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緩滿臉的震驚,她看著紀君澤的表情,一時間心裏滿是糾結,這可咋辦?!
“紀總,我昨天……”
紀君澤低下頭,並沒有說什麼,似乎在等著謝緩先開口。
謝緩:完犢子了啊!這該咋說,總不能說自己喝醉酒了之後口不擇言了吧?妥妥的會降低好感度的選項啊!
“沒事,以後再說吧。”
紀君澤皺了皺眉頭,他看著謝緩這副糾結的樣子似乎是明白謝緩一會兒想說什麼了。
卻沒有太大的興趣去聽。
謝緩努了努嘴,說了句“好”。
恐怕她想說,紀君澤此刻也不想再聽了吧?謝緩想著,不免有些失落。
但是,她又那麼安慰自己。
這裏不過是一個書中的世界,紀君澤永遠都不會真正的屬於自己。她就差在自己心裏麵敲個木魚,讓自己放下了。
*
陸初弦走過來的時候,看謝緩和洛沫眼神有些怪怪的。
“你幹什麼用那種眼神看我們?”
陸初弦看了眼洛沫,冷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是誰就喝了一杯酒就倒了。”
謝緩聽聞皺了皺眉頭。
陸初弦癟了癟嘴,把矛頭引向了紀君澤,“喂,你那邊處理得怎麼樣了?”
紀君澤挑了挑眉,冷冷的說了一句,“沒有發現什麼指紋。”
“什麼指紋?”
謝緩看著紀君澤眼底有些不解,“我們那天喝的酒裏是不是摻了點東西?”
“嗯,是白酒兌的果汁,而且濃度還不低,所以才一杯倒了。”
紀君澤冷靜地說,“我昨天派特助去檢查過指紋了,並沒有找到什麼殘存的指紋。”
“看起來是吃了啞巴虧了。”
謝緩有些失落,這個神秘人做什麼事都太過謹慎了,簡直就是無懈可擊。
過了會兒,陸初弦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扭過頭看著紀君澤。
“對了,紀總,謝爺爺舉行的宴會那次,你真的是什麼都沒有看到嗎?”
紀君澤皺起了眉頭。
“沒有,他很狡猾,什麼都沒留下。”
“什麼都沒留下?那你不還是活著回來了?”紀君澤臉上閃過一絲嘲諷。
“你是不是對我們有所隱瞞了?”陸初弦又補了一句。
紀君澤眼底一冷,“所以說,你這是在懷疑我嗎?”
“你難道不值得懷疑嗎?那個所謂的神秘人隻有你一個人看到了,誰知道是不是你假扮的?”
謝緩皺起了眉頭,剛剛酒醉醒來,她腦袋還是有點疼。
“夠了,”謝緩說道,心情難免有些煩躁,“陸初弦,你少說兩句吧。”
陸初弦看著謝緩,心裏麵有些憋屈,“緩緩……”
謝緩癟了癟嘴,最受不住別人這副委屈巴巴的樣子,不住的安慰道。
“我也不是再說你,紀總是我們的朋友,最起碼他是我們的盟友,你也不能總是懷疑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陸初弦皺起了眉頭,“明明就是他不像好人,你不如問問他,他敢不敢把自己的手機裏的消息公開?”
紀君澤冷繃的臉上的表情轟然裂開,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神色,“我憑什麼要給你看?”
“你!”陸初弦氣急,一副要打人的樣子,洛沫連忙攔住了他。
“要是我有什麼商業機密被陸總看了,到時候反咬我一口,我去跟誰說?”
紀君澤說道,眼神從陸初弦身上落在了謝緩身上。
“你說呢?謝緩。”
謝緩一愣,紀君澤少有的幾次如此認真的叫自己名字,她皺起了眉頭,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真的覺得他會那麼巧的出現在片場,又那麼巧的救下你嗎?”】
【“手機裏麵沒什麼。”】
洛沫攔不住陸初弦,陸初弦一把推開洛沫眼見的就要把拳頭砸向紀君澤了。
謝緩她連忙擋在了紀君澤麵前,好在陸初弦的拳頭停住了,“你瘋夠了沒有?雖然陸初弦說的有一定的道理,但是……”
她頓了頓又說,“我還是想要相信紀總,紀總並不壞。”
陸初弦咬了咬牙,有些恨鐵不成鋼,“緩緩,你真的是想要氣死我!”
說著,就朝著門口走去,“我去門口等你們。”
洛沫看了眼謝緩,“緩緩……”
謝緩搖了搖頭,“你先去吧,我有幾句話想跟紀總說,你們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到。”
“好。”
洛沫似乎還是有些不放心,看了紀君澤一眼,她心裏也有些犯嘀咕,到底這個紀君澤是好是壞。
看著兩個人的背影消失之後,謝緩轉過身,看著紀君澤,“紀總,你沒事吧?”
“沒事,謝謝。”
紀君澤回複道,“我其實……”
“紀總,這段時間麻煩你了,其實我覺得如果你心裏麵有什麼事的話還是說出來比較好。”
她始終覺得紀君澤心裏麵的那些陰暗的童年回憶會對他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
謝緩的話剛說出口,紀君澤的臉色就變了,看上去有些難看,“你懷疑我?”
謝緩一愣,眼底閃過一絲慌亂無措,“我沒有,我隻是在想,紀總你……”
“你不相信我?”
紀君澤朝她的方向走過去幾步,“你不是說過,無論我做了什麼樣的事,你都會站在我這邊的嗎?”
謝緩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麵退,紀君澤身上的寒氣太過可怕,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我沒有,我沒有不站在你這邊,我隻是擔心你……”
“擔心我?”紀君澤看著她,眼底是些細碎的希望,低聲呢喃道,“我以前把你當成我的光的。”
果然那個人說的沒錯,如果有什麼想要的東西,隻有得到了才是屬於你的。
權威者的手裏永遠都充滿血腥與恐怖。
你想要什麼東西,就要去殘酷地掠奪與占.有,隻有這樣,她才是你的。
隻要得到了,那東西才會是你的。
謝緩一愣,她伸出手抓住紀君澤的胳膊,“誰跟你說過這些?紀總,誰跟你說過這些?”
【紀君澤黑化程度加百分之五。】
謝緩還沒緩過神來,就被紀君澤反握住了手抵在了牆上,“無論是誰,我都要得到我想要的東西。”
一字一句地像是鬼魅一樣,刻在她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