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重回案發現場

第185章 重回案發現場

時隔不過二十四個小時,我再度回到了市中心人民醫院,連護士看我的眼神都變了,每一次來都是重傷。

這一次因為斷了肋骨,所以要手術,江城醫科大學的案子我隻能暫時交給吳猛。不過我卻忽略了一個人,江赫,他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直接找到了局長,讓局長罷免我的職,不僅頂撞上級,還私自行動。

好在我和鄭局長很熟,他得知了我受傷的消息後直接來到了醫院,他來了,自然就驚動了鄭欣。

這個時候我已經被推進了手術室,所以任菲負責為他們解答疑惑,在得知昨晚我們被綁架後,每個人都捏了一把汗。

情況了解了之後,鄭局長立刻給廣安市的局長打電話,將昨晚的情況和他說明。廣安市局長聽後說他馬上派人過去調查,如果情況屬實,所有人逮捕歸案。

然而我卻對此不抱有任何希望,方經理不可能傻傻的等著人來抓他,恐怕他返回的時候就已經將案發現場處理掉,然後逃之夭夭了。

從手術室出來後已經是上午十點多鍾,鄭局長已經回去了,醫院隻剩下了任菲和鄭欣。任菲租住的房子連帶著衣物錢包全被燒了,目前無處可去,我便將我家的鑰匙給他,讓他暫時到我家去住。

而後我看向鄭欣,讓他給鄭局長打電話,叫來會素描的人,我要臨摹方經理的畫像。並且告訴技術科,徹底查一查這個方經理是何方神聖,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下午一點多鍾,方經理的畫像被臨摹出來,並且發到了公安網上,發布通緝。至於關於方經理的資料,公安網內並沒有錄入他的身份信息,因此查不到。

盡管在意料之中,我還是有些失望,於是打電話給吳猛,讓他到方家村看看,詢問詢問村民,他們對於方經理了解多少。

手術後觀察了一晚後,我要求出院,醫院方麵拒絕,說我的傷太嚴重,尤其是腹部的兩個刀口,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愈合。

鄭欣和任菲也勸我等傷好了再回去,案子可以暫時交給其他人查,鄭欣表示她可以勝任。

我搖了搖頭,很堅定地拒絕了她,這起案子凶手和以往的不同,我怕鄭欣會有危險。

最終我還是辦理了出院手續,肋骨已經被固定住,除了疼痛之外,暫時沒有大礙。倒是腹部的兩道傷口,我不敢劇烈運動,否則傷口就會被拉開。

回到局裏,江赫的臉陰沉的像鍋底的黑,對此我隻是笑笑,現在我沒有證據證明他就是狼群組織的人。他想的未免太過天真,認為坐上了這個位置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實際他忘記了我們被稱作人民警察,停職不是他說的算,而是開會才能決定。

既然沒有證據,我也沒有太過糾結昨晚的事情,現在首要的,是先將江城醫科大學的案子給破了再說。

我不在一天,醫科大學那邊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今天早上發現又死了一個人。死者是第一個死者白晨旭的室友,名叫同樣是被發現在福爾馬林的池子中,胸腔腹腔被剖開,裏麵的身體器官不翼而飛。

又是同樣,在那顆樹下發現了死者的心髒,卻找不到死者的其他器官。

我暫且將這件事情放下,也不去管凶手是怎麼在有刑警巡邏時將一個大活人帶進去,我準備先尋找第一案發現場。

之前白晨旭死亡的時候,我就發現福爾馬林池子並不是第一案發現場。我想他肯定不可能拿著死者的屍體在校園裏跑,定是要將死者引到第一案發現場周圍,才會實施犯罪,所以第一案發現場一定就在解剖樓中。

而最有可能地方,就是二樓的解剖教室,那裏麵有很齊全的工具,也有下水道,解剖用的桌子。處理完屍體後,收拾起來並不麻煩。

打定了主意,我在小劉和陪同下來到了解剖樓的二樓,教室共有三間,我們從第一間開始查起。

因為發生了命案,所以這段時間所有的解剖課都停了,所有的教室還維持著原有的樣子,查起來也不算太困難。

凶手肯定會處理的很幹淨,但是再幹淨,也會有所遺漏。這一次我帶上來了六名刑警,都是有著十幾年工作經驗的,細心已經成為了本能。

前兩間教室都沒有什麼發現,不過在第三件教室的時候,一名刑警在檢查一個桌子時,發現桌子上還有一點未幹的水漬。水漬很小,幾乎看不出來,隻有用手摸上去的時候,才能感覺到一點點。

我不由得鬆了口氣,還好時間來得及,如果再晚一點,水漬消失,恐怕還真的找不到了。

找到了第一案發現場就好辦,我立刻打電話給技術科,讓他們帶人過來,順便把上次在三樓的檢查結果也帶過來。

半個小時後,技術科趕到,技術科科長親自帶的隊。她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把檢查結果交到我的手上,看了眼我身上一圈又一圈的繃帶,沒來由的說了句小心點。

我正在翻看資料,沒聽清她在說什麼,再抬起頭想要問她說了什麼的時候他,她已經轉身離開了。我苦笑了一聲,十幾年我早已經摸清了她的脾氣,再問也不會說。

如果是重要的事情,不用我問她也會重複第二遍,既然是不重要的事情,我也沒必要去觸他的黴頭了。

第一案發現場交給技術科,我帶著小劉等人退了出去,讓他們帶著我到今天早上的發現死者的現場。

路上,我將三樓的勘察結果看完了,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發現,泡著標本的罐子碎了後,福爾馬林掩蓋了所有的痕跡。

剛走下樓梯,我麵色忽然變得蒼白,扶著牆壁指甲在牆壁上抓出了兩道抓痕。剛剛下樓走的急了一些,不小心牽動了傷口,痛的我冷汗直冒。

小劉扶著我,問我要不要去醫院,我擺擺手,告訴他還能堅持住,先去案發現場。

休息了一會兒,我終於感覺疼痛感降低了一些,慢慢直起身子,推開了地下一層的大門。

小劉告訴我,第二名死者的屍體已經被法醫組帶回了局裏進行檢驗,而且福爾馬林池子又不能畫粉筆線,隻能用一個假人代替。。

我點了點頭,這也是我要求的,王春雷教授年紀太大,到現場來未免太過危險了一些。

他指著池子中心的位置,一個假人在那裏浮浮沉沉。小劉告訴我說當時屍體就是在那個位置被發現,頭朝下,雙臂展開,肋骨被翻到了身體的兩側,就像一隻落了水的大雁。

小劉的這個形容很相似,雖說我沒有看到第二名死者的屍體,卻看過第一名死者的屍體,確實是像一隻落了水的大雁。

“對了!”看到了池子,我忽然想到了裏麵的機箱,算算時間,昨天白天硬盤的恢複結果就應該出來了,不知道監控錄像能否恢複。

小劉說他正想和我說這件事,那個硬盤被損毀的太嚴重,隻恢複了很少的一部分,但都是案發前一天的,他看過後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

我哦了一聲,但還是讓他晚上回局裏後,把監控用U盤拷貝給我一份。

小劉應了下來,跟著我繞著福爾馬林的池子移動,屍體既然是在池子的中心被發現,說明肯定是凶手故意而為之。從這裏距離到池子中間少說也要十米,並且池水不流動,屍體不可能自己飄過去,定是凶手推過去的。

為了方便撈屍體,所以在福爾馬林的池子邊上都配有一根專門勾屍體用的杆子,杆子的頭上呈現勾狀,可以將沉底的屍體撈出來。

並且旁邊還附有一個小推車,我注意到,每一層的樓梯的最右側都有一個一米寬的斜坡,應該是方便運送屍體用。

我走到推車旁邊,將手放在上麵擦一下,手上有些水漬。一般推車使用後都會清理,而且並不是所有的解剖課都會使用屍體,大部分的課程還是使用小白鼠,兔子,青蛙一類。

尤其是最近解剖課被取消,推車更是不可能被使用,唯一的可能就是凶手使用這個推車運送的死者的屍體。

而且……我將目光轉到旁邊的杆子上,杆子的前端有被水浸濕的痕跡,恐怕凶手就是用這根杆子將屍體推到福爾馬林的池子的中間。

他這樣做是為了什麼,拋屍可以選擇很多地方,沒必要非要選擇在福爾馬林的池子裏。按照他對現場的處理,如果不是發現屍體,我們根本不會發現死者已經死亡,最多將這起案子定性為失蹤案。

還有樹下埋著的心髒,還有消失的其他的人體器官,都被凶手藏到了哪裏?

這些都是困擾在我心頭的問題,也是必須要解決的問題,隻有知道了凶手的目的,了解他為什麼這樣做,才能更進一步縮小犯罪嫌疑人的範圍。

我的初步判斷是邪教儀式,又或者是狼群組織的人體實驗,不過這都是猜測,還無法確定。

我決定到那顆兩次發現心髒的樹下看看,剛準備離開,技術科的科長匆匆從二樓跑了下來,告訴我有了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