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近日的調查,確定是修羅所為。”
“放任不管的羔羊始終是狼的獵物,與其放任不如收歸羊群。”說話的男人身形魁梧,濃密的絡腮胡須,肥大的臉上一雙細小的眼睛透著精光。
“了解,薩文克卿。”
被稱作“薩文克卿”的男人獨自呆在屋子裏,露出了陰險的笑,心中卻是暗自打算道,修羅,縱使你真的是左翼,這世間還是人的主宰。
城郊一所破廢的教堂裏,陽光透過百葉窗射進一地溫暖,灰塵在空氣中飛舞的痕跡一清二楚,椅子上斑斑駁駁的傷痕昭示著這裏有過激烈的打鬥,而且是很久以前留下的,一個嬌小的身影走了進來,冰山般冷漠的氣息似乎要凍結這裏的一切,黑色的披風,隨意束起並不高的長發在身後擺動,背後還有一把與之並不相稱的大劍,劍柄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圓環與十字架交疊的裝飾物被鑲嵌在劍柄下,伴隨著尖銳的鞋跟撞擊地麵的聲音越來越近,教堂的神父終於露麵了,他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佝僂著身子,手握十字架,眼神中卻充滿了迷茫。
“小姐,您是來祈禱神的祝福的嗎?”神父緩緩的開口了。
“我不需要神的祝福,隻是要送給他一些禮物罷了。”女孩停下了腳步,冷冷的回答著,抬起的頭直視著神父,臉上劃過玩味的笑。
“小姐,不可對神不敬,神是仁慈的,向他禱告請他寬恕你的罪,你會得到原諒的。”
“無信仰之人不為引道。”下一秒,黑色的鬥篷飛揚,遮住了女孩半邊的臉頰,白淨的皮膚與黑色的鬥篷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妖嬈似血的紅瞳如同綻放彼岸的曼珠沙華般散發著死亡的氣息,刺眼的強光一閃,大劍出鞘,不知何時已經被女孩握在手中,華麗麗的在女孩纖細的手指下翻轉了幾下,衝著神父脫手而去。
“下次重返人間的時候記得,我的名字叫作‘泰蕾莎’。”女孩說道。
大劍朝著神父飛去,毫不留情的刺穿了他的心髒,神父的眼中寫滿了哀怨和不甘,倒了下去,露出了邪魔的姿態,女孩麵無表情地轉身,剛要離開卻止住了腳步,不遠處的門前有一道被陽光拉長的影子。
“什麼人?”少女的手臂向後一伸,大劍回到了她的手上,被劍氣帶動的回旋的氣流還未散去便又一次被注入了殺氣。
“威名遠播的修羅果然名不虛傳,我是獨立者中的希利多下士,受命前來邀請你,希望你能與我們合作。”男人一身黑色的燕尾服,十分紳士的摘下帽子對著女孩鞠了一躬,緩緩說道。
修羅多多少少還是知道獨立者的,這是個尋求均衡的組織,既不盲目追隨神也不追隨撒旦,以人的身份尋求神與人之間的均衡,信神但不完全依靠神,也可以說是不聽話的信徒,他們的工作便是維護世界的平衡,企圖依靠自己的努力與神平等對話。
修羅並不期待所謂的合作,但也並沒有拒絕,不帶感情的吐出一句“走吧”,然後離開了這個殘破不堪的神的殿堂。男人如釋重負般的吐了口氣,卻暗自腹誹,幸好是被同意了,不然回去不僅要被扣工資,吃不到伊薩貝爾小姐烤的披薩,還會被皮爾埃多卿的嘮叨折磨一個月,想想都頭疼啊。
“那個,修羅小姐,您對獨立者還不了解,我給您大致介紹下,有三位主要的決策者,位列閣,十位執行官,位列卿,五位自由者,位列士,剩下的就是我們這些賣命衝前線外加跑腿的下士了。”男人不好意思的笑著,要知道他這個下士當的還挺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