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豐富折騰
龐管表麵輕鬆大度地找補著:“草,我裝修時還專門弄一雙保險的防盜門,擱他手裏成玩具啦……你們都小心點,看好自己東西,來一高手。”
豐子笑著說:“再大的耍兒,也不敢在裏麵手腳不幹淨啊,逮一現案不把雞巴打屁.眼裏去!”
龐管笑一下,臨走輕描淡寫地囑咐了一句:“別太欺負他啊,出事我跟你沒完。”
豐子衝一臉迷惘的豐富笑了:“傻.逼了吧,腳心長瘊子,你點也太低了。”
豐富陪笑道:“豐哥你說這帽花會不會報複我呀?”
“啪”一聲,豐富臉上響起一個嘴巴:“好啊,敢喊管教帽花?你也太不尊敬警察同誌啦!”
金魚眼在一旁撬乎:“接著控傻.逼水。”
豐子指一下金魚眼:“看了麼,我走以後,他就是你們領導,第二梯隊的建議我能不采納麼?接著蹶吧,還愣愣什麼眼兒?找強暴是嗎?”明裏,豐子是抬舉一下金魚眼,暗裏,是先把責任推給他一部分。
豐富哭喪著臉,又紮牆旮旯蹶起來。
海大爺把胖身子往牆上一靠,總結說:“人說無巧不成書,我看豐富是無巧不倒黴,嗬嗬。”
豐富在那裏蹶著,誰溜達到門邊,興致一上來,就捎帶著給他一下,開始還是偷襲,弄的豐富後來都神經質了,看見誰一下鋪,哪怕是下去倒杯水,也下意識繃緊肌肉,做好抗擊打的準備。
慢慢有人就開始找樂啦,從門口轉一下,抖愣一下腳,晃蕩一下胳膊什麼的,讓豐富看了一個勁緊張,大家都麻木地笑,在表麵的輕鬆下,耗著鬱悶的時間。
下午又把豐富安排回池子裏,大哥們得在門口透氣了。
下午來賣冰棍,豐富說:“豐哥,我帳上還有50多呢,你看著給消化了吧,我也沒什麼用了,以後塌實地吃牢食就行了。”
豐子眉毛挑了一下說:“捏死你兩片音唇(即發音的嘴唇),消化你媽的逼呀,我自己的錢花不了的花,輪不著你獻殷勤。”
豐富尷尬地垂頭不語。
小不點給大夥登記購買量,問到豐富,豐富友好地套近乎:“兄弟給我記兩根,你就不用買了。”
小不點立刻笑著告訴豐子:“這傻.逼又拉攏我呢。”
豐子笑道:“人家看你順眼唄,你別不給麵子啊。”
小不點說:“行啊,豐富兩棵啊,記上了,呆會劃帳。大臭,回頭你吃吧。”
大臭“嗬嗬”笑起來,大臭當然隻領小不點一個人的情,豐富去出錢的冤大頭。豐富還在那叫勁呢:“別呀,那就給我記三根,連大臭一塊請了。”
“你甭跟我瞎磕,熱死我也不吃你的東西,都帶賊性味的,敗不了火還得上火。”大臭一開口,我們全笑了,邱立說這就叫誌氣,古代廉者都不飲盜泉之水啊。豐子說邱立你也捏死!
冰棍來了,大臭從小不點手裏接過一根,連聲說謝,哢地一口,聽著清爽。
豐富在池子裏探出手,也接了棵冰棍,一臉滿足:“啊,幸福啊。”
豐子在那邊一聽就改主意了:“嗬,你他媽嘴還夠臭!行了,給我含著,不許咬啊。今天先給你清醒一下大腦,拔拔你那臭嘴!草,真是一點空間不能給你啊。”
豐富抽了自己一個嘴巴:“豐哥我改,我不臭嘴了。”
“少廢話,含著。”
豐富別無選擇,蹲在池子裏,把冰棍捅進嘴裏刁住,很快就翻起嘴唇,冰得從嘴角絲絲地往外噴氣。豐子吆喝:“我看你再給我玩冷氣開放的?”
豐富衝豐子做了一個痛苦的表情,皺著眉頭哼唧哼唧的,像在央求。
豐子唆了口冰棍,眼皮一耷拉,不看他了。
我把冰棍也在嘴裏含了一會兒,嘴唇好難受,口腔裏也麻成一團 ,趕緊轉到手裏,跟邱立做了一個鬼臉,邱立小聲警告我:“你別以為好玩啊,讓那邊打上一眼,你就得陪練了。”
豐富的嘴角不停地往下拉拉水,伴著“哈哈絲絲”的聲音,很惡心。突然,豐富一咬牙,口一鬆,冰棍啪地掉進茅坑裏。小不點立刻喊:“吐了,吐了!豐哥那傻.逼把冰棍吐了!”
金魚眼先一步躥過來,喝道:“撿起來!”
豐富痛苦地仰起臉:“金哥,我沒吐,它自己掉茅坑裏了。”
金魚眼站在鋪邊上,探身給了他一個耳光:“撿起來,耳朵眼裏塞雞巴毛了是嗎,聽不見我說什麼?”
豐富苦惱地伸手把摔剩半根的冰棍撿起來,誰那麼缺德,拉完大便也不把池子衝幹淨,冰棍上還沾上幾點黃黃的屎渣。
豐子在那邊一直沒動地界,這會兒不疼不癢地說:“看來你還真不服帖啊,我一走,金哥還怕玩不轉你。”
被豐子紮了一針的金魚眼脖子一梗:“放嘴裏!草.你馬的,放!”
豐富張開口,小心翼翼地把黃白相間的冰棍湊到嘴邊,又抱著最後一絲絲希望,乞求地看一眼金魚眼。金魚眼麵不改色,嚴厲地督促:“放!”
豐富一狠心,撲,把冰棍塞嘴裏了,喉嚨裏立刻就嘔嘔地幹吼兩聲,邱立把剩下的一口冰棍嗖地扔出鐵窗:“草,沒法吃了。”
“一點不許往外拉拉,化多少咽多少!”金魚眼也不走了,威風凜凜站在鋪上,監督豐富。一邊還碎嘴子:“今讓你吃冰棍拉冰棍渾身冒涼氣兒。”
望著金魚眼在我眼前展示著的大屁股,我有一股猛踹一腳的衝動。
豐子在那邊說:“金顏你還別牛逼,我跟你打個賭,這丫是屬耗子的,撂爪兒就忘,過不了兩天,他照舊臭嘴胡翻翻。”
“下回我直接讓他吃大便!”
豐富痛苦地仰起臉,嘴裏嗚嗚出聲,好像在保證:我絕對不臭嘴了,以後我當啞巴還不成嘛!
豐子笑道:“看了嗎,現在還不老實呢。”
金魚眼一腳蹬在豐富的頭頂上,豐富撲騰一聲坐茅坑裏了,金魚眼也因為過於賣力,一腳從鋪上栽下來,多虧抱住了大臭的脖子,才沒有跟豐富滾一堆兒去。嘴裏還叫囂著:“草,你是沒挨過流氓 打,不知道哥哥是大耍兒呀!”
我們都憋著勁樂起來,同時想到金魚眼先前混得落魄時的德行,更覺搞笑,十足一跳梁小醜。豐子則無所顧忌,在那邊哈哈笑得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