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熟睡中的方零起,感覺肚子受到重擊,發出淒慘地叫聲。猛然間睜開雙眼的她,看到的是挪開靴子的方月憐,在她身邊站著不知所措地佩斯特。
“哼,總算醒了,現在已經中午了,懶豬!”方月憐看到他,沒好氣地說道。
“月憐,你這個叫醒人的方式,是不是太過暴力了,我差點被你踩成重傷。”起身站起來的方零起,無奈地回複她。
“擁有和小強一般頑強生命力的你,就算淹死,也會活過來的家夥……結果你自己做了好事!”方月憐一臉不悅地說著道。
“你知道了?”
方零起不好意思地摸摸頭,詢問道。
“我可沒有偷窺的這種嗜好,隻不過擔心你們,才出來看看,結果看到你們兩個……”方月憐並未繼續往下說,可方零起已經清楚,自己昨晚所做的一切,都被她看在眼裏,恐怕所說的話,也一字不差的落入她耳內。
“既然已經醒了,那麼我們就回去吧!”佩斯特不好意思地垂下頭,昨晚發生的事情,現在想想,小臉依然在發熱,竟然會對他說出那般的話。
“嗯?佩斯特你不打算和半人馬獸一起對付半人牛獸們?”方零起不禁詢問道。現在她的態度,相比昨天,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令他疑惑不解。
“那種事情,已經無所謂,即使全部殺掉,也不能讓死去的親人複活,無法改變什麼。比起那些,我已經有了珍貴值得守護、依靠的東西!”
佩斯特說著,她的雙眼,一直看向方零起,沒有挪開,直到方月憐發出輕微地咳嗽聲,兩人才挪開彼此的視線。
“嘶嘶,嘶嘶!”
洞窟外嘈雜地響聲,漸漸傳入三人耳內,伴隨著還有“哞哞”地牛聲混雜其中。
“外麵好吵,究竟發生什麼事?”方零起覺得,洞窟外的情況有些奇怪,不禁對身邊的兩人詢問道。
“我們也不知道,完全聽不懂它們的叫聲代表什麼,一起去看看,順便和山穀它們道別。”方月憐攤了攤手,一副不知地樣子。
剛一走到洞窟入口,一隻半人馬獸直接倒在他們眼前,渾身是血,更是有幾個的傷口,像是被鋒利的槍刃戳入造成的。
緊接著,一隻手持長矛的半人牛獸,在入口處露出一顆牛頭,看到他們時,下意識地伸出紅舌舔了舔嘴唇。
“是半人牛獸,它們在殘殺半人馬獸!”方零起地身體,微微朝後退一步,就連身體都不禁顫抖起來。
“我們不是瞎子,哥哥你要好好注意自己的安全!”方月憐說著,發現佩斯特已經獨自一人衝向半人馬獸,隨手撿起掉落在地的長矛,便猛地朝它強壯的身軀刺去。
鋒利的矛刃,直接插入半人牛獸的頭部,瞬間完全貫穿,大量的鮮血在她抽出長矛的同時,噴湧而出,將四周染成血色。
“半獸人的武器好鋒利!”望著側倒在地,肢體不斷抽搐的半人牛獸,佩斯特驚歎起它們武器的堅韌程度。即使人類的刀劍,也無法重創,而手裏這種粗糙的石器卻可行,簡直是不可思議。
“佩斯特,你好厲害,竟然獨自擊倒半人牛獸!”方零起走進,望著她,讚揚道。和昨日相比,完全換了一個人般。
“哥哥,你這裏不好使,佩斯特之所以能夠擊敗半人牛獸,很大的原因,是依靠她手裏的長矛。”方月憐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對他說道。
“這,不太可能吧?就憑一把半獸人的武器,就可以擊倒半獸人?”方零起不會相信方月憐所說,不禁伸手抓起地上沾滿半人牛獸鮮血的長矛,猶豫著朝它身體刺去,嘩啦地在它牛皮上戳出一個小口子,方才相信她所說。
“為什麼,我們人類所製的武器,就不行?”方月憐拔出自己的武器,全力一擊,在她皮粗肉厚的身體,隻留下青印,而無法砍入體內。
“這或許與半獸人的身體構造有關!”佩斯特猜測道。
走出洞窟的方零起三人,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身處戰鬥中的半人馬獸與半人牛獸,手持著石器,在相互廝殺,四周倒下一隻又一隻的半獸人。
“我們,要去幫山穀它們!”佩斯特望著四周,丟下一句話,便加入這場攻防戰。
“哥哥,我也去了,你要注意保護好自己!”方月憐並沒有奪走方零起手裏的長矛,而是撿起死者的武器,對抗瘋狂殘虐半人馬獸的半人牛獸們。
“哞哞!”
手持長矛的方零起,緊張地望著四周,根本不敢去和它們戰鬥。然而一隻高大的半人牛獸手持的一把長約半米的石劍出現在他眼前,更是滿臉的怒意,好似與自己有深仇大恨。
粗糙樸素的劍,沒有任何的修飾,無鋒的劍身,完全不具備切割的能力。眼前半人牛獸手裏的石劍,與其說是劍,說是個棒子更為恰當。
“你就是殺死我孩子的其中一個人類?卑劣的族群,竟然與半人馬獸聯合坑殺我族的勇士,接受死亡的審判吧!”
方零起的腦中,回響起這隻半人牛獸氣憤地聲音,它手中的石劍,也朝自己的砍來。
“砰!”
方零起狼狽的躲開半人牛獸的攻擊,他很想轉身逃跑,然而雙腿比不過對方的四條腿,那般做也隻是無用功。
“沒想到,我這樣的人,也要單獨麵對你這種強大的半獸人。雖然,我極其害怕死,也不是你的對手,但不代表,我什麼也不做!”
方零起見大家同半人馬獸們一起,都陷入被動的戰鬥,不會有人來幫他,現在能夠依靠的,隻有自己。他沒有絲毫的猶豫,手持著長矛,向半人牛獸衝去。
“哞哞!”
半人牛獸前肢揚起,手中的石劍,直接朝目標劈砍。
“襠!”
半人牛獸的石劍落下,方零起來不及躲閃,依靠手裏的長矛,試圖抵擋它的攻擊。稍微停頓瞬間,直接將木製的矛身劈開,同時響起的還有“咯吱”聲。
方零起在矛身斷裂時,強行避開石劍的攻擊,有幸避開重要的頭部,然而整個左肩的肩骨,卻被半人牛獸巨大的力道打斷,整個身體朝後倒去。
“該死的,好可怕的力量,骨頭都被砸斷!”方零起咬牙切齒地望著身前的半人牛獸,這家夥已經準備下一擊。
“啊嚓!”
半人牛獸前肢高揚,猛地踩在方零起身體,令他胸前的骨骼發出“哢嚓”地響聲,更是口吐鮮血,發出慘叫。
“真是頑強的生命力,這樣還未死去,你是人類族群的能力者?”半人牛獸驚歎地聲音在方零起腦海間回蕩。
“像我這樣的人,可以勉強稱之為能力者吧!”方零起望著左手邊的斷裂長矛,發覺左手可以動的瞬間,一把抓住它,直接刺向半人牛獸的身軀。
“哞哞,哞哞,人類,你的肢體已經斷裂,為什麼還以動?是因為能力者的關係?”半人牛獸望著插入自己身體的長矛,稍微有些驚訝,伸手將它從身體抽出,丟向遠處。
“既然如此,那麼就去死吧!”
半人牛獸直接將手裏的石劍,破開他地身體,插入胸膛的正中央,連同身體的內髒,一同落入他身下的土層。
“啊,啊,啊!”
方零起發出慘叫聲,四肢不斷的抖動,好一陣才停下來,臉色也變得慘白。
半人牛獸看著方零起現在的情況,依然沒有將石劍從他的身體抽出,靜靜地欣賞他痛苦的樣子。伴隨著一聲“哥哥!”一道急速奔襲的風刃撞擊在它的身體,卻隻留下一道青印,沒有任何效果。
“該死的,哥哥的呼吸越來越弱,這究竟是為什麼?”方月憐出現在半人牛獸十米遠的地方,此時她的身邊,已經不見任何半獸人,手中的長矛,早已被半人牛獸的鮮血染成暗紅。當她的眼睛注意到插入方零起身體的石劍時,臉上更是焦慮不堪,想來跟那把半獸人的武器有關。
“哞哞!”
方月憐聽不懂半人牛獸的語言,不知道它想要表達什麼意思,此刻已經邁開步伐,朝自己衝撞而來。
“為什麼,我的身體竟然無法自愈,內髒大量的出血,更是覺得越來越虛弱!”
方零起從未想過,有什麼東西,能夠抑製他自己的能力,即使遭遇再重的傷,甚至是瀕死,都可以活過來。現在的自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四肢無力,眼皮也越來越沉重,很想睡覺。
“是因為這把石劍的關係嗎?它能夠抑製能力者的能力?”方零起不禁回響起昨日被半人牛獸長矛貫穿身體的瞬間,感覺不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在其抽出時,才緩慢的恢複。
“那麼,一定要將它從我的身體拔出來才行,可我……”
方零起的雙手,並沒有遭遇太大的創傷,算是完好無損,然而卻提不起任何力量,插入體內的石劍,對於他來說,算是可望不可即。
“月憐!”
方零起艱難地扭頭,望著與半人牛獸戰鬥的妹妹,隻見她的嬌軀,被其狠狠的砸中,擊飛到半空,撞擊在低矮的山丘,砸出一個坑洞。
“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