褲子，“表妹，你……別聽……別聽他們說的。”
什麼東西能緊張成這樣？李棉迅速將自己屋子裏所有東西價格對比了番，最昂貴的就屬那架鋼琴了，雖然是作為獎勵父親買給自己的，但價格可不低，現在轉手也能買上萬的價格。加上表姐說表弟昨天在鋼琴上賴了一天，顯然是很喜歡了。
“放心吧，就算我答應，奶奶也不會答應。”更別說跟大姑本來就不是很親密的父母了。“我約了朋友逛街，表姐一起去吧。”
“好啊。”聽了這話，王華苗又是放心，又是擔心。放心表妹不會因這事兒疏遠她，擔心她沒辦成事兒，少不得一頓臭罵。
收拾了番到城裏，王嬌嬌已經在公園口等她們，給兩人互相介紹了番，王嬌嬌對自家表姐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直鄒眉，估計想到了林言最初也是這副模樣。
“媒婆呢？”
李棉正給表姐介紹公園裏的一些遊樂項目，隨口道：“上山去了。”
王嬌嬌想想，好像除了過年那幾天能放放假，張淩幾乎一年四季都很忙，“下午去找她玩會兒吧。”有同學去，她父母會給麵子放她假。
“要是家裏沒事兒就去。”
在公園裏玩了一上午，王華苗第一次體會到生活，除了家務瑣事，原來也能這麼過。
往公園外走，王嬌嬌撞撞李棉，“你表姐……沒來過？”對每處遊樂設施都能一副驚訝樣，堪比劉姥姥進大觀園。
“她比媒婆還沒人權。”
王嬌嬌癟嘴不說話，她見過張淩的處境，讓從小受家裏疼寵的她，不太能明白父母怎麼會那般對待孩子。現在李棉告訴她，這位跟林言很類似的表姐比張淩還不如，她有些替他們難受。
“昨天你們怎麼回去的？”她們到的時候應該挺晚。
“有車，就順路。”
有些奇怪王嬌嬌說話模淩兩可，“誰有車，你順路？”有車那人肯定不是張淩。
被李棉問的有些臉紅，“那個……曾西他爸。”
李棉“咦”了一聲，之前不是還鬧矛盾了嗎？這麼快就能一起回家了？李棉可不信這是巧合，很三八兮兮得道：“仔細點兒。”
用腳尖踢踢地麵，王嬌嬌臉有些紅，“就……就為上次給我道歉。”說完看了李棉一眼，“他很有氣度，挺紳士。”
很狐疑，幹嘛突然對著她誇曾西，情人眼裏出西施這事兒她明白，“大姐能說具體點兒嗎？”
“跟我一起回家的條件就是，在你麵前說他好話。”王嬌嬌笑得無奈。
揉揉太陽穴，李棉真替曾西捉急，你說你懶就算了，還這麼中二，少年啊有病得治。“以後把他的話當屁放了，聽聽就行。”
王嬌嬌很讚同的點點頭，“我也想的是用這事兒拖住他。”
果然高情商，李棉對王嬌嬌點讚，心裏對曾西點了個蠟，遇到王嬌嬌這種，拿下曾西這樣的二貨青年，隻是早晚的問題。
一邊的王華苗有些羨慕另外兩人，想做什麼都能去做，並不用像她這般，連想想的權利都沒有。
午飯李父定在了中餐廳，王嬌嬌也被家裏一通電話叫了回去。李棉對C市很熟，帶著表姐提前到了餐廳。
想著先點些涼菜，不讓其他人來了空著肚子等，李棉便拿了菜單翻看，偶爾定道菜。
猶豫了下，王華苗擔心道：“表妹……咱們要不……等大人來了……再點？”
端起苦蕎茶喝了一口，李棉不在意般搖搖頭，“不用，而且我隻點了涼菜。”
還是有些擔心，但李棉那模樣顯然是習慣了的感覺，王華苗隻得壓下心裏的擔憂，靜靜在一旁喝茶。
在一邊寫著菜單的服務員猶豫了會兒，顯然跟王華苗有一樣的擔心，不過還是照寫了李棉點的兩份涼菜。一式兩份的單子，拿著其中一張出去，並未交廚房上菜。
等其他人到齊，涼菜都還沒上來，李棉將單子遞給李父。“老爸，還沒來，你看看需要添些什麼涼菜。”
李父瞅了眼單子，是家裏人都挺喜歡的兩道涼拌，估計李棉不知道其他人喜好，等著他來做主，正想誇誇自家女兒，卻被人打斷。
“看看，老三我就說了閨女都不能寵著！現在都幫你做主了，以後還得了。”李大姑從小就深受重男輕女的思想影響，對待自己女兒都很是嫌棄，“幸好你媳婦懷了一胎，不然以後李家的錢都得改姓。”
在場的都沒想到李大姑會來這麼一出，不過李大姑家的都挺習慣，比如王華苗跟大姑父，在家裏就是這種待遇。對比之下，李父李母都不太明白李大姑的著火點在哪兒，不就是點了個涼菜嗎？又不是主食，關鍵菜都還沒上呢，跟小孩子計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