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你敢看嗎?

謝緩看了看手機,想著自己要不要跟紀君澤說一聲,但是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如果喜歡他的話,就跟他直說吧。”

陸初弦站在一邊悶悶地說了句,“我覺得他一定也挺喜歡你的。”

謝緩眼睛一亮,“是嗎?!”

陸初弦看著謝緩眼底的興奮,眼神弱了弱,垂在身側的手也攥緊了幾分。

謝緩渾然不知,繼續盯著手機準備跟紀君澤發消息,她抿了抿嘴唇,長發垂在了胸前,她伸出手別在了耳朵後麵。

紀君澤看著手機屏幕,眼神幽微難言。

自己事先安放在謝緩手機上的監聽器從幾個小時之前就已經壞掉了,隻傳來了滋滋的響聲。

他有些害怕,但是更多的是擔心。

“嘟嘟嘟——”

“很抱歉,您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sorry……”

紀君澤皺起了眉頭,眼底的不安越發強烈,一時間不祥的情緒出現在他的腦海裏麵。

“找車,我要出去一趟。”

特助一臉的目瞪口呆,從剛才開始紀君澤就處於一種極度焦躁不安的狀態之中,“紀總……”

準確的說是焦躁。

你不覺得我們是一樣的人嗎?隻要能搶到的東西,那就是你的東西。

紀君澤掐了掐自己的人中。

“我要出去找她一趟,我有些不放心。”

特助看著這樣焦躁不安地紀君澤,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紀君澤如此不安,但是一向沉穩的紀君澤露出這種表情一定是出了不得了的大事。

他不敢怠慢連忙下樓去找車了。

*

“喂?”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謝緩看著手機,不知道為什麼手機一直打不通電話,總是顯示對方正在通話中。

她現在都有想要罵髒字了。

該不會是紀總嫌她煩了,把她給拉黑了吧?

謝緩眯了眯眼睛,伸出手抓了抓頭發,有些煩躁。

“怎麼了?”

謝緩搖了搖頭,似乎有些懊惱,“不知道為什麼,紀總的電話總是打不通。”

“如果是我的電話打不通的話,你也會露出這種表情嗎?”

陸初弦小聲地說了一聲。

謝緩像是沒聽到一樣,歪了歪頭,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真的沒聽見嗎?還是裝做沒有聽見?

陸初弦捏了捏拳頭,努力讓自己揚起一個笑容,“沒什麼啊,我是想說,那家夥應該不會出事吧?”

應該不會出事。

“為什麼會這麼說?”

“因為那家夥一向都是個冷靜的人,怎麼會把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

【“我問你,他有為了你把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嗎?”】

謝緩想著,心頭的不安越發的明顯,開始有些焦躁的在屋子裏麵踱步。

“緩緩,你冷靜一點,如果那家夥有事一定會有通知的,我這邊也會有消息。”

謝緩抿抿嘴唇,眼底閃過一絲痛意。

“你就這麼在乎他嗎?”

謝緩皺著眉頭,說道,“在乎啊,很在乎,我喜歡紀總。”

“走吧,我帶你去找他。”

陸初弦去地下車庫取車了,謝緩現在惴惴不安,為了防止她出事,陸初弦把她留在了屋子裏麵,告訴她等自己取了車之後就來接她。

“踏踏”門口突然響起了腳步的聲音。

謝緩急忙推開門,剛出門就迎上了一個溫熱的懷抱,她剛想掙脫,就感受到了對方身上帶給自己的安心的味道。

那是紀君澤的味道。

【紀君澤好感度加五。】

“你知不知道,你快要嚇死我了。”

謝緩眼眶有些濕潤了,她也不曾知道自己原來也是這麼愛哭的一個人。

“你才是,你嚇死我了。”

兩個無比焦躁的人,把電話打給對方,卻沒有得到對方的回應,懷著擔心來到彼此麵前。

“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都沒有接。”

謝緩說道,話語裏麵不免有些抱怨,眼神弱了弱,看著紀君澤,像是受了委屈一樣。

“我才擔心你,你……”

謝緩不理解的歪了歪頭,“我怎麼了?”

紀君澤把謝緩抱得更緊了,“你今天上午去哪裏了?”

謝緩有些喘不過氣來,她今天上午出去找神秘人了,可是說出來紀君澤如果生氣了該怎麼辦?

“我去調查了一件事,然後遇到了一個人。”

“你上次遇到的那個私家偵探?”紀君澤下意識地問道。

謝緩有些疑惑,這件事她似乎並沒有跟紀君澤說過,那他是怎麼知道的呢?

想到這裏,謝緩不由地問了句,“紀總你是怎麼知道我找私家偵探的呢?”

紀君澤身體一僵,忙說道,“是我的特助看到你從私家偵探事務所裏麵出來,所以我才問一句。”

謝緩點了點頭,把目光放在了特助的身上。

特助身上明顯感到了一絲涼意,連忙點了點頭,尷尬的笑了笑說道,“紀總說的對啊。”

對你妹!我就是個沒有感情的工具人嗎?

你們倆鬧別扭的時候是我遭罪,你們倆好的時候又是我背鍋,你倒是說說這是個什麼道理?

這樣特助身上的涼意才少了些,特助鬆了口氣,轉身出了門,把門又給帶上了。

“算了,隻要紀總能幸福,我這種小人物背個鍋就背個鍋吧。”

特助歎了口氣,準備離開,看見了迎麵走來的陸初弦,伸手把他攔下來了。

“陸總。”

“你是紀君澤的人?”

“是我。”

“紀君澤人呢?他知不知道緩緩都擔心成什麼樣子了?”

陸初弦說道,良好的教養讓他忍住了現在就罵髒字的衝動。

“陸總,我們總裁就在屋子裏麵,隻不過這屋子裏麵不隻有紀總一個人,謝小姐也在裏麵,你敢看嗎?”

你敢看嗎?

四個字像是個石頭一樣壓在了陸初弦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