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你聽我解釋!”顧威海反應也快,連忙眯了眯眼,又晃了晃腦袋,“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腦袋一直昏昏沉沉的,然後我迷迷糊糊看到你說要帶我來休息,我就跟著過來了……我也沒想到那就是個幻覺啊都怪我太愛你了,看到你就信了……”
司徒潔剛想表達關心,又總覺得這套說辭很耳熟,她轉頭看向寧峰。
“怎麼回事?你的那位朋友就是威海?”
寧峰正在感慨於顧威海居然這麼不要臉,他連連擺手。
“不是啊,我跟你說的是個女孩兒!她心情不好,所以想喝點,但是中途感覺身體不舒服,找機會給我打電話求救。”
“我拿著她的照片問前台,前台給我的房間號,應該不會出錯的。”
那麼,女孩在哪兒呢?
司徒潔緊緊咬著貝齒,推開還想解釋的顧威海,一個人衝進房間。
“寶貝,寶貝你聽我說啊!”
司徒潔差點就心軟了,但看到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的女孩兒時,她覺得自己耳邊隻剩下嗡鳴,其他的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
一個神誌不清,一個穿著酒店的睡袍看起來是剛洗完澡,被下藥的是誰,很明顯。
“寶寶,小潔!這真的是個誤會!”
顧威海跟著走過來,不斷晃動司徒潔的肩膀。
蘇惜霜喝藥的時候就控製著量,她隱約能明白事情的走向,故意把衣領扯得更大了一些。
“好熱……威海……威海你在幹嘛啊,不是說洗完澡就來滿足人家嗎?威海海~”
她掐著嗓子聲音嬌俏,一邊說還一邊扒自己的衣服。
“不要臉!”
司徒潔守身如玉這麼久,看到如此放蕩的女人,怒火直衝腦海,上去拽著蘇惜霜的胳膊,強迫她清醒。
“你看看你勾引的是誰!一個有婦之夫!你還要不要臉了!”
蘇惜霜把人推開:“你幹嘛呀!你誰啊,威海呢?寶~她欺負我~你說今天晚上要做人家的護花使者的,你快打她呀!”
火上澆油。
司徒潔控製不住自己的手,抓住蘇惜霜的頭發,怒道:“這是我的男朋友!睜開你的眼睛看看!”
猙獰的表情似乎下一秒就要把人吃下去。
寧峰原本還看戲看的好好的,看到蘇惜霜真的露出吃痛的表情,趕緊上前拉架。
“二師姐!別衝動,她也是被騙了,你別衝動,我們有話好好說!”
“好好說?”司徒潔鼻子一酸,眼中泛起霧氣,“和別人糾纏到一起的不是你對象,你在這裏說風涼話!”
“畢竟我們是文明人,要用文明人的解決辦法嘛,不然傳出去也不好看,是不是?”
寧峰隻是想讓大師姐少挨點苦,沒想到身後的顧威海瞬間踩著他的話往上爬。
“是啊,小潔,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溫柔賢淑的女人。”
“你什麼意思?”
司徒潔猛的轉頭,聲音有些顫抖,一眨眼,兩行淚落下。
顧威海皺眉,偏過頭。
“你根本就不信任我,我今天才知道你是一個這麼粗獷的女人,我們還是分手吧。”
“姐夫,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寧峰還想說兩句風涼話,沒想到下一秒就聽到“啪”的一聲,他又悄悄把嘴閉上。
力度有些大,司徒潔手掌火辣辣的疼。
她把哭意憋回去,點頭:“我就說你怎麼每個月都會有大大小小的不明支出……以前想著你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隨手花錢很正常,沒想到……”
“你好自為之!”
當事實擺在眼前,之前所懷疑的一切都有跡可循,說下去就是翻舊賬,司徒潔已經沒有這個心情。
她丟下最後一句:“寧峰,走。”
“誒!我朋友呢?”
“你一個男的帶著中藥的女人也不方便,我帶了兩個女保鏢過來。”
寧峰驚訝於司徒潔的細心,同時也看出她是真的很受傷,於是沒多說,隻是乖乖跟在她身後,怕她一時想不開。
司徒潔上車後報了個地名,寧峰沒聽過,沒敢說話。
直到車子停下,他看到外麵燈紅酒綠的場景,才意識到司徒潔在想什麼。
“二師姐,你不是一直……為了一個壞男人,不值得。”
“是啊,我為了他守了這麼久,現在分手了,我想喝一杯都不行?”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閉嘴!”
司徒潔心情很差,連一點表麵功夫都不想做,直接快步走到吧台邊上,還問酒保,有錢男人喝的最多的是哪一款。
“這款,很烈,很多男士都會點上一杯。”
“她問你就說啊?”寧峰都想去捂上酒保的嘴。
“別管他。”司徒潔揮揮手,“就上這個,多上幾杯。”
“……畢竟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花酒。”
寧峰覺得有些心累,怎麼還沒開始喝就已經醉了?
該不會是被氣的精神失常了吧?
“二師姐,為了個壞男人真的不值得,我們回家好不好?”
司徒潔一口灌下去大半杯,接著被搶走杯子,又去拿了一杯繼續灌。
直到第一次被大量烈酒洗禮的喉嚨受不住,她開始咳嗽,開始幹嘔,不斷地拍打著自己的胸脯。
當然了,她什麼都吐不出來,落到地上的隻有眼淚。
寧峰心裏很不是滋味,隻能反複勸。
給他們不遠處的卡座裏,有個男人自從他們進來就一直盯著,看到司徒潔一杯又一杯地灌酒後,他邪笑了一聲,招來酒保。
“鄧少,有事嗎?”
鄧子豪指著寧峰,道:“把那個男人帶走,越久越好。”
“鄧少……”
“不想混了?”
“是,我這就去。”
看著酒保過去和寧峰交談,帶著他從一扇小門離開,鄧子豪坐上寧峰剛剛的位置,衝調酒師招了招手。
“這位美女的酒好像喝完了,給她再續一杯吧,我請。”
調酒師沒在乎那麼多,聽到有人下單就迅速新調了一杯酒遞過去。
“謝謝啊。”
鄧子豪笑著把酒接過,在手伸到酒杯上空的那一瞬間,一顆極小的白色藥丸從他的指縫中落下,迅速融化。
他用手蓋住正在發生反應的酒液,同司徒潔搭話。
“美女,這酒是你剛喝的吧?酒可以給你,但你……”
司徒潔腦袋有些不清醒,直接伸手去搶。
“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