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現在雲落沒有跳腳。
不知道自己被人整治了,怎麼可能跳腳。
雲落把有利用價值的符籙和法器什麼的全部帶上,放進了戒指空間裏,也就走個形式背了個背包,裏麵就裝著朱雀給他的幾件衣服。
之前這副身體就不錯,還經曆了洗髓,雲落倒是感覺到了什麼叫做走路行如輕風。
腳上步子挪動飛快,卻一點都不覺得需要花費什麼力氣。
要不是怕自己的動作嚇壞阿婆小孩子,雲落離開山林之後,根本就不想要去坐動車啥的。
行走得健步如飛啥的,實在太拉風了。
坐在動車上,雲落卻是發覺有點不對勁。
掐指一算,這趟動車絕壁要出事。
看看車上的人,大部分都是臉色暗沉,就是俗稱的那種烏雲蓋頂的那種。
雲落心裏嘀咕道:“這些人的陽壽,明明不應該這麼短的,怎麼會這樣?”
春花的聲音響起,小位麵的人類也就隻有雲落自己能聽見。
“主人,因為有人做了強行改變其他人命運的事情。”
雲落挑眉,心念道:“春花,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改變一個動車上那麼多人的命運……?”
春花繼續說道:“那個人大概是想要偷走這些人的氣運和壽元。”
雲落有點驚愕,心念道:“我去!那麼逆天,這個位麵元素那麼多,那個人該不會是元嬰以上的大能吧?”
春花‘嗬嗬’一笑,道:“主人,你想太多了,對方隻是個邪修的術士,專門做些逆天改命,瞞天過海的事情,因為他有一個封神法寶:招魂幡。”
雲落被嚇了一跳,心念道:“這麼厲害?還能有招魂幡?”
這個時候,秋月‘咳咳’兩聲,聲音帶著冷淡,道:“主人,別聽春花瞎掰,那邪修手裏的‘招魂幡’隻是個仿品。”
雲落了然,仿品做的再好,也不足為患。
想到這裏,雲落覺得這個位麵還真的是有點棘手了。
這不,一上車就要著手處理這些事情。
在這個位麵裏,老鴇還沒找到,也沒有主係統,一切都要靠自己。
還好,這具身體是個‘鬼道天師’,自己能掐會算。
算了一下時間,動車會在二十分鍾之後和另外一列車相撞,到時候死傷無數。
而這些死傷者,本來就是陽壽未盡的,隻是到時候會被人瞞天過海,改變陽壽的年曆。
既然上了車,怎麼著也要管一下這件事情。
牽涉的人命太多了,要是雲落轉身就走,怕是功德點都要被扣成負數的。
雲落心念道:“春花,你知道那麼多,那麼你說說看,為什麼有些人滿臉倒黴樣子,有些人卻是麵露紅光?”
春花有點不好意思,她心裏麵的主人,那是不會連這種常識都沒有的,權當主人在考驗她了。
於是,春花語氣柔和,道:“主人,那些麵露紅光者,必定是在事故發生之前到站下車的……僥幸逃過大難,那也是運氣。”
說吧,春花說的沒有什麼毛病,大概也是因為這樣,有一部分人才沒有被‘烏雲蓋頂’的吧。
果不其然,在車子停在第一站的時候,雲落留意了一下,下車的都是沒有被‘烏雲蓋頂’的。
然後上車的大多全都是‘烏雲蓋頂’,那黑漆漆的一團都快要滴出來墨汁了。
雲落看著這群烏壓壓的人,有點忍不住搖頭。
時間差不多的時候,雲落看向窗外,果然是天色大變。
這些天色的變化,常人隻會覺得是快要有狂風暴雨來了。
隻有雲落知道,那是有人在做法,還做的是打法,開始搞事情了。
雲落站起走到車廂裏的廁所,看了一眼開著的窗戶,從懷裏掏出一個符籙,嘴裏念念有詞,符籙整個燃起,雲落便奮力往距離動車遠點的地方丟了出去。
免得別人的術法還沒破除,符籙就把動車給炸了。
突然,天空一聲巨響,一道悶雷在天空中‘轟’一聲炸裂了整個烏雲鎖住的黑暗天空。
一道猶如鑽石那般光亮耀眼的雷光劃過整片烏雲組成的漆黑。
烏雲像是被雷光劃過全部被擊敗了,正在快速的潰散。
就在一間漆黑的屋子裏,一個穿著黑色鬥篷的男人,也看不清他的輪廓,這時候卻是口吐汙血,摘到在了未滿七星形狀的蠟燭裏麵。
很明顯,鬥篷男人坐在一個大陣裏麵。
現在陣法被破掉,這個鬥篷男自然遭到了反噬,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雲落透過車窗仰望天空,看見烏雲逐漸散去,天空又恢複如常,代表光明的太陽掛在那裏,熠熠生輝。
她這才打開廁所的門,走回了自己原來的位置上坐了下來,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濁氣。
春花拍著發不出響聲的雙掌,歡呼道:“主人好棒,一個符籙就解決了這場災難。”
秋月:主人啥時候這麼厲害了,明明就隻有宗師中期級別的修為啊,都能這樣破解宗師大圓滿修為的邪修大陣了?
要知道,宗師中期和宗師大圓滿,那不單是小境界的區別。
其區別如隔了一道鴻溝。
修為越是往上,小境界之間的區別就顯得越是遙遠。
秋月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家主人突然就這麼厲害了。
雲落很想說,宗師算個毛線,本仙子是金仙,金仙知道不?
還是個擁有不知道多少年道行的金仙!
兩列動車沒有被邪修動手腳,自然是很順利的行駛到了終點站。
車上在前一世會命喪於此的人們,剛才心頭壓抑不安的情緒,也隨著天空中那些烏雲散去,全部放晴了,恢複了原本開心的樣子。
雲落看著那些滿臉笑容走出車站的人們,嘴角禁不住勾勒出微笑的弧度。
“叮,拯救任務完成。獲得一千年功德點。”
這個是九尾狐的係統聲音。
這個聲音雲落還是有點陌生的,但也開始嘰嘰歪歪,說九尾狐竟然在發布直線任務的時候,沒有給出係統提示音。
其實,九尾狐很想說,那真是她忘記了,不是每個月都有幾天特別煩躁什麼的麼?
她是不會承認,自己會是這樣公私不分的人·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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