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璿利落的躲閃開,淡漠看著她。
據說用了血咒之人,用銀針封穴,即可破解。
若她敢強行衝開銀針,便會內力盡失。
可若不衝開,她就無法動作。
所以,鳳珍珍要麼站成雕塑,要麼內力盡失,除非有人救她。
不管如何,此刻在清璿眼中,趕到天元才是正事。
鳳珍珍卻露出詭異笑容,襯著嘴角血跡,詭異滲人。
“你心心念念的何奈,現在可在我手上。”
狗東西,又想騙她,上次她也是這麼說的。
清璿翻身上馬,一扯韁繩,直接躥出好遠。
突然出現一群黑衣人,攔住她的去路。
“女皇陛下,看看這是誰?”
一人高喊,隨即將捆成粽子的人推到身前,扯下他頭上的黑布。
清璿盯著那人,瞳孔驟然緊縮。
片刻後,她冷聲道:“讓他說話。”
誰知道這是不是個假的何奈,畢竟他有影子。
領頭的黑衣人做了幾個手勢,她的手下立刻分成兩撥。
一撥奔向鳳珍珍,架起她護送到安全地帶。
一撥則聚在首領身後,生怕清璿突然搶人。
首領拿出一物,放在何奈鼻下片刻,何奈便動了動,緩緩睜開眼睛。
清璿密切注視著他的動作,不放過絲毫。
隻見他眼神片刻茫然後,便周身釋放冷氣。
當他視線投在自己身上,清璿明顯感覺到了他瞳孔的收縮。
再一次的,清璿看見了他眼中的斑斕色彩,緩緩流動,彷如在兩隻眼睛間架起了一道彩虹橋。
沒錯了,是他!
雙拳握緊,清璿極力隱忍,暴走的戾氣才沒有外放。
狗東西,有什麼為何不衝她來,偏要欺負她男人,該殺!
這時,何奈開口了,聲音狠厲冷漠,“你也跟他們是一夥的?”
黑衣人齊愣,包括鳳珍珍在內。
她狐疑的視線,在清璿和何奈兩人間掃視,企圖發現什麼端倪。
何奈卻不給清璿開口的機會,繼續道:“鳳鳴女皇,既然落入你手裏,我也無話可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我奉勸你,想讓我天元歸順,除非我死!”
字字含恨,任誰聽了,都會認為兩人是死敵。
可清璿卻不這麼認為,他這麼說,隻不過是混淆視聽,好讓她脫身罷了。
他在擔心她,她感覺的到。
清璿掃一眼鳳珍珍,語帶嘲諷,“看你如此熱心,在幫我一次可好?”
鳳珍珍劇烈咳嗽,有種被愚弄的屈辱。
“你之前對他的寵愛,各種傳聞,都是故布疑陣?”
“你以為呢?”清璿語氣更加嘲諷。
鳳珍珍腦中各種思緒翻滾,腦補了很多劇情。
緊接著,她身子搖晃,又一口黑血吐出。
“鳳清璿,你果然跟你那個賤人母親一樣狡詐,我……”
清璿抬手,對著她就是一鞭子。
黑衣人帶著鳳珍珍躲閃,還是被掃到發梢,扯掉她一縷長發。
“啊!”鳳珍珍慘叫一聲,想捂住腦袋,可手臂卻不聽使喚。
“再對我母親不敬,打死你!”語氣凶狠,猶如發怒的雄獅。
鳳珍珍表情一僵,莫名感到寒氣入體。
“好狗不擋道,讓開!”清璿鞭子一甩,作勢就向離她最近的黑衣人抽去。
黑衣人慌忙後退,抓著何奈的手一鬆。
鳳珍珍不甘心的問:“你當真絕情,不顧他的死活?”
清璿一拉韁繩,擺出策馬前行的姿勢,“如果你能幫我殺了他,感激不盡。”
鳳珍珍和黑衣人首領交換個眼神,黑衣人首領立刻示意手下,從不同方位攔截清璿。
清璿卻絲毫不懼,毫無顧忌的橫衝直撞。
有幾個衝上來的黑衣人,被馬蹄踩到,當場身亡。
見清璿即將逃脫,鳳珍珍急了,命抓著何奈的黑衣人都去圍攻清璿。
清璿坐在馬上,卻將周圍的一切都看在眼中。
見時機已到,她快速掉轉馬頭,向著何奈衝過去。
長鞭一卷,何奈整個人離地,到了馬背上。
等鳳珍珍反應過來,清璿已經揚長而去。
鳳珍珍氣得再次吐血,她自認智計無雙,卻還是被清璿給耍了,這讓她如何咽下這口惡氣。
怒火無從宣泄,她甩袖大罵:“廢物,一群廢物,連個人都攔不住,要你們何用?”
黑衣人雖然垂首挨罵,但眼中卻是不服。
清璿的強悍,連動用了血咒的鳳珍珍都無可奈何,她們能活命,都已算是萬幸了。
“還傻愣著幹什麼,給我追!”鳳珍珍甩手,臂上的銀針飛出,直接刺死了一名黑衣人。
其餘人見狀,眼中現出恐懼,以為它的功力又精進了,奮不顧身的朝清璿離開的方向追去。
鳳珍珍強忍住劇痛,免得被黑衣人發現。
等黑衣人沒入夜色,她才對著身後道:“都看到了?”
一陣細細索索,片刻後,一道人影從樹後轉出。
他眼中滿是怨毒,整張臉扭曲的厲害,“我不甘心,為什麼,女皇能認出他,明明我們長著相同的臉!”
鳳珍珍冷笑一聲,“冒牌貨終究是冒牌,這大概就是你的宿命。”
他被刺激,衝著鳳珍珍大吼,“什麼狗屁宿命,我不信,不信!我告訴你,總有一天,我要向女皇證明,他何奈才是冒牌貨,我才是她該寵愛的男人!”
鳳珍珍“嗬嗬”笑起來,表情陰森,“省省吧你,鳳清璿眼裏隻有她的皇位,她的江山,指望她愛你,下輩子吧!”
“不,不,不!”
他瘋狂捶打樹幹,直到手指見血。
片刻後,他抓住鳳珍珍衣袖,焦灼的問:“我該怎麼做,你一定有辦法幫我的,是不是?啊!”
鳳珍珍笑了,一把推開他,“那是自然,隻要你乖乖聽我的,遲早有一天,我會將你送到她身邊。”送到她身邊當陪死鬼。
他卻如同見到曙光,拚命點頭。
反正他出賣了主人,不可能再回到他身邊,隻要眼前的女人能幫他,他都在所不惜!
一想到清璿,他就止不住激動。
作為何奈的影子,發生在他和清璿之間的事,他一清二楚。
剛開始,他還能保持理智,告訴自己,清璿是衝著主人來的,跟他沒有絲毫關係。
可日子久了,他再也無法控製自己,心中所想、所念全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