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給安王使了個眼色,安王就把左秋白的一些罪證丟了出來,讓左秋白無暇再繼續糾纏下去。
還有時間去糾纏什麼,現在他要為‘證明’自己的‘清白’而忙活了。就算左秋白不畏懼皇帝,但是門麵功夫什麼的,還是要做的。
對此,左秋白對安王咬牙切齒,下朝後在私下和安王對持。
安王對上左秋白,輕飄飄的說了一句:“你弄死了我大哥,你覺得我能對你多友好?”
左秋白愣了一下,心裏想著,這些皇子皇孫的,不是都想著對方死了,才不會成為自己絆腳石的麼,怎麼這安王傻得這麼勻稱?
若是安王此時知道左秋白的想法,肯定會反駁,說他才傻,他全家都傻。
就在左秋白為了‘澄清’自己那些罪證忙活著的時候,李宸玉已經和太尉一起,秘密處理掉了左秋白屯紮在京城外的一部分私兵,並且把私兵變成了自己手下的新兵。
為了不被左秋白察覺到異樣,李宸玉把那批私兵的領兵催眠了。
那個私兵領兵變成了‘二五仔’,會在左秋白查詢的時候偽裝起來,裝作自己還是左秋白的手下。
也會把消息傳遞回來給李宸玉,這樣一來,李宸玉就不用擔心打草驚蛇了。
日後等左秋白知道真相,大概是會在最終的生死搏鬥戰場上了。
對左秋白第一波攻擊順利完成,時間也來到了顧懷瑾和六珺的大婚之期。
婚禮前一夜,雲落他們決定搞事情。
老套路,搞個現代接新娘那種鬧一鬧,洞房什麼的也鬧一鬧,但絕對不是那種低俗的鬧婚。
雲落表示自己也對那種‘以鬧婚為由犯下流氓罪’的鬧婚是深惡痛絕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皇帝和‘任務者三人組’還有其他幾個逗比們相處得多了,也變得有點逗比了起來。
說怎麼著也是自家的孫女出嫁,他也要加入鬧婚禮裏麵的‘要開門紅包’環節。
為了安全問題,李宸玉還和皇帝商量好了,要從最近培養的精兵裏麵選出大量的精英出來,暗中守衛在婚禮所在的安王府一路到丞相府範圍內。
玩歸玩,安全一定要有保障。
這一點皇帝很讚同,也知道自己的禁衛軍很有可能已經被左秋白控製,為免左秋白趁此機會行刺,皇帝還讓安王和太尉配聯合著調動重兵把守。
明裏暗裏都有準備,若是左秋白要搞事情,也正好有名頭搞定他。
正所謂擒賊先擒王,抓住了左秋白,就算他的私兵圍城,相信沒有左秋白在那裏發號施令,也是不能構成什麼威脅的。
這是最壞的打算了,皇帝還是想慢慢瓦解掉左秋白的勢力,然後再鏟除他的比較好。
戰爭,苦的隻會是百姓。
雲落露出欣慰的笑容,這凡世間的皇帝,還不錯。
至少比很多位麵的皇帝都好。
整個婚禮都是‘任務者三人組’策劃的,從第一個接新娘的環節開始,就顛覆了這群古代人的傳統婚禮觀念。
顧懷瑾和六珺的婚禮當天,皇帝一大早就出宮到了安王府,以主人家的身份出現在安王府裏。
人家可是皇爺爺。
六珺身穿紅色改良版的婚紗,並沒有穿傳統的嫁衣。
紅色的婚紗更能襯托出六珺的美麗,說是驚為天人也不失為過。
皇帝就像個疼愛孫女的普通老爺子一樣,和淑妃一起悄咪咪的跑進新娘的房間裏,想看一下‘棠丫頭’到底給自家六珺穿了什麼樣子的新式嫁衣。
老逗比皇帝一看見六珺的那身裝扮,心裏‘咯噔’一聲,就覺得艾瑪,原來嫁衣還能這麼穿的啊,這這這,實在太像九天玄女了下凡塵了,艾瑪,他一直知道棠丫頭(雲落)對食物有很多不可思議的想法,但他沒想到棠丫頭對衣裳也這麼有想法的啊。
淑妃更是看得眼睛都直了,悄悄在皇帝耳邊說,她也想要一件這種樣式的宮裝。
皇帝挑眉看向雲落,道:“咳咳,這個棠丫頭啊,這件嫁衣很特別,很好看啊,那個……那個……”
雲落嘴角一抽,道:“嗯嗯,皇上,等這場婚禮過後,我會按照這種樣式給皇後娘娘和淑妃都做一件和這種差不多的宮裝。”
皇帝笑眯眯的點頭,覺得雲落真是太懂事了。
淑妃更甚,直接跑去自己孫女邊上,對著那件大紅的婚紗摸了又摸,那小樣子,就跟在摸自己疼愛的孩子一樣。
至於為什麼皇帝帶著過來的不是皇後,而是淑妃?
原因有兩點。第一,皇後是左秋白的人。
第二,淑妃是安王的親生母親,也就是說,淑妃是六珺的親奶奶。
雲落覺得這個位麵的古代人,有毒。
但總比那些讓人痛恨的惡劣人類來得要好。
丞相也不像傳統婚禮那樣,會等在自家門前接新娘,他直接和迎親隊伍一起騎著馬,帶著轎子過來接人了。
他的迎親隊伍剛到安王府就被攔下了,李宸玉和黎揚雪守在大門口那裏,嘚瑟的索要開門紅包。
顧懷瑾隻好笑眯眯的給‘伴郎’使了個眼色,‘伴郎’從自己背著的大紅色布袋裏掏出了兩個裝著銀票的紅包,遞給這一大一小。
黎揚雪笑眯眯的接過紅包,但還是站在原地不肯讓開,那笑容還很嘚瑟。
顧懷瑾挑眉,開門紅包不是已經給了麼,怎麼這人小鬼大的小崽子還不讓開?
黎揚雪知道顧懷瑾正在想些什麼,嘚瑟道:“新郎官,想進去嗎?”
顧懷瑾翻了一個大白眼,這不是明擺著的麼。
黎揚雪繼續得瑟,道:“想進去就唱首歌曲來聽聽。”
顧懷瑾嘴角狠狠一陣抽搐,我去,你個臭小子,居然敢讓本丞相當眾唱歌?
很想取消婚禮怎麼辦?
想是這麼想的,顧懷瑾哪裏敢啊,新娘可是永和郡主。
他隻好麵上笑嘻嘻,心裏MMP的說道:“奏樂可以嗎?”
小奶娃黎揚雪裝作一臉嚴肅,道:“可以。”
顧懷瑾麵露一個狡黠的笑容,舉起手輕飄飄的往身後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