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她都知道了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

謝緩拿著沈星離遞給自己的文件夾陷入了自我的懷疑之中,難不成她真的錯了嗎?

沈星離、陸初弦、謝家人都說紀君澤不是什麼好人。

謝緩站在遠處,看著沈星離逐漸離開的背影,她感覺沈星離正一步步的離開他原來命運的軌跡。

如果紀君澤真的是壞人,那沈星離一定會……

謝緩現在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她捏緊了手裏的文件袋,指尖泛白。

“謝謝你,沈醫生。”

紀君澤如果真的是壞人的話,她該怎麼辦?

謝緩抿抿嘴唇,朝著病房的方向走去,走在路上的時候突然遇到了特助。

特助看著謝緩手裏的文件袋眼底閃過一絲詫異,剛才紀總要交給謝小姐的“病曆”不是已經交給她了嗎?

“謝小姐,這個文件袋是……”

謝緩勾起嘴角笑了笑,“這是最近公司的數據,”她捏緊了文件袋,故作輕鬆地說,“特助也想看看?”

特助連忙說道,“不,沒有,謝小姐說笑了。”

其實謝緩在打賭,因為公司數據這種東西一般是不能給別人看的。

所以,即便她故作輕鬆地想要給特助看,特助也是不敢看的。

“唔,”謝緩突然捂住了肚子,看上去肚子有些難受,“特助,我去一趟廁所,不好意思啦。”

說完,她一下子衝進了廁所裏麵,看著文件袋裏麵的東西,捏緊了手。

她看著文件上的數據眼睛不由得沉了沉,抓著紙張上麵都有一片深深的褶皺。

過了一會兒她深吸了幾口氣,把文件揉碎了之後扔進了垃圾桶裏麵。

謝緩推開門的時候,窗外微涼的風吹了進來,擾動了窗簾。

紀君澤正坐在床上,看著一本書。聽見動靜,他轉過頭,看向站在門口的謝緩。

“沈醫生叫你是有什麼事嗎?”

謝緩勾起嘴角笑了笑,“沒什麼,沈醫生是洛沫的朋友,隻是跟我談一談洛沫最近怎麼樣了。”

她說著緩緩走近。

紀君澤也注意到了她手上的文件袋,眼神直勾勾地落在了她的手上。

謝緩心頭一震,舉了舉自己的文件袋,笑著說,“是這樣,我媽讓人送來的文件袋,說讓我先看看這些報表。”

說完,就毫不在意地把那個文件袋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我現在哪有什麼心情去看這些啊,紀總你還在這裏病著,我可沒有心情去看這些。”

紀君澤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而又皺著眉頭看了她手裏的文件袋一眼。

似乎還沒有打消疑慮。

謝緩看了看他,伸出手打開了文件夾,給他看了一眼,“就是這裏,我看不大懂。”

紀君澤看了一眼,然後深吸了口氣。

“嗯,這裏的話……”

謝緩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紀總,你先別看了,你現在身體還沒好呢。”

紀君澤含笑地看了她一眼,輕輕地說了一句,“好,有什麼不會的可以來問我。”

“紀總,你知道的好多啊,這些都是你自己懂得嗎?”

紀君澤低下頭,眸底深了深,然後嘴角揚起一個笑意,然後說道,“自己學的啊。”

從來沒有人教過他這些事情啊。

謝緩看著紀君澤,她看著這個人,突然有種自己似乎從來沒有認識過他一樣。

“你一直看著我做什麼?”

“沒什麼,我覺得紀總比以前更好看了。”謝緩說道,微微一笑,眼睛裏麵倒映出紀君澤的輪廓。

更好看了,卻又更陌生,陌生到我好像從未認識你。

“嘟嘟——”

紀君澤身側的手機突然響起來,謝緩皺起了眉頭,微微轉過頭,看著那手機。

紀君澤把手機朝床裏麵塞了塞,麵不改色地說道,“應該是特助給我發的消息。”

謝緩點點頭,“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紀總了,紀總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給我帶一份餃子吧,我想吃了。”

謝緩朝門口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轉過身,“紀總你可不要過度勞累了,陸初弦那邊我會跟你說的。”

她走出門之後,靠在不遠處的柱子上舒了口氣,“你為什麼不當著我麵接呢?”

謝緩剛離開沒多久,特助就走進來了。

“紀總……”

紀君澤笑了笑,摸了摸手機,手機上依舊是神秘人洋洋得意的話語。

“紀總,我們跟謝小姐不是……”

紀君澤歎了口氣,一雙眼睛深邃無比,“她心太軟了。”

謝緩一直沒辦法割舍下洛沫和陸初弦,所以他隻能幫謝緩一把。

逼她做出抉擇,這是最好的結果。

昨天李總說的那些話,就像是一根針一樣刻在他的心上。

也許很多人都在像看跳梁小醜一樣地看著他,等著他從神壇跌落,然後人人都踩上一腳。

“可是我看著謝小姐是真的喜歡您的,咱們這麼做,是不是不大好……”

特助有些欲言又止,昨天的話對紀總的影響太大了,他現在就像是一隻處於崩潰邊緣的獅子,所以他隻能指望謝緩能喚起紀君澤的理智。

紀君澤看著他,沒有說話。

“如果謝小姐知道的話,會生氣的吧?”

紀君澤的手指猛然間捏住了手機,一雙眼睛冰冷徹骨,“她不會離開我的。”

謝緩跟他說過很多遍。

她不會離開自己的。

“我這樣做也是為了我們好,我必須要看到陸初弦破產,而他既然要破產,為什麼我不能在他的心坎上割上一刀呢?”

紀君澤說道,眼底是洶湧的恨意。

“畢竟,這是他們虧欠我的。”

“我知道了,紀總。”

特助說道,緩緩地朝門口走去,他希望謝緩是能夠把紀君澤帶到光處的向日葵,而不是把他拽向深遠的罌粟啊。

謝緩走出去一段距離之後,從口袋裏麵摸出了手機,卻不知道該給誰打電話。

半晌之後她顫抖著手指把手機又放到了口袋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