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瞧瞧你倆,一看見好玩的東西,就啥都忘了,別讓人笑話了,他們的主人又催了。”
宏信到底冷靜的快。
立即恢複了情緒,麵帶微笑。
於是我和雨雨都放鬆了下來,緩步向前走去。
我們三人來到這張大桌案前,站住了。
看著這些仰視我們的小人。
一張張黃白鬆腫的臉。
有的禿頂,有的頭發濃密,有的麵帶微笑,有的臉色嚴肅……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我們身上。
留露出令人不舒服的欣喜。
我本能的把雨雨擋在了自己的身後。
那個帶路的小老頭馬上恭恭敬敬的給他們的首領鞠了個躬。
然後開始了它們自己的對話。
唧唧濃濃的,因為聽不懂,我便隻能躲在宏信身後看那些小人。
就像看雜耍一樣。
那些小人唧唧濃濃的的對著話,眼睛一直盯著我們看,一直在關注著我們。
它們的黑眼睛有一些開始發光了。
那是一種貪婪的略帶獸性的目光。
我握了握拳頭。
雨雨則在一開始就低低的翻譯著了:“國主大人,那三個外來人帶來了。”
“怎麼來的這麼晚?你看看是什麼時候了?”
國主似乎有些不悅。
努出來的眼睛閃爍著怒光。
“是的,不太順利,國主大人請原諒,她們也有槍,而且槍法很厲害,那個男人,我們軟硬兼施連哄帶騙才帶來的,國主大人。”
國主的眼睛逼視著我們。
他的眼光很是凶悍。
嚇得我躲到了宏信的背後。
他那麼小的身體,看起來就是一個侏儒,眼光怎會如此淩厲?
雨雨的手有些抖。
宏信卻依然如故。
這便讓我穩下了心神。
“ 這三個人……嗯哏……都不錯,咱們要想辦法留下才好。他們知道我們的國籍嗎?”
國主用目光檢查過我們後。
似有些激動了,直了一下身子,饞饞地看著我們。
明亮的火把下,又鼓又大的眼睛居然變得濕潤了。
甚至他的聲音也有些嗚咽。
“ 我們還沒對他們說,國主。您別激動,他們已經是咱們手裏的三明治了。”
那老頭又鞠了一躬。
聲音得意又神秘。
國主咽了口口水。
肆無忌憚的打量著我們。
繼續蒺藜哇啦的問著。
他的那種肆無忌憚我很討厭。
因而忘了害怕。
抬起了頭,大方的呸了一口。
“他們仨是什麼關係呢?那兩個女人是姐妹嗎?”
國主並未理會我的呸。
依然貪婪的看著我們。
雨雨翻譯到這裏忍不住笑了起來。
也許是受我的影響,她似乎不再害怕了。
聲音清脆的叫著:“姑姑,他們以為咱倆是姐倆呢,真是可笑還有那個國主,你看哭的那麼有意思,眼淚像小溪一樣往下淌。”
雨雨忍不住的嗬嗬笑出了聲。
雨雨的大聲說笑。
吸引了一個小矮人的目光。
這個小矮人大腦袋,圓臉,白胖,眼睛細長,眼角下垂。
雙手伸進衣兜裏,顯得肚子更大了,肥大的屁股翹翹著。
他在專注地盯住雨雨看。
細長的眼睛睜得很大,希淡的掃帚眉慢慢皺了起來。
我看見了他眼裏懷疑的光芒。
雨雨一直在翻譯他們的對話。
微笑著看我倆。
又不時的掃視對方的人。
國主偶爾的對他的大臣們征詢一些意見。
雨雨一句不差的都翻譯過來了。
國主的大意是要把我們留下來,先提一些優厚的條件。
如果我們不答應,他要把我們三分開軟禁起來。
宏信聽了雨雨的翻譯。
嘴角上翹起來。
露出了輕蔑而滿意的微笑:“老婆,這就是一個避風的港灣,我們的暫時旅店。”
可我還是很擔憂的:“宏信,我們在這裏住下去,吃什麼?喝什麼?如果吃用了他們的東西,會不會變得和他們一樣?”
雨雨也擔心的搖著頭。
嚷嚷著:“要是咱們都變成了他們一樣的模樣,小細腿兒,大肚子,小細脖子,那可太難看了,醜死了,我不要。”
宏信又笑了。
把大槍從左肩挪到了右肩:“老婆,你放心,他們既要留下我們,那他們就會滿足咱的條件,咱的條件是吃海裏的食物,魚或者其他的海洋生物,絕不吃他們的烏龜蛋,至於喝的水,今夜,就先忍著,誰也不要喝水。”
宏信開朗的笑起來,四外看了一圈。
接著說:“等明天去海裏抓一些海洋生物,放進他們的飲用水裏麵,看看有沒有什麼變化,若果發生了變異,那他們的水我們就絕不能飲用,到那時我們在離開。今夜先在這裏睡一夜吧,空氣多好,不像潛水艇裏那麼潮濕,我不喜歡潮濕。”
想到潛水艇裏的潮濕。
我也很打怵。
“ 那我們喝什麼?”
我和雨雨同時發問。
“ 我再想辦法。”
宏信仍信心滿滿的。
小人怪們。
我看到了他們眼裏貪婪的光,在我的身上流動。
尤其是那個島主。
他的眼睛非常大,大的仿佛得了甲亢一樣。
不知是眼淚還是口水,淌在下巴上。
坐在那裏,上身直拱動,眼鏡被他得瑟到鼻尖上了,仿佛一頭饑餓的狼看見了一塊肥肉。
他的灰黃色的目光令人憎惡。
我對他報以冷笑。
心下暗自掂量,我要是掄起他的一隻胳膊,會像扔一個手榴彈一樣,足足可以扔到三十米開外。
小人怪,敢打我的注意。
那個一直關注雨雨的肥臀小矮人,對國主說了幾句話。
就起身了過來了。
他腆著大肚子,邁動小細腿,黑色西服被圓鼓鼓的肚子鼓起挺高,就像一個孕婦。
白胖的臉上堆滿了笑意。
舉起了長了很多細長手指的大手掌,向我們打招呼:“嗨,英俊的先生,美麗的女士,晚上好。”
這個家夥會說我們的話。
這真是個意外!
我們三都驚奇地看著他。
那家夥粉胖的臉上笑容可。
,一隻長了十幾個細長手指的大手捧著自己的肚子。
站到我們麵前。
雨雨率先高興起來。
彎下腰來看著他驚喜的叫著:“你會說我們的語言?”
“是的。”
這個胖男人咧著闊大的嘴叉。
仰著臉看著雨雨微笑。
雨雨畢竟是個孩子。
首先對他自己感興趣的話題開始發問。
“我不知道怎麼稱呼您?您能告訴我你們是什麼民族嗎?還有你們是什麼國家?”
這個問題也是我和宏信關注的。
於是我們沒有打斷雨雨的發問。
這個大嘴叉的先生仿佛很激動。
因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他用衣袖蹭了一下鼻子,輕輕地咳了兩聲。
說:“您可以稱呼我為黑水君,美麗的小姑娘,我們這裏是黑太陽島國,那位是我們的國主安王,我是外交大臣,曾經住使過你們國家,所以會你們的語言。”
“ 那麼您能告訴我,你們這個大殿為什麼要叫敬龜神社呀?”
“ 還有你們為什麼把龜像敬在殿堂裏?”
我也迫不及待的發問了。
我和雨雨的話剛一落地。
殿內所有的小矮人都筆直的站起身來,手掌貼在褲線上。
昂首高呼:著碧秀時——嗨餒哭耶——
我低問雨雨:“他們在喊什麼?”
“奇怪,他們喊的是神龜仙主,精神日月,他們是……老龜是他們的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