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浪費一個絕佳的機會,可任元浩,馬上就能為他們創造更加絕妙的——機會。
任元浩心下澄明,腦子裏充斥著家鄉的山水,眼瞳似在看著燈光映耀中的兩女,實則混無焦點。
而兩女漸漸放下心來,任元浩卻已經走到楊淩雪身前,一雙閃著光的眸子與之對視,毫不避讓,這一刻,瞬間讓她聯想到那日在她的家中,瀟灑恣意彈奏鋼琴的任元浩,為她擋下那一刀的任元浩。
她的麵色驀地變得潮紅,任元浩越靠越近,鼻息撓搔著她那吹彈可破的臉頰,不等她反抗,任元浩的嘴唇已經貼了過去!
楊淩雪想要反抗,沈蘭妮麵色一變捂住眼睛,如河東獅般大吼了一聲:“畜生,現在是什麼時候,你、你居然~趁人之危!”
可當沈蘭妮再度抬頭,從指縫中看去的時候,卻見兩人已經穩穩當當的脫離了險境。
“啪!”
饒是如此,楊淩雪依舊羞憤的朝任元浩的臉扇了一巴掌,麵色紅得像熟透的番茄。
“啪!”
“還看!你、你就知道欺負人!”
楊淩雪羞憤難當,徑直捂臉躲進了燈光照不到的黑暗角落。
任元浩無奈一笑,隨即便看向呆若木雞的沈蘭妮,心說我挨了兩巴掌,橫豎都是賺,一念及此,他毫不猶豫的朝沈蘭妮走去。
而此時的沈蘭妮心髒已然開始狂跳,作為一個黃金大齡剩女,連初吻都還保留著,足見她是一個怎樣矜持、又保守的女人,當然,這其中可能跟她的職業有關,可不管怎樣,她也是個女人。
這種事——即使任元浩本意是想救她出去,卻也說不得要挨她一頓暴打!
她心下已然打定主意,可是,當任元浩靠上來、她的反應也跟楊淩雪一模一樣!
可是,任元浩卻是個榆木腦袋,不過數息,便安然無恙的將沈蘭妮也送到了安全區域。
“你,你~男人都是大豬蹄子!”楊淩雪完全忘了自己現在身處何種困境,一股舉世無雙的醋勁直衝腦門。
啪!
沈蘭妮麵色潮紅,見任元浩還在盯著自己看,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喂喂喂,兩位大小姐,我好歹還是的病患,你們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的,合適嗎?”
任元浩臉上火辣辣生疼,兩相比較之下,沈蘭妮這兩巴掌,不下於兩記重拳,如果再大力一點,恐怕牙齒都要被打掉。
——終極暴力女的戰鬥力太驚人了,以後可得小心謹慎,傷不起,傷不起。
“哼,這兩巴掌算輕了,咱倆的帳,等你好得差不多了再算!”沈蘭妮故意別過頭,強壓下心頭旖旎思緒,頗有些顫聲道。
“好好好,以後我一定負荊請罪,哎,本想著特殊時刻特殊對待,哎哎哎,冤枉得很啊!”
兩女對視一眼,心頭如何不清楚任元浩剛才的舉動完全是為了能夠讓她們擺脫險地,眼神甫一交接,便異口同聲的脫口而出兩個字:謝謝。
“哎,不必了,省得多說多錯,等會兒又挨了巴掌,那才尷尬得要死。”
任元浩搖頭晃腦,哀歎連連的舉著手電來到滑落的巨石門前。
“厲害了,邊緣連一點縫隙都沒有,這麼大的巨石門,要怎麼撬動它?”
沈蘭妮此時也來到任元浩身側,舉著手電往頂部看去。
“看來在我們之前,已經有人發現了這個洞穴了,而且兩人高的巨石門,絕不是一隻大猿能夠辦到的,隻怕這是前人設下的機關,為了不讓那棵樹的秘密被人發現的吧?”
沈蘭妮伸手往往石門上拍了拍,除了微塵卷舞和沉悶厚實的聲音,便再無其他動靜。
“嗯,而且從那隻猴子的舉動來看,很有可能是這裏的守衛者。”任元浩補充道。
“我看呐,說不定那隻猴子就是蘭妮姐小時候追也追不上的那隻臭猴子。”
楊淩雪鼻頭微動,也學著沈蘭妮的模樣往石門上敲擊數次,可就在這時,她的麵色突然一變,右手不斷在拍擊的位置又抓又撓,而後將手電光靠得極近,不由得驚呼出聲。
“你們快過來看,這上麵好像寫著什麼東西!”
兩人一聽,臉上滿是疑惑,靠了上去,一瞧,我的個乖乖,上麵果真龍飛鳳舞的篆刻著一些頗為奇怪的文字!
“我看看。”
沈蘭妮掌力極勁,數次拍擊之後,約莫一張方桌般麵積大小石刻文字的又重現人間!
“這些文字看上去有些像小篆啊。”任元浩好歹也在大學的時候參加過書法社團,對於這一基本的、名氣頗大的古體字,他自然是認識的。
“確實是小篆,而且,你們看,這一類似碑文的末尾,隱約還有刻下如此靈動飄逸篆文的作者。”
沈蘭妮撫摸著末尾處幾近風化的印記,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
“可惜,這一丹青妙筆之人,到最後卻連自己的名字也無法留存,連個瞻仰的機會也不留給後人,實在是可惜。”任元浩也跟著哀歎了數聲。
“喂喂喂,我覺得你們是不是有點太過放鬆了啊?看看,前麵有石門擋路,身後有詭樹虎視眈眈,你們卻在這裏談古論今,也不怕突然從哪裏冒出來個怪物。”
楊淩雪說完,三人身後,果真響起極為清晰的呼吸聲!
“楊大小姐,你的嘴怕是開過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