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圖上還標注著新舊兩種兵器的各種對比,這樣做也是在避免要用語言給皇帝解說,怕被人聽了去。
現在是在古代,左秋白就算勢力再大,也不可能像李宸玉那樣,有係統監控。
就算他的細作站在門外,也是沒辦法看得見圖紙上麵的內容,甚至都不知道有圖紙這回事。
皇帝細細看完圖紙,賞了李宸玉一個讚許的眼神,他自然知道接下來要秘密收購精鋼的事。
如果當真下旨收購精鋼,那麼左秋白會知道自己的秘密武器已經暴露了的,所以隻能是皇帝出錢出人,讓李宸玉全權負責這件事,並且依葫蘆畫瓢,找個隱秘的地方用來築建兵器工廠,用精鋼打造新的武器。
李宸玉還畫了一些弓弩的草圖給皇帝看,皇帝看完大感驚奇,讓李宸玉著重去辦。
皇帝的認知裏,李宸玉從小在兵營長大,對兵器那些有創意,有自己的見解,或者說是有兵器製作的天分,他一點都沒有覺得突兀,隻是感歎這太尉一門出人才。
父親是統兵奇才,兒子是製作兵器的天才,兒媳婦是製作美食美酒的怪才,就連那個幾歲的小娃子也是個能分析天下局勢的鬼才。
好在這太尉一家是安王一行的,不然這群人要是跟隨了左秋白,那他家的天下,就沒了。
老皇帝又忍不住對自家孫女六珺的好運體質,再次肯定,看上了自己一直看好的丞相,丞相顧懷瑾又和太尉一家淵源極深,這些都是六珺這個福星自帶的福氣啊。
本來皇帝對安王這個兒子,抱的期望不大,覺得他平日太過不起眼,就像個置散閑人,沒有一點上進心。
現在看起來,並不是這樣。
安王察覺到自己家的皇權受到了威脅,就暗戳戳的在背後做了實事,還不畏自身危險,把這些對皇帝有用的人,全部交給了皇帝。
這叫一生在政權中打滾老皇帝,怎麼能不動容?
誰都知道身處帝王家,親情都是帶有目的,都是淡薄的。
安王能做到如此,實屬難得。
皇帝在世人麵前,總是百般寵溺太子,太子的位置一直讓人覺得不會動搖。
隻有皇帝自己心裏知道,這個太子是擺在台上的,他不想,卻也不得不那麼做。
把擺太子在那裏,左秋白才不會發難,因為太子是左秋白的棋子。
皇帝又怎麼會不知道這些,隻是很多事情,都不能明著和左秋白鋼。
一開始是皇帝自己沒有足夠的能力去壓製左秋白,但現在安王帶給他的驚喜,讓他重新看到了希望。
安王他們主張慢慢瓦解左秋白的勢力,這一點說到了皇帝的心坎上。
太平才能盛世,戰亂隻會衰敗。
一個真正心懷天下的統治者,眼中不應該隻看見權勢,看不到民生。
這點也是‘任務者三人組’沒有想去把皇帝換掉的主要因素。
小正太對這個皇帝甚為滿意,老是笑眯眯的坐在皇帝邊上撒嬌裝可愛。
皇帝知道這個小娃子有驚天的才學,經常故意將一些難解的政策問題在他麵前說起,求解答。
反正他隻是個小孩子,童言無忌,說得對了皇帝也不會太講究麵子,會采取意見。
說得不合皇帝的意思,他可以一笑置之,就當是小孩子的思維很幼稚。
每次和他們幾個見麵,都沒有其他的人在,麵子什麼的,要來幹嘛?
這點讓‘任務者三人組’覺得很佩服,覺得這樣的皇帝才是有大智慧的王者。
能屈能伸在‘任務者三人組’這裏,絕對就是個褒義詞。
真不知道這麼識趣睿智的一個皇帝,在上一世裏,怎麼就被左秋白暗戳戳的弄死了呢。
就算不是這一世裏的事情,‘任務者三人組’也想要為皇帝鏟除這些個埋伏在他身邊的定時炸彈。
雲落就不相信了,李宸玉的係統監控還找不出那些細作了,沒準還能揪出什麼人給皇帝下慢性毒藥什麼的。
或許,這個老皇帝遇見了‘任務者三人組’,是他的大幸。
‘任務者三人組’不但為他排憂解難,還用雲落戒指空間裏的靈泉水做成的食物,為他調理身體。
一個好的掌權人,知人善任的掌權人,值得真誠以待。
李宸玉在山裏找了一個隱秘的所在,建立了兵工廠,還合三人之力,在兵工廠外圍布下了結界。
也就是說,就算左秋白發現了這裏,也沒有辦法進去。
不受外勢力打擾,兵工廠裏麵生產兵器的生產鏈進行得很流暢,材料什麼的,有李宸玉在,完全沒有問題。
細作,有監控視頻在,怎麼可能混得進去?
李宸玉這邊把精鋼的來源全部截掉了,左秋白那邊的兵器生產就被迫停滯了。
這個讓左秋白很煩躁,兵器無法繼續生產,他就開始又……不安分了起來。
他不安分就是要搞事情,尋找目標下手。
最新一個倒黴蛋就是大皇子,成了左秋白的鏟除目標。
這個大皇子也不是個什麼好人,總是喜歡欺男霸女,整個京城的酒樓什麼的,都被他暗中收取過不少的‘保護費’。
這樣的毒瘤,就算左秋白不弄死他,雲落他們也會除掉他的。
現在左秋白出手弄他,雲落他們樂的清閑。
皇帝自然知道這件事,但皇家親情,最是淡薄,更何況大皇子這種,看也是不知悔改的。
若大皇子不是皇帝的兒子,皇帝自己就一早弄死他了。
現在左秋白和大皇子‘開戰’,皇帝就當是大皇子為自家政權贏得一點時間,也算是大皇子最後為皇家做出的貢獻了。
大皇子和左秋白沒對上多久,就被左秋白收集了很多證據,在朝堂上擺了出來。
皇帝也無話可說,人家左秋白擺出的是鐵證,他隻好讓大皇子為自己的行為買單了。
處死,是必然了的,但皇帝還是仁慈的,隻處理了一些相關人員,家眷什麼的,還是放過了,畢竟都是自己的血脈。
左秋白這就很不舒坦了,步步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