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含血噴人!”夏無雙立即就跳了起來:“龍吟,你太卑鄙,我要去告訴冠王!告訴這宮裏所有人,你與男人在此幽會,還揉揉抱抱!”她越說越激動。
龍吟反而笑了:“那好,你去吧,見了冠王也是你違規在前,先被趕出宮的一定是你!”
夏無雙沒想到龍吟如此狡猾,隻好求助身邊的侍衛:“你們別楞著了,快抓她去見皇後娘娘!她想圖謀不軌呢!”
麵對她的滿口謊言,龍吟隻是站著不動。她越是冷靜,旁人就越會覺得夏無雙在撒潑。
果然,有侍衛噗嗤就笑了出來。
夏無雙覺得受到了無視,就說:“你為何發笑?”
這侍衛就說道:“你誰啊?你以為皇後娘娘是誰都可以見的嗎。”聽到同伴的笑聲,他就繼續說:“你們兩個鬧夠了沒有?小心把你們統統抓起來!”
夏無雙很是意外,嚷道:“你們知道本小姐是誰嗎?說出來能要了你們的腦袋!你們別不識抬舉,小心我連你們一塊兒告!”
這侍衛顯然是幾人的頭頭,覺得今天算是碰上了不講理的,就懶得管,他手一揮:“兄弟們,走!到前麵巡邏去!”
“喂,別走,你們別走啊!”夏無雙實在氣憤:“你們到底是不是宮裏的侍衛啊?她這樣的女人你們也不管?”
這侍衛已經走出幾步,回頭說道:“你們的爭風吃醋我們管不了。若真有刺客,你就大聲喊吧。”說完,就帶著人頭也不回地離開。
八斤終於能開口說話了,她走到夏無雙跟前:“小姐,她會巫術,她真的會巫術!我們還是去告訴女總管吧!”
“好,我們收拾不了她,自然有人會來收拾,走!”夏無雙拉著八斤走:“我就不信這個邪,沒人奈何得了她了!”
龍吟眼見她們離開,就先回了住處。
而另一頭,秦鈺鋃躍下屋頂之後就被趕來的侍衛攔住。他們一看是冠王,全都跪下行禮:“給王爺請安!”
秦鈺鋃假裝生氣:“請安就免了!你們不好好巡邏,跟著本王做甚?”
其中一個侍衛就說:“小的都以為屋頂上是刺客,故而緊追不舍。請王爺息怒!”
秦鈺鋃就道:“我在屋頂練功,什麼刺客都沒見著,統統都下去,別打擾本王練功。”他手一揮:“若下次再讓本王見到你們瞎咋呼,宮規處置!”
眾人紛紛應允:“是,王爺,小的告退!”
“去吧!”秦鈺鋃眼見他們離去,心中甚是掛念龍吟,也不知道她脫困沒有。當他回到原處,已經不見任何人的蹤影。想著她可能會受到盤問,他就馬上趕去了內務房。
夏無雙和八斤趕到內務房的時候,戴纖柔正在伏案寫字。
“總管,你真是辛苦啊。”夏無雙先是奉承。
戴纖柔就問:“來者是誰?”
“我是夏無雙,兵部尚書的千金。”夏無雙略有不滿:“總管不可能連我都記不住吧?”
“哦,原來是夏小姐。這麼晚了你不在房中歇息,來內務房做甚?”戴纖柔坐著沒動,她對驕傲自滿的女子向來沒有好感。
“總管,我來自然是有事相告。”她就說道:“龍吟她深夜與男子幽會,此事你管還是不管?”
“龍吟?”戴纖柔放下毛筆,問:“你是如何得知的?”
“我?”夏無雙雙眼一轉:“這個你就別問了。總之,我與八斤都撞見了她的糗事,她還不承認呢。”
戴纖柔依舊心平氣和:“那你來告訴我的目的是什麼?”
“當然是逐她出宮啊!”夏無雙理直氣壯:“皇宮是莊嚴神聖之地,豈能由她胡亂玷汙。況且,少一個她對皇宮而言並沒有任何損失。”
戴纖柔看著她:“拿賊捉贓、抓奸捉雙,你可有什麼真憑實據?”
“我沒她牙尖嘴利,你隻要將她喊來盤問即可。”夏無雙說。
“這麼晚了,大家都已歇下。”戴纖柔說道:“要喊你自己去喊吧。”為了公平起見,她還是決定聽聽雙方的說辭。
“是!”夏無雙給了八斤一個眼神,八斤就急急出了內務房,去東廂房找人。
戴纖柔看著姿色出眾的夏無雙:“我知道你是尚書家的小姐,可也不能深夜跟蹤旁人吧?”
“我那是無意中發現的。”夏無雙說道:“龍吟與這男子十分親密,想來應該是早就相識的。”
“你確定?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戴纖柔正色道:“我們不能冤枉正派之人,也不能放過胡作非為的小人。”
“等她來了你自己問吧,她壞得很,真是個妖女!”夏無雙咬牙切齒的神情:“我可被她害苦了。”
戴纖柔嚇了一跳:“夏小姐,她龍吟好好的,怎麼到你嘴裏就變成妖女了呢?”她想著這個可能。
“她一動手,八斤就不會說話了,不是妖女又是什麼?我看她來路不正呢。”夏無雙趁機添油加醋:“總管,你們該去查查她的底細,說不定此次入宮另有圖謀呢!”
戴纖柔不以為意,說道:“夏小姐真是越說越離譜了。”
“總管大人,外麵有人喊你出去說話。”有宮女入內相告。
“誰啊?都這麼晚了。”戴纖柔疑惑:“今兒是怎麼回事?一個個晚上忙得很。”雖然心中不爽,她還是跟著宮女出去了。
秦鈺鋃就在外麵等著。戴纖柔一見來人,趕緊行禮:“不知冠王大駕,有失遠迎,請王爺恕罪!”
“你這總管倒是盡心盡力,這麼晚了還在辦公。”秦鈺鋃心平氣和:“著實不錯,有機會本王自會在父皇麵前替你美言一二。”
戴纖柔受寵若驚,行禮問道:“不知王爺前來所為何事?”
“免禮吧。本王是無意路過,見尚有光亮,就過來問問。”秦鈺鋃隨和道:“你們為了本王的姻緣鞍前馬後,實屬不易,本王隻想知道進展如何?”
“一切由皇後娘娘做主,奴婢隻是奉命辦事,不懂邀功。”戴纖柔說得小心翼翼:“敢問王爺想問什麼?”
秦鈺鋃看著她,問:“聽說這批人中不乏大臣家的千金親眷,可有此事?”他有意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