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剛要為宇文霍揭開謎底,何奈就衝過來拉走她,讓她先救清璿。
宇文霍氣得吹胡子瞪眼,卻毫無辦法。
片刻後,紅衣嘴邊勾出一道意味深長的笑,讓何奈放心。
何奈卻不肯放開她,非要找她要個答案。
紅衣無奈,“她在昏睡,或許還在做夢,等她睡夠自然就醒了。”
何奈覺得紅衣的回答很不靠譜,逼著她跟說出實情。
紅衣鬱悶的直抓頭發,賭咒發誓的告訴他,如果自己有半句虛言,便立即死去。
何奈得到保證,這才安靜了點,卻寸步不離的守在清璿身邊,期待她醒來第一眼看到的是自己。
宇文霍再也受不了開始大吼,“說!你們怎麼找到這裏的?”
紅衣轉向他,神情中滿是嫌惡,“階下囚就該有階下囚的覺悟,再大呼小叫,小心我拿你做活體標本。”
“你?!”
紅衣見他老實下來,坐在一張椅子上,翹著二郎腿。
“還記得我之前研究的機械獸嗎?”
宇文霍臉上顯出憤恨,要不是他們阻撓,此刻他定然帶著自己的機械獸,在其他位麵遨遊了。
“怎麼能不記得?要不是你作梗,他又豈能重新活過來!”
宇文霍滿腔恨意無處發泄,對於紅衣利用機械獸,通過清璿救醒何奈,他一直不能釋懷。
那個男人太過耀眼,有形無形中壓製著自己,凡是有他在的地方,他似乎總不能如意。
在宇文霍心裏,何奈就是他的死敵。
所以,他處心積慮的對付他。沒想到,終究成空了。
“要不是你心術不正,我的發明早就惠及大眾了。所以,你該死!”
提起自己的發明,紅衣也很惱火。
本來,她打算用機械獸做一些利於人類的好事,可卻被宇文霍這個自私、無恥的家夥據為己有,差點毀於一旦。
對她來說,科研就是她的命,成果就是她的孩子。
有人膽敢傷她的孩子,她不找他拚命才怪。
“那些平凡的人,根本就籍籍無名,有什麼資格享用!”
紅衣再也忍不住,上去就是一巴掌,順帶扯下他的人皮麵具。
“一個不敢麵對死亡,躲在黑暗裏的腐臭軀殼,有什麼資格談論平凡與偉大!從現在開始,我就要讓你永遠困在皮囊裏,寸寸腐爛!”
紅衣的怒氣如同一把火,燒的宇文霍差點昏死。
這一刻,他開始怕了,掙紮著乞求,“求求你,我不想就這麼死去,我……我,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你,啊!”
紅衣高傲的揚了揚頭,“你真令我不恥!”
宇文霍絕望大喊,可惜再沒有人理會。
何奈抱起清璿,紅衣則拿起遙控器,準備毀掉這裏。
一直裝暈的胡定傑見此,暗中掏出槍,猛然朝著何奈射擊。
由於他躺在兩人身後,誰也沒有察覺。
就在此危急時刻,清璿如有感應般,雙目霍然睜開,冷冷盯向胡定傑。
胡定傑拿槍的手一抖,搶差點掉在地上。
可射出的子彈,卻直直向著何奈後心而去。
清璿眼中冷光大盛,周圍的空氣也如同被她攪動。
一瞬間,仿佛有無數隻看不見的手襲向子彈,並硬生生改變它的軌跡。
“噗”一聲,子彈沒入胸膛的悶響。
胡定傑隨即倒地,發出一聲悶響,血在他頭邊蔓延開來。
何奈和紅衣這才驚覺,神情中滿是震驚。
“清璿!你……!”何奈話有點說不利索,緊張的檢查清璿。
清璿眼神不再冰冷,染上了別樣色彩,“沒事。”
兩人四目相對,便再容不下其他。
紅衣默默看著,也為他倆感到高興,但此地不宜久留,她隻得咳嗽著提醒,“先離開這裏。”
何奈率先回神,抬手就將清璿抱進懷裏,向外大步跑去。
清璿表示自己可以走,這樣速度會快點。
何奈卻分毫不讓,表示不願再和她分開。
清璿臉上現出動容,伸手環住他的脖頸,沒有再堅持。
到達安全地帶,紅衣啟動按鈕,將宇文霍永遠埋葬在那裏。
此時,基地的情況也得到控製,原來的舊部都表示服從何奈的領導。
而宇文霍培植的新部知道大勢已去,隻有順從和死兩條路走。
就在他們猶疑的時候,何奈表示既往不咎,一切從新開始。
眾人開始歡呼。
清璿站在人群中,眼神黏在何奈臉上,怎麼也舍不得移開。
他就在眼前,真實可觸摸,溫暖而安全,這種感覺讓她既心動,又心安。
隻要他在,她的世界便色彩斑斕。
就在她沉浸在思緒的時候,何奈緩步走向她,視線也不曾偏離,仿佛她就是他的中心。
“我們走。”
何奈在眾目睽睽下,擁抱了她之後,便將她帶離。
事後,清璿才知道,何奈將基地教到了紅衣手上。
而他則恢複自由身,表示要帶著她過逍遙平凡的日子。
他表示,他們之間已經平白錯過了十年,他要彌補遺憾,一分一秒也不想錯過。
清璿心生歡喜,隨即卻滿臉愁雲。
機械獸依然在她的腦袋裏,她生怕它會突然將自己帶進新的位麵,那樣,她就又得和他分離。
何奈卻笑了,像個占了極大便宜的貓。
他告訴清璿,雖然機械獸是紅衣研發的,但它卻完全受自己控製。
隻要他不發出指令,機械獸是不敢有分毫行動的。
清璿驚訝之餘,連忙抓著機械獸求證。
機械獸支支吾吾的表示了肯定。
它帶她穿梭的世界,都是有他在的世界。
清璿這才知道自己一直被套路,從未脫離他的掌控。
可她卻怎麼生氣不起來,反而感覺甜蜜非常。
她緊緊抱住他,腦海中不斷閃現與他有關的各種畫麵。
漸漸的,她的眼眶開始泛紅,內心不由自主感歎自己的幸運,感激與他曾經相遇、如今相守。
人世紛擾,來來往往,多少人成為過客,多少人抱憾終生。
而他則緊緊抓著她,從不曾放開。
而她,也會緊緊抓住他,不再遠離。
自此後,她會牽著他的手,從清晨到日落,從盛夏到寒冬,走過獨屬於他們的萬水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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