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悅說完這句話後,又是被十數人嘲諷。
就連她的同事也開啟嘲諷模式。
“你說你平時多機靈的一個姑娘,被那小子幾句話就給撂倒了,你看看,他回來了嗎?人影子呢?”
禿子臨死之際,演技爆棚,頓時像望夫石一樣奔至門口,左右觀看,而後大手一攤:“不好意思哦,鬼都沒有一個。”
“那種男人除了長得好看一點,你還真以為他能想出什麼法子?”另一個男人掏出隨身攜帶的博士證件,“老子一個植物學博士都解決不了,那種隻知道用拳頭解決問題的莽夫,能給你什麼奇跡?隻怕當真是鑽到那個女人的被窩裏上演造人的奇跡了吧!”
平時這兩個家夥雖然話比較多一點,但是從來不會想今天一樣這般放肆,更何況是麵對威爾士教授。
“現在你們沒有在規定的時間內找到辦法,那就別怪我執行灰狼內部的規定了!”威爾士揮了揮手,三個壯漢立馬壓住餘悅三人,就要將三人就地法辦!
森冷的刀刃在晚霞中綻放出五色絢爛的光,餘悅被死死的壓著脖頸,根本抬不起頭來,可是,她的眼瞳一直都看向任元浩離去的方向,她到死都相信,有著那樣明朗溫柔眼神的男人,絕對不會撒這種謊。
可是,你那架著五色祥雲的齊天大聖,你的意中人,遲遲未到。
“傻女人,那種垃圾,根本不配讓你相信!”
禿子似乎已經可以感覺到長刀掀起的冷風已然無情地掠過脖頸,恐怕下一秒就要將自己的腦袋和脖子分離!
突然,三快碎石如閃電般掠空而過,力道之大,不僅將三人下壓的長刀折斷,連同行刑的男人都被這股力的掀飛了五六米,不遠處,任元浩扛著一株身受蚜病困擾的植物,疾步掠至。
“靠,威爾士,你特麼來得可真早,老子要是再慢上一秒鍾,恐怕隻能擰下你的腦袋祭酒了。”任元浩語氣倒是一副開玩笑的樣子,可威爾士看向他眸子的時候,竟能感覺到一絲足以致死的威脅。
赤果果的威脅!
“哼,我這人從來不喜歡遲到,而且他們並未想到什麼治理的法子,除非你能夠讓我看到希望,不然,這三人,我照殺不誤。”
不知為何,威爾士看過這麼多大場麵,卻還是有些害怕任元浩那雙眼睛,那樣的眼神,就像是被死神欽點了名字,隨時都有可能來奪走你的性命!
“威爾士教授,這種整天隻知道打打殺殺的男人能有什麼建樹,你還是痛痛快快的了結了我們吧,我剛才都已經準備好去死了,你這樣反反複複,我很容易得抑鬱症啊!”
禿子瀕死之際,說話也愈發猖狂。
“就是,剛才我都感覺魂魄離體了,麻煩砍人也稍微痛快一點好嗎?”
兩人一唱一和,完全就是把自己往思路上逼。
威爾士冷哼了一聲,又直勾勾的盯著任元浩扛著的樹,不禁笑道,“難道說,你所謂的奇跡,就是這顆病懨懨的藤蔓?”
眾人哈哈大笑,不料任元浩斬釘截鐵的說道:“沒錯,就是這看似毫不起眼,甚至有些醜陋的藤蔓!”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味道。
禿子笑得快要岔氣,“我看你是什麼狗屁本事沒有,隻是在拖延時間,威爾士,別為他浪費時間了,要殺要剮,隨便你。”
威爾士見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竟是想要再浪費那麼一點點時間來給他一次機會,畢竟,即使要換土、掩埋蚜蟲病害、徹底杜絕,到種子基地能夠順利開工,起碼也要花費整整一個月,到時候,氣溫什麼也是一場難以應對的考驗~
沒有實物供給,這個龐大的組織便會陷入巨大的恐慌,而且西陵市地處西荒,糧食貴如油,要養活這麼多人驕奢色逸的生活,這個解決最基本溫飽的工程,絕對稱得上是一個舉足輕重的工程。
老實講,他根本不想走那極端的一步,甚至因為那一步,那一個決定,自己一生的命運也會隨之改變。
一念及此,威爾士喝斥手下將三人放開,“小鬼,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我聽到的辦法是什麼無稽之談的話,我隨時都會取你狗命。”
“教授,這人隻是A級新人,隻會用拳頭講話的蠻人,能想出什麼辦法,我看呐,不如~”
說話的人好像是威爾士的貼身助理,他手上拿著的檔案,正是任元浩的資料卡。
“三流的大學,一流的混混,怎麼看你也不像是能夠講出什麼驚人的東西,不過,我既然已經來了,你直接開門見山的說。”
威爾士依舊沒有改變自己的想法,助理還想要說些什麼,卻看到威爾士露出不悅的神態。
“好。”任元浩扶著餘悅,又道:“怎麼著?你們現在是求我,連張板凳、一口水都不給我喝,還讓我的妞受了這麼大委屈,不準備先表示表示誠意?”
“誠意?”威爾士的麵子有些撐不住了,正要發飆,卻見任元浩小聲的跟餘悅說了幾句,餘悅便從試驗台上取出一隻裝有數隻瓢蟲的標本皿。
“瓢蟲?什麼意思?”
威爾士一臉懵逼。
不僅是威爾士一臉懵逼,就連餘悅也不知道任元浩想說什麼。
他的手下更是憋著笑意,打量著那些瓢蟲在器皿裏爬來爬去。
任元浩忽然笑道,“教授,你讀了這麼多書,難道不知道這種動物是什麼的天敵?”
威爾士冷哼道,“我當然知道,它是蚜蟲的天敵,不過,他們存活周期短,繁殖期長,而且它們特別挑食,那些蚜蟲算是變異種,根本不是普通瓢蟲的菜,哼,小子,如果你是這個辦法的話,我覺得我沒有必要再聽下去。”
任元浩突然像是聽到了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險些笑岔了氣,“我說教授,我本來以為你的見識應該算是超一流的存在,不過,”任元浩癟了癟嘴,又接著說道:“不過啊,你也不過如此了,這些蚜蟲可以是變異種,那麼,這些瓢蟲就不是變異種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