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珍流蘇二人回了營地之後,便一直在營帳中仔細研究方才在陣法中看到的一切。商議到最後,兩人都覺得要想破陣,就必須先將所有的子陣孤立開來,逐一破除方能成功破了陣法。而要將所有子陣都孤立開來,就必須取出埋在子陣交界處的鏡子。
“蘇哥,依我看那些鏡子沒有這麼簡單,要想取出來恐怕還得費一番心力!”玉珍歎了一聲,僵持三日以來,第一次對破天陣有了一些認識,也可以略微鬆一口氣了。
“阿珍,方才我細細查看過,這些鏡子之間都是有關聯的,所以我們必須一次性把所有的鏡子都取出來,否則難保這陣法不會再有什麼變化!“流蘇皺著眉頭道。
“一起取出?可是我們隻有兩人,如何才能一起取出?況且這主陣之人始終沒有露麵,想要取鏡,就必須先過了主陣之人一關!“才鬆了一口氣的玉珍,一聽流蘇說起,心下又是一陣煩憂。
“看來事到如今,我們隻能回空桑山搬救兵了!等到救兵一到,我們先設法引出布陣之人,然後由我拖住他,阿珍你帶著其他人取出各個子陣的鏡子!”流蘇歎了一聲後才道。
“好,蘇哥,我們這次搬來救兵,一定要讓池銘付出代價,一舉殲滅他的三十萬大軍,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這麼囂張!”玉珍一聽流蘇如此說道,頓時來了精神。對於池銘,她早已經是恨得牙癢癢,恨不得立刻就將他粉身碎骨一般。
“阿珍,你太天真了,池銘可不是一般人,想要置他於死地,恐怕會引起兩族之間的戰爭。才平息了多年,我們隻怕經不起又一次的混戰!”流蘇心中擔憂,一方麵也想早日除掉池銘,另一麵又有苦衷。
“好了,蘇哥,現在先不想這些,我們還是趕緊回空桑山搬救兵吧!”玉珍似乎是聽不得這些,一聽流蘇說起,就有些不耐煩,忙催促道。
流蘇點了點頭,二人正準備施法離去時,忽然聞得營帳外部下的稟報:“玉將軍,營地外有一男一女二人求見將軍!”
玉珍有些狐疑的看了看流蘇,流蘇則搖了搖頭,便聽玉珍問道:“他們是什麼人,來此軍營重地所為何事?”
那帳外之人又道:“回將軍的話,他們自稱是將軍的朋友,說是聽聞微我國有難,特來相助!”
“朋友?”玉珍更是疑惑了,不過很快的,便見掐指一算,心下大喜,對著流蘇道:“蘇哥,是聽墨大哥,還有墜兒姑娘!”
流蘇聞言,臉上難得的笑容,忙道:“這下好了,有他們二人相助,相信這一次一定能夠破了破天陣!”
玉珍點了點頭,喜笑顏開的對外道:“快去請他們來!”那帳外之人得令,便就退下了。
“阿珍,看把你高興的,待會兒見了聽墨墜兒,還是少敘舊,盡快破了陣法之後,有的是時間敘舊!”流蘇伸出手,將玉珍額間有些亂了的頭發撥開,囑咐道。
“知道了,蘇哥,隻要陣一破,還怕沒時間敘舊嗎。隻是這麼多年沒見了,也不知這些年來他們過得怎樣,我隻是有些激動而已!”玉珍忽然間像是多了些女兒家的嬌羞之色,喃喃道。
腳步聲已經在營帳外響起,很快帳門挑起,便見一男一女二人走了進來。男的身材高大,比這世間人足足高出了一頭,英姿不凡;女的則是麵若桃花,眼波含情,行動處如惹一池春水,又如春風拂麵。總之不管怎麼看,這二人都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佳偶。
“聽墨大哥,墜兒姑娘,好久不見了!”二人這才進了營帳,玉珍流蘇二人便就迎了上來。玉珍則緊緊的握住墜兒的雙手,不停的上下打量著。
“流蘇,玉珍,好久沒見,沒想到你們早已經到了這人世間了!”聽墨點了點頭,也是分外熱情的打量著流蘇玉珍二人。
“墜兒姐姐,這麼多年沒見,你還是一點沒變。哦,不對,還是變了,變得比以前更年輕,更漂亮了!”玉珍不停的讚歎道。
“玉珍妹妹,你也越來越漂亮了。怎麼樣,與流蘇公子這些年過得可好?”墜兒瞧了瞧二人,便在玉珍耳側輕聲問道。
誰知玉珍一聽,臉色倒是一紅,一邊直嗔怪道:“墜兒姐姐,你一來就取笑我。不用多問,這些年你跟聽墨大哥也過得挺好的吧,不知赤水姐姐他們可好?”
“赤水已經跟三弟成親了,這一次我讓他們留在青丘山照看好一切,我夫妻二人這才能夠脫身,到這時間來尋一尋你們!”聽墨笑著道。
“原來如此,對了,你們是怎麼知道我跟蘇哥在南充的?”玉珍一聽,直拍手讚歎,片刻之後又忙問道。
“是雲姬姑娘通知我們的,說來也是緣分,我跟墜兒來到世間後,便先去了北魁。沒想到在那裏竟遇到了雲姬姑娘,昨日雲姬姑娘靈識傳訊我二人,這便連忙趕來,不知雲姬姑娘可曾到了?”聽墨環顧了一下營帳內,並未見有旁人,這才問道。
“雲姬?你是說白澤島的雲姬姑娘?”玉珍一聽,心下一喜,原來雲姬也在趕來的路上了。
“不錯,正是,看玉珍妹妹這情形,估計也是很久沒見過雲姬姑娘了!”墜兒見玉珍神色有些驚疑,便已猜到了幾分。
“不錯,自靈雲山一別之後,確實很多年沒見了,沒想到這一次竟然能夠再見到你們幾位,當真是幸事!”流蘇也在一旁樂道。
“好了,話不多說了,我們還是趕緊研究一下該如何破陣吧,等雲姬姑娘到了之後,我們便可以動手了!”聽墨點了點頭,話鋒一轉便道。
玉珍三人也是點了點頭,當下便將自己方才與流蘇商議的破陣之法細說與二人聽。聽完之後,墜兒倒沒什麼,聽墨則是皺著眉頭,似乎在思量著什麼。
“聽墨,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不對?”流蘇見狀,忙問道。
“不是,隻是我覺得能夠布下如此精妙的陣法,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將陣法的破綻顯露出來。我有種預感,這個肯定是主陣之人設的障眼法,目的就是引我們前去,然後將我們一網打盡!”聽墨猶豫著說道。
待聽墨說完,流蘇也是細細的思量一番,良久之後才道:“聽墨兄所言在理,方才我親身入陣查探,雖然陣內凶險,可是隻要身有道行,還是很容易就躲開陣法的攻擊。看來真如聽墨兄所言,這是對方的誘敵之計!”
流蘇分析完之後,玉珍等人也是點了點頭。就在這時,帳外又有人稟報,道:“與將軍,又有一男一女二人求見將軍,也說是將軍的故友!”
“一男一女二人?這女子估計是雲姬姑娘不錯,可這男子又是誰?”玉珍一聽,當下覺得奇怪,忙掐指一算,來人正是雲姬,隻是她身邊跟著的男子卻並不認識。
“不管是誰,雲姬姑娘能夠帶他來,想必也是有一定的道行。多一個人相助,成功的機會也大些!”流蘇見狀,忙示意玉珍趕緊讓部下將雲姬二人引進。
玉珍也不管這些,就命人帶了雲姬前來。待得雲姬進了營帳之後,自然少不得一番寒暄,之後玉珍才指著齊宣問道:“雲姬姐姐,這位是……”
雲姬聞言,輕笑道:“這是我收的一個弟子。宣兒,還不快拜見幾位前輩?”
齊宣聞言,見在座眾人皆是十分的年輕,似乎與自己年紀不相上下,但是憑著自己的感覺也知道,這幾個人都不簡單,那一身深厚的道行,就算是站在他們身邊,都能感受到無時無刻的壓力。
“見過幾位前輩!”齊宣在雲姬的引介下,一一拜見過玉珍四人之後,玉珍便讓人備了酒水送來,幾人便在營帳中開始商議破陣之法。
“方才在來的路上,我與宣兒已經先一步入陣,果然變化多端,令人防不勝防!”雲姬飲下一口酒水後便道。
“雲姬姐姐,你既看過,不知有沒有想到什麼辦法破陣?”玉珍等人見雲姬如此沉穩,想必心中已有辦法破陣,便問道。
“破天陣雖然精妙,可也依舊逃不過五行陰陽之術。方才我看過,破天陣中雖然五行俱全,可是主陣中卻透露著一股陰氣,想必主陣者應該是女子。陣中陰氣充斥,想要入得陣中,就必須有至陽真氣,所以破陣之人必須是男子。”雲姬不急不慢的說道。
“這好辦,我跟聽墨兄,還有齊公子一同入陣,相信以我們的道行不是難事!”流蘇等人一聽,心下終於鬆了一口氣。
“不錯,方才你們所說的鏡子我也看到過,確實是誘敵之計。因這陣中陰氣太盛,為了維持陰陽平衡,主陣之人才以銅鏡將陽光撒入陣中。方才你們看到的那鏡子並不是銅鏡,而是主陣人以術法變化而出的!”雲姬繼續緩緩的說道。
“哦?雲姬姑娘,你且說說該如何破陣?”幾人皆是心急,想知道到底如何才能破了陣法,便連聲問道。
“入夜之後,便無陽光,月光為陰,正是破陣的好時機。到時候隻要流蘇聽墨齊宣三人入陣,我與墜兒玉珍三人壓陣。待我們逼出主陣之人時,你們便乘其不備,將各個子陣中的銅鏡擊碎,如此一來,陣法自破!”雲姬簡單的說道。
“原來如此,好,再過一個時辰太陽就會下山,我們趕緊準備準備,入夜之後便去破陣!”幾人一聽,倒是覺得並非什麼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