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緩很少直視過紀君澤的眼睛,她隻知道那雙眼睛深邃無比,有很多她所沒體會過的東西。
但是她也不想看懂,她想讓紀君澤的世界變得簡單一點。所以她送給他向日葵,送給他蛋糕。
“紀總……”
【紀君澤黑化程度加百分之五。】
【警告當前黑化程度百分之八十,宿主處於危險狀態,請采用適當的舉措降低黑化程度。】
謝緩一愣,皺著眉頭看著紀君澤的臉,有些無措。
“紀君澤……”
對啊,我就是藏了什麼東西在裏麵跟陸初弦又有什麼關係,它隻跟你有關。
我的野心,我的想法,全部都隻跟你有關。
謝緩一愣,紀君澤這是喜歡我?
她連忙去問係統,紀君澤現在對我的好感度是多少?
【當前紀君澤好感度五十。】
謝緩:這也不算是太高啊?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你可以去看看他對洛沫和陸初弦的好感度。】
謝緩回過神來,問道:他們的好感度是多少?
【紀君澤對陸初弦的好感度負無窮。】
【紀君澤對洛沫好感度零。】
謝緩:所以這個負無窮是怎麼想的?還能搬回來嗎?
【能,但是係統不負責幫你糾正這方麵的問題。順帶,禮貌係統問你,你見過讓仇人握手言和的嗎?】
謝緩:這……
【請回答:沒有,謝謝。】
謝緩正在走神,突然手上的疼痛把她喚了回來,她吃痛皺起了眉頭。
“紀總!”
“謝緩,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會懷疑我?”紀君澤的聲音冷冷的,“是我對你不夠好嗎?”
謝緩剛準備說什麼,就被紀君澤捂住了嘴。
“我覺得你肯定是被什麼人帶壞了,如果你沒有跟陸初弦一起,那你肯定會乖乖的,從來不會質疑我。”
“我沒有質疑你。”
她沒辦法說出來,自己的想法,總不能讓紀君澤知道自己有讀心術的吧?
“我隻是在擔心你,我怕你一個人承擔太多的東西,紀總,我關心你!”
紀君澤看著她,眼底裏麵一片空洞。
“你們都是這樣,都打著關心我的借口在這裏做著肆意傷害我的事情……”
謝緩連連搖頭,自己手腕處像是錯位了一樣的疼,顯然失去理智的紀君澤並沒有打算放開自己。
“你不知道,你昨天說你喜歡我的時候我有多開心。”紀君澤說道,一時間隻感覺無比心酸。
“我挺喜歡你的,真的。”
謝緩急得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她看著紀君澤烏泱泱的眼睛,怎麼辦啊!
【自己想辦法唄,這又不是我的原因。】
謝緩抿了抿嘴唇,這時候想什麼辦法啊,我又沒有什麼可以降低他黑化值的能力。
【不,你有……】
我有?謝緩看了看紀君澤的臉,咬了咬牙,直接踮起腳尖吻上了紀君澤的嘴唇。
【你說幾句話啊!誰讓你親他了!】
謝緩一臉懵,難道你剛剛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嗎?
謝緩剛想移開嘴唇,後腦就被紀君澤按住了,他不斷加深著這個吻,吸取著謝緩肺腔中的空氣。
謝緩:拜你所賜,我馬上就要被他親死了!
係統無所謂的聲音不斷地從腦海裏麵蔓延開來,【這不是你自己選擇的嗎?】
謝緩有些木訥,她的腦袋有些暈飄飄的。
她看著紀君澤身後,這是我自己的選擇嗎?
我選擇了紀君澤,選擇讀他的心,就算讀不到也沒有關係,我也沒有理由去知道別人所有的秘密。
我喜歡他嗎?
謝緩眼底閃過一絲掙紮,更多的是倉皇無措,她想要推開紀君澤,但是自己的力氣還是太小了。
最終還是被紀君澤放開了。
“你……”
紀君澤擦了擦自己的嘴唇,眼底閃過一絲清明,他現在似乎比以前理智一點了。
【紀君澤黑化程度降低百分之十。】
【紀君澤好感度加十,當前好感度六十。】
謝緩有些欲哭無淚,明明被強.吻的是自己,可為什麼像被非.禮的卻是紀君澤?
謝緩撇了撇嘴,“啊,那個……”
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上麵似乎還殘存著紀君澤的溫度,“我們這算是什麼?”
“算什麼?”
紀君澤看著她,眼裏是陌生的情緒,一雙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在想什麼。
親都親了,還問我算什麼?
果然就是不想跟我在一起吧?
謝緩險些笑出了聲,為什麼紀君澤看上去這麼陰冷,內心卻像是一個被人非.禮找人負責的小媳婦兒呢?
謝緩勾起嘴角笑了笑,“那個,我既然親、親了你,那肯定就會負責的。”
謝緩臉一紅,可能是由於自己腦供血不足吧,話剛說出口,就感覺自己想要收回來了。
紀君澤愣了一會兒,然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謝緩:我在說些什麼啊!
“那、那個,”謝緩紅著一張臉,“我剛剛說的那句話,能撤回當作沒聽到嗎?”
“撤回?”紀君澤臉上是危險的表情。
“是、啊,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意思大概是我說的那個意思,可能是我剛才腦供血不足,所以,我想換個說法。”
紀君澤搖了搖頭,異常堅定的回複道,“不可以。”
謝緩像是了個泄氣的紅皮球,一臉的挫敗,“那你不能對別人說啊。”
說出去就丟死人了。
哪有這樣的女孩子啊!
“謝緩,你說過的,你以前跟我承諾過你說過的話就一定會做到。”
他頓了頓,繼續說,“你以前就說過你不會離開我,你以後一定不要離開我。”
謝緩一愣,看著紀君澤認真的眼睛,“紀總,我今天不該說你的,可我沒有懷疑你,我答應過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
我不會離開你的,我也不會再懷疑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喜歡的人,一直都是。
“那就算是說好了。”
紀君澤臉上的表情稍微明朗了一些,他勾勾嘴角,鬆開了抓著謝緩手腕的手。
緊接著謝緩就被一股大力拽到了一旁。
她定睛一看是陸初弦,也許是因為剛才在門口等了太久有些不耐煩所以就折返回來了。
“你剛才對緩緩做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