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在雲落下車的時候,暗戳戳的說道:“主人,說好的在車上會搞事情的呢?怎麼就這樣下車了。”
雲落腳步一頓,覺得怎麼這個春花身為一隻鬼王,性子卻是跳脫成這樣的?
有點不合乎邏輯·劇情啊。
當然不合乎邏輯了,因為那隻鬼王,那隻春花,就是傻爹啊喂,哈哈哈!
本來想著下車就去找個地方休息,然後找房子找店麵啥的,下山的第一天就這麼地了。
然鵝,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因為突發時間又來了,還要不是在原劇情發生過的那種。
“有沒有人啊,有沒有醫生,救救我家先生……嗚!”
一個叫的淒厲的婦女聲音,由遠及近鑽進了雲落的耳蝸裏。
雲落感覺就奇怪了,自己都沒有召喚春花出來,那丫的竟然站在了自己的旁邊,還能拉著她一直往人群裏穿過去。
雲落心念:“春花,你咋出來的,回去啊喂,被人看見了怎麼辦才好,你身體現在半透明的!”
春花不管不顧的拉著雲落:“安了安了,別人看不見我,我再修煉幾天就可以不透明了。”
雲落心念:“我沒有召喚你你咋出來的?不受控製的鬼寵?”
春花不經意道:“閨女,別犯二了,你爹我怎麼可能因為一個寄體就被束縛了強大的人設?”
雲落心念:“你說什麼?”
春花繼續向前:“我是你爹,我是你爹,你的爹……”
雲落心念大驚,道:“你是傻爹?”
春花已經拖拽著雲落走到了人群裏,沒好氣道:“我就是你爹啊。”
雲落滿心怨念:“你是我的鬼寵,那為什麼我用腦電波呼叫你,你不回應?”
春花腦袋穿過人群,往裏麵探了進去,嘴上還是回答道:“嗯,就是想逗你玩一下,不然你覺得你的鬼寵會那麼幽默風趣麼?你看那隻秋月。”
雲落很想一腳把傻爹給踹飛的,隻是算了,現在她是超人穿緊身衣--救人要緊!
春花·傻爹已經抓住雲落的胳膊,撥開了裏三圈外三圈的圍觀人群,走進了裏麵。
隻見一個中年婦女,把自己的挎包放在地上,包上麵枕著一個昏迷不醒的中年男人,看起來就是剛下動車的。
兩人的衣著光鮮,照樣子來看不應該是會坐動車的人,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男子枕著包包,平躺在地上,白色蒼白,很明顯是已經不省人事了。
他的肚子鼓起,如果不知道的人,會覺得那是啤酒肚。
隻是,雲落一眼就看出來了不對勁,因為她怎麼地也是個‘鬼道天師’吧,不用開天眼也可以看見中年男人的肚子上冒著黑氣。
雲落剛想上前,卻是有一名白衣老者比她更快了一步。
老者衣著是那種帶著一點古韻的對襟扣子外衣,但不顯土氣,反倒有一種脫俗的儒雅味道。
有人出手了,雲落就站在一旁看著。
春花腦電波:“閨女,你說這個老頭子能治得好地上那人麼?”
雲落腦電波:“地上那個是中邪,並不是疾病,老頭子看起來是個醫者,我覺得是白幹活。”
人群裏有人議論:“有救了有救了,李老出手,就算靈魂被送到了鬼門關,也能拉回來。”
“就是就是,李老可是我們帝都中醫界的權威。”
人群議論不斷,這讓雲落聽得直接蹙起了眉頭。
雲落腦電波:“傻爹,不會這麼狗血吧,我怎麼聞見了男頻修仙的燒焦味?”
春花腦電波:“嗯,這個位麵多了點靈異元素,其他的應該和男頻修仙差不多。”
雲落嘴角一抽,正想要吐槽些什麼,卻看見老頭兒鬆開了為中年男人把脈的手,輕輕的搖了搖頭。
中年婦人傷心欲絕,心急如焚:“李老,你救救我家先生吧……”
李老正想開口,雲落突然說道:“也不是什麼大病,就不要哭天搶地了。”
老頭子聞聲轉過頭來,滿臉驚愕的看著雲落。
雲落淡淡一笑,道:“是不是把脈看不出是啥子病症?”
老頭子雖然看起來在醫學界的地位不低,但被人這樣一問,也並沒有發火,隻是溫和的點了點頭。
雲落語氣平淡,道:“隻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想救人就抬到一邊去,這靠近動車站台,就算不嫌棄地上冰涼,也會造成道路堵塞。”
從中年婦女呼救到現在,也有了一段時間,車站的醫護也到了,還抬來了擔架。
醫護把中年男人放上了擔架,老頭子和雲落隨著車站的醫護一起走向了車站的醫療室。
開玩笑,一會兒還要給男人驅邪的,這裏圍觀的人那麼多,就算雲落不害怕別人說什麼,相關部門也會顧忌這方麵言論什麼的。
是以,還是等進了醫療室再做處理的比較穩妥。
很快,一行人進入了車站的醫療室。
雲落說道:“不要讓太多人進入這裏,不然等一下大家都會覺得空氣不好。”
李老頭不明所以,但還是說道:“是的,人多了空氣混雜,對病人不好。”
雲落看著被放在病床上的中年男人,道:“這人不是生病,是中邪了。”
本來還一臉期待的一行人,全都懵了。
中年婦女本來以為這個年輕人有能力救得了自己老公,沒想到他竟然說自己老公中邪了,不禁失望得有點崩潰。
李老頭卻是情緒沒有多大波動,隻是謹慎的問道:“那麼,可有辦法可以處理?”
雲落笑笑,道:“自然可以處理,不然我跟著過來幹嘛。”
李老頭說道:“救人要緊,那麼我們現在要做些什麼?”
話音剛落,車站負責急救的醫療隊隊長卻是開口說道:“李老,這個年輕人說的話這麼胡鬧,我們……”
李老看了隊長一眼,道:“我剛才為病人診脈,他的脈象紊亂得就像在彈奏將軍令一樣,若是說中邪了,我倒是有幾分相信的,否則我無法解釋那樣的脈象。再說了,整個龍都,我不覺得還有誰可以救治這位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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