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味兒好
“這味道真甜！”
“暖，能吃了嗎？”
“葉暖，這果肉丁看著真漂亮！好想吃……”
待石鍋中的糖水和果肉丁一起倒入木桶，一股難言的香味充斥整個河畔上空。族人議論紛紛，死死地盯著木桶中顏色豔麗美味可口的果肉丁，恨不得把頭伸進去大吃一頓。
葉暖輕搖頭，說道：“別急，等浸泡一段時間後味道更好些。”
“月姨、葉暖你們在鼓搗什麼？”嘯月空腆著臉，從瓦窯那邊走來，伸長脖子盯著葉暖他們麵前的木桶，嬉皮笑臉，賣萌道：“這味道可好聞了，我們在下邊聞著味兒都覺得餓得不行，他們非讓我過來問問你們在做什麼？”
月掩嘴噗呲輕笑，解釋道：“我瞧著囤積的野果顏色不對，擔心壞掉。讓河把葉暖叫來弄了些果脯，這果脯是用蜜草熬製的糖水煮製出來的。你們聞到的味兒，大抵是蜜草和野果熬製一起後的糖味兒，葉暖說了還不能吃……你回去讓族人別著急，野果和蜜草都分發了下去，不會的找我和莎娜問，待會回到家都能自己做果脯蜜餞……”
聞言，嘯月空雙眼一亮。
忙不迭點頭，搓著雙手，小聲道：“月姨，我就嚐一點點不行嗎？”
這味兒忒饞人，嘯月空哪裏忍得住？
雖說能做，可等他鼓搗出來不知道猴年馬月。
伸長脖子，直愣愣盯著月麵前的木桶，可憐兮兮的賣慘。
月看著嘯月空賣慘的臉，還真拒絕不了。這段時間嘯月空忙碌瓦窯的事，連休息時間都犧牲了，可謂是兢兢業業。於情於理，月都拒絕不了嘯月空的要求，朝葉暖看去，問：“暖，能嚐一點嗎？”
“可以。”葉暖點點頭，說道：“浸泡時間太短，果肉丁沒入味。我想果脯的味道一般，估計不怎麼好吃。”
一聽能吃，月沒小氣。
用勺子舀了幾塊，遞到嘯月空麵前。
“來，你嚐嚐味兒如何——”月笑道：“我們都沒吃，還不知道味道是好是壞。葉暖的意思，這些果肉丁得浸泡2—3小時入味，那時候再撈出來瀝幹烘烤後，才算是真正的果脯。”
“哎！我嚐嚐……”嘯月空咧著嘴，接過河遞去的筷子，就著勺子上的果肉丁就往嘴裏放。軟嫩，香滑，帶著一股濃鬱的香甜。入嘴，嘯月空就被果肉丁香甜的氣味吸引，顧不得開口，忙把勺子上剩下的幾塊果肉丁丟進嘴裏，狼吞虎咽，連說話都帶著囫圇的味道，“好，好吃……太好吃了！月姨，這果肉丁味道真好吃，比我以前吃過的任何東西都甜，我覺得這個甜味比蜜草要好吃的多……”
“真的？”月開心不已。
旁邊，其他人紛紛把目光落在麵前的木桶上。
吞咽著口水，然後不約而同將目光瞥向月，表達的意思不言而喻。
想吃。
他們都很想吃。
月傻眼了，呆呆看向葉暖以示詢問。
葉暖嘴角輕抽，無奈道：“要不……大夥都吃幾塊嚐嚐味？”
這話剛落音，族人紛紛拿出各自準備的木筷朝木桶下手。
“真甜！”
“我從未想過野果也能這般好吃！”
“比上次那個糖還要甜，真好吃。要是以後每天都能吃到該多好？”
頓時，族人驚為天人。
葉暖神情平靜，她夾了塊果肉丁放入嘴裏。味道不錯，蜜草獨特的甜味，與野果的糖分融為一體，形成一股獨特的香甜氣息。比她以前吃過的果脯味道更好些，但遠不到驚人的地步。
族人之所以這樣震撼，葉暖清楚隻因他們沒吃過糖，就連帶有甜味的東西都吃的不多。
猛地嚐過果肉丁的味道，自然會被這股味道所吸引。
“月姨，部落囤積的蜜草夠用嗎？”河突然道。她清楚部落囤積了不少野果，蜜草數量她不清楚，記得阿九後來陸陸續續又弄回來不少蜜草。昨夜到今晨這段時間，月陸陸續續將食物等物一一分發給族人，餘下的東西所剩無幾。
月思量著，她明白河的擔心，回道：“按分量來說，部落分發下去的蜜草足夠讓族人熬煮果脯蜜餞。不過，我也擔心可能不夠用。可惜已經下雪了，巒地那邊早就被白雪覆蓋，就算還有剩下沒有收割的蜜草，想必也該凋零了。”
“來年，讓族人提前收割。聽亂離的意思，蜜草一年能收割幾次，巒地離九原不遠，待蜜草成熟後組織族人早些收割回來囤積著。”河提議道。
葉暖道：“河，你找亂離問問能不能把蜜草栽種到九原附近？對了，月姨巒地那邊離九原有多遠？如果不遠的話，索性將生長蜜草那片林地圈出來，用來種植蜜草。這一來，部落何愁沒有糖？”
一聽。
月眼前一亮，欣喜不已。
“巒地那片林地離九原不算遠，聽探過九原地形的阿九他們說，九原周邊沒有猛獸，普通野獸我們壓根不擔心。我想，你說把那片林地圈出來種植蜜草的辦法可行。不過，那片林地很大，需要重新規整才行。”
葉暖不止一次提到種植和飼養，慢慢地，族人們觀念跟著改變了。
在外，看到食物不再想著全都扒光弄回去。反而會思考如何執行可持續發展？
“等雪停，螣堯他們外出打探過情況後。我去九原附近逛逛，看能否找到新的食物？”葉暖道。冬天，萬物凋零，如果是其他三季，她興許還能找到別的東西。偌大個九原，她就不信找不到熟悉的食物。西穀椰子可做主食，但葉暖卻十分懷念米飯和包子麵條的味道。
薑蔥蒜找得到，想必稻米和小麥也該會有。
玉米、土豆、紅薯……等，這些應該也會有，不過還需要發現的時機。部落安定後，葉暖開始圖謀為部落改善生活，總不能日日頓頓都吃烤肉，她需要為部落找尋一些其他的食物，菜單總不能重複幾樣相同的食物。
河道：“好，到時候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