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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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這點姿色,誰稀罕似的,切!”藍憧不屑的放開手,我剛才硬拽胳膊,力氣過大,他猛的一鬆,我差點跌倒在地。

突然鼻頭好酸,嗓子很幹很疼。從來都沒有人這麼對我,這麼欺負我,這裏我一個人都不認識,突然好想回家,我好想哭……隻覺得好委屈。

我好想回家……

從來不願意在人前掉淚,我覺得這樣很裝,可是,我居然第一次在別人麵前哭,我真的控製不住,眼淚不聽我的話,連它都欺負我,我用手背不停的擦著眼淚,怎麼擦都擦不幹。

藍憧慌亂的想用手來拉我,又收回去,又伸過來,又收回去。“怎麼哭了?別哭呀?我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好好的怎麼哭了?”藍憧最後跑到我身後拍著我的背,“對不起,我錯了,你別哭了,你一哭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我最怕女孩子哭,別哭了,要不然你打我吧,別哭了。”藍憧慌亂的說著,也不知道他拍我有多大力。

“我冷”,我掩飾性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剛才怎麼就突然哭了,也不至於吧……如果他們把我解剖大不了就一條命唄,有什麼好怕的……不過~~~我怕疼。

“冷?哦哦,你穿的挺少的。”藍憧似乎這才注意到我穿的是半截袖的,下麵到膝蓋。

“恩,你們的衣服挺奇怪的,怎麼用泥色?”藍憧從左胸處解下環扣,介於披肩與風衣的外套?薄如輕沙。他將披風(or外套?)披在我身上,將環扣調整緊。玉質的環扣,與我手中的鐲子好像,藍色的,流動的。藍憧脫下一層後,裏麵的是不同意料的,稍厚一些,但顏色一樣,似是分前後兩片,在肩頭,手臂處有係帶,飄飄然的感覺……很輕,很薄。而下麵衣服紮進白色的長褲,更添妖嬈,腰帶是銀白色的,恩,銀白色的鞋,讓我想起了一個詞,天衣無縫,在這裏應該叫:天鞋無縫?跟腰帶一樣的顏色,脫了外衣,那……那還是人的腰嗎?細成那個樣子……

背部一陣暖流竄上,衣服墜地多了老長一截。腰部肩部肘部衣服自行裹上,有點像進被窩的感覺,冷意驅趕了大半。

“是不是發現我們的衣服很拉風?”藍憧又擺著十分驕傲的臉,得意個屁。我是不說髒話的,真的……我隻是默想一下。

“你們的衣服醜死了,我們那最醜的衣服都比你們的好看,還那麼長,幹什麼都不方便,哼!醜死了,要不是冷我才不要你的破衣服呢!”我明顯忘記了建築可以吹噓一下,因為他們看不到,但衣服……我身上就有一件。

“你……”藍憧張嘴就要反駁,可能因為剛才我當場哭給他看吧,他又生生的給咽下去了。“我們快進去吧。”他轉過頭去,又作勢要拉我,我“啪”一聲打在他手上,聲音清脆且悅耳。難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哼!

藍憧瞪了我一眼,其實有些人真的不適合瞪別人……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勾引呢。

說來,藍憧的眉還真的挺好看的,眉頭如畫,到尾處漸漸變細,尾稍微微上挑,眉峰淡漠,幾乎是不怎麼看的出來,第一次看這麼……妖嬈的眉,很適合他,如果長在女孩子的臉上反而不好看。怎麼看怎麼像傳說中的男寵,花魁什麼的,反正是藍顏禍水的一張臉。

自始至終,綠隱都沒有再說過話,始終保持著彬彬有禮的姿態旁觀著。“好了,都別鬧了,走吧。”綠隱拉了下藍憧示意進去,與我們兩個拉開了距離,很明顯,藍憧有點怕他,乖乖的跟在後麵,不似剛才那麼張揚。

裏麵……富麗堂皇,盡其豪奢,可以當鏡子來照的藍色地板,金色的牆壁,窗戶之間雕刻著花紋,似是捧著窗戶,窗戶之間的牆壁上掛著縱深感的畫,像文藝複興前的,裏麵的鳥獸,人物皆是表情僵硬,神聖不可褻瀆,倒是,暈眩,而眼神則是不管你在哪個角度看都好似在監視你一樣……死死地盯著你看。

天花板也是,拚配著各種各樣的圖,邊框是浮雕,男子,女子,小孩,野獸,姿態各異,都一樣的活靈活現,可是,各種畫都以冷色調作為背景,多輔以黑色,深灰,畫麵人物中開合的唇瓣似在吐露緊箍咒……莊嚴,而又壓抑。

“我才不會占你便宜。”突然,藍憧喃喃的說道。“啊?”我一下沒有弄明白他在說什麼。

“我們這男女相戀是天理不容的,會被歧視的,我才不會喜歡你。”藍憧沒有看我,小聲的低估著,我才突然想起來,剛才好像一直在叫他臭色狼……

好窘……

“哦……”我居然這麼叫他……我剛才絕對不是故意的……我也沒那個意思啊,就是不喜歡人家碰我而已,連女的碰到我我也討厭,恩,我比較喜歡占人家便宜就是了。

什麼什麼!!!我突然反應過來了,什麼叫男女相戀是天理不容的?!什麼叫男女相戀是會被歧視的?!“你剛才說什麼!!”我驚呼的問!

“你不知道嗎?恩……就是那樣啊……我們的世界是剛好相反的,我以前也聽說過,你們那是同性戀會被歧視,異性戀是主流,我們這相反,我們隻有同性才可以相戀,異性的話,很有可能會生下雙性人,或畸形,對下代來說,異性相戀並不好,所以,這裏規定異性相戀,兩人都會受責罰的……”藍憧理所當然的說道。

“什麼?同性可以有後代?怎麼可能?”天哪!好神奇!第一次聽說!

他是這個意思吧?我沒理解錯吧?是這個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