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攻破大門

洺域國君王——玉靈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啪!大殿瞬間安靜了,各位大臣立馬閉嘴,一個個恭敬地垂首侍立,沒人敢再吭一聲。

“國師的位子,不是什麼人都能做的。”低沉的聲音響起,“你們家的那些女兒沒有一個可以勝任的,所以,打消這個念頭。”很有威力的一句話。“下一任國師一直都是由,上一任國師來指認的,這一點各位不要忘記。不然……”

大臣們降頭壓得更低了,沒錯,他們是有那麼一點點的私心。要知道,若是誰家出了一位國師,那可是了不得事情。可是啊,他們忘記了,這國師可不是好當的。

“陛下……”

“好了!”玉靈陰沉著一張臉,“國師還活著,你們就這麼算計她,小心被國師知道了,那還時候就是孤也無法救你們。”

大臣們不由得一抖,沒錯,怎麼忘記這位國師跟以前的國師不一樣呢。連自己的家都給……

“可,陛下,這謠言,該如何?”

玉靈一挑眉梢,他冷冷的看著下麵的大臣們。“該怎麼做,還需要孤教你們嗎?”說著起身就走,“該怎麼做,你們估量著辦。”

大殿之上隻剩下了一群呆呆地大臣,此刻他們真是欲哭無淚啊!這麼棘手的事情,君王居然丟給了他們這些大臣。大臣們一個個在心裏歎著氣,三三兩兩的往殿外走。趕緊回去開會,研究一下應對之策,不然無法交差啊!弄不好,還會被問罪。

天色越來越陰沉,風在大地上無情的奔走。黃塵飛揚,充斥著整個天地間,迷蒙了人的雙眼。

“天氣不太好啊!”因為邊境吃緊,紀淩雨帶了一部分人前來支援。而他們到達的這一天,就見到了這樣的天氣。就算紀淩雨這樣的武士,也察覺出天氣的反常。其實,這段時間,這天氣似乎就沒有怎麼正常過。隻不過大家從沒有放在心上罷了。

“最近都是這樣。”副將開口道。他不清楚紀大將軍為何這麼說,因為,這一段時間天氣都這樣的。開始還有人覺得其怪,議論議論,現在大家已經習慣了。

“據傳,厲雁國的君王親自到邊關督戰了。”另一位將軍看著不遠處的敵營,他一臉凝重的嘟囔了一句。這個消息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對於洺域國將士來說在心理上有很大的影響。

“對了紀將軍,聽說國師也來了,人呢?”有人突然想起來接到的通報,往四下裏看看,並沒有看到國師的身影。當然了,他並沒有近距離見過國師,可是,那場隆重的典禮,他有幸遠遠地看見了國師一個側影。所以啊,他對於國師的印象很深的。

紀淩雨一僵,這個通報他也知道的,不過一猜就知道是為了平息謠傳才下達的。可是啊,這樣的通報下達到了邊關,真叫人有點頭疼啊!如今到哪兒弄個國師出來啊!他不由得在心裏將朝臣們罵了一個遍,這幫人啊,就不能想點好主意嗎?他們倒是省事了,可教他如何應對啊?

“國師臨時有點事兒,隨後就到。”紀淩雨在心裏歎口氣,硬梆梆的開口道。現在能夠拖延一時是一時了,實在拖延不了就再說吧。現在,總是不能實話實說吧,況且有些事情還是需要進一步確認。

在場的幾個人相互看看,他們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這種情況下,國師還要去辦別的事情?真是奇怪了。

紀淩雨自然是察覺到了氣氛的微微轉變,不過現在他說什麼沒用,除非國師真身出現,不然任何話都狡辯。無聲的歎口氣,頓感有些疲憊和無力。也不知道西梅是不是像大哥所推測的那樣,若不是的話,這謊言一旦被拆穿,可就不好圓謊。

“那個,剛才跟著紀將軍一起的,哪位是?”也許是感覺出什麼,於是有人開口岔開話題。

“家兄。”紀淩雨隻是淡淡說了兩個字。他知道自家大哥的脾氣,這樣說的話,不了解的人應該不會往別的方麵想。反正紀家的子弟很多,也沒人會記得誰是誰。

幾位將軍相互看看,原來那白衣青年也是紀家人啊!怪不得氣度不凡呢,一看就是世家子弟。

“敵軍不偷襲嗎?”紀淩雨再次將話題岔開。

“經常的事兒,不過,很奇怪,敵軍不像是動真格的。”提起這個將軍就有點鬱悶。你說說,要麼就實實在在的打一場,據說之前打得挺激烈的,不然他們也不會被調派到這兒來。可從到了這兒,就沒有正經的打過幾仗。敵軍總是偷偷摸摸的趁著夜色偷襲,而且,打一下就跑,實在是叫人憋氣。

紀淩雨點點頭沒有說什麼,但是他覺得對方似乎是在等待什麼。至於是什麼,他不清楚,不過是一種感覺。

“嗯,最近要特別小心。”有些沒有證據的話,紀淩雨是不會輕易說出口的。他不是主帥,若不是頭上頂著“紀”字,也不會有人這麼的恭敬。不過,該提醒的還是要提點一下。在經過敵軍不斷地騷擾之後,很容易被敵軍鑽空子。

紀淩雨跟著幾位將軍在邊界附近巡視了一番,個個營地的守軍都很嚴謹,不過情緒似乎,有點低落。這也難怪,這種拉鋸戰最容易磨掉銳氣。在加上敵軍的皇帝到邊關督戰,而這邊……將士們氣勢低沉也是預料之中的。若此時,國師現身的話,多少都可以鼓舞士氣。可是偏偏發生了先前的事情,不得不說那人好算計啊!

此時,紀淩羿將依舊處於沉睡狀態的心茹安置好,並且,在帳篷四周布置了結界。之後他就去了軍醫所在的帳篷,並且將手中療傷丹藥交給軍醫。這幾瓶丹藥是來這兒之前,趕著時間煉製出來的,因為時間緊,所以這些丹藥的等級不是很高,不過,在治療方麵的效果還是不錯的。自然,軍醫們見到了療傷丹藥,可是相當的高興。最近雖然沒有大的戰事,可是小的騷擾不斷,兵將們大傷小傷不斷。目前最缺的就是療傷的丹藥了。

軍醫們不好問這人的身份,不過瞧著這人的穿著和氣度,就絕對不是普通人,估計是哪個世家的。不過,這些現在軍醫們也沒空八卦一番,拿著療傷丹藥就趕緊去給受傷的將士們進行治療了。

紀淩羿自然是跟在軍醫身後幫著給傷者療傷。他給人療傷過程是仔細的也是嚴厲的,就算那些脾氣暴躁的將士,到了他的手裏立馬就老實了。一開始,還有人看著他年輕而且長了一副好皮相,就有點看不起或者說是找茬,但是,隻要一兩下,找茬的人立馬就老實了,而且,眼睛中呈現出一種驚恐。沒錯,就是驚恐,這些人都是上過戰場的,什麼沒見過啊。卻獨獨怕了這位白衣青年。

紀淩羿的臉上依舊帶著一點笑,可是這笑,看在人眼中是冰冷到了極點。俊逸的麵容很養眼,可是那神態,卻叫人沒來由的一哆嗦。紀淩羿就是有這樣的本事,在淡然中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隔著一條邊界,兩邊的人都在忙碌著,卻沒有人注意到有一雙眼睛暗中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喂,適可而止吧。”

“是啊,過火了就不好玩了。”

“想釣大魚,就得舍得魚餌。”

“恐怕大魚沒釣到,把自己變成魚餌了。”

靜靜的注視著,等待著,雖然,心中煩躁了些,不過,現在也隻能忍著。不然,就無法斬斷掌控之線。線不斷,可憐的靈魂就無法掙脫禁錮。早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從來不認為自己的那些小把戲能夠完全蒙蔽那人。

我很清楚就算我把真正的古物交出去,那人也不會放棄統治大陸的想法,而且還會毫無顧忌的直接率領大軍,不擇手段和代價,打開洺域國的大門。

我估算著自己手中的力量,現在,夢悅陷入沉睡,不知道什麼能醒,所以他的力量也許用不上。妖族,這些人很強悍,不愧是夢悅的族人。可是啊,時過境遷,再強悍的部族被封印了這麼久之後,能不能發揮出原先的力量,這是未知數,畢竟,我不是夢悅,不是那位可以與神明抗衡的人物。而那幾個懸浮大陸……至今沒有什麼動靜,不過,想來也已經做好了應戰準備。他們不會插手大陸上的事情,同樣也不會允許自家大陸被卷進戰火中。我現在能夠用的還有另外一股力量,而且,可以說是非常強大的力量,可是想要駕馭者力量可不是簡單的事情,最起碼,這力量現在似乎很不甘心。

“如果,我要……你們會幫我嗎?”隱藏在黑色鬥篷中的人開口道,聲音淡然,卻有一絲微涼。

隱藏起氣息的三隻神獸看著身旁之人,這幾天,它們多少了解了這人的一些心境和想法。雖然不讚同,不過,既然這人要做,它們盡全力幫忙就是了。

“說這些就見外了不是。”

“是啊。”

“別理這人,幾天沒動,估計腦袋生鏽了。”

我的嘴角微微一斜,露出一絲笑意。黎沐它們都沒有與我訂下過什麼契約,而它們其實沒有必要一直跟著我的,因為沒有約束,它們都是自由的。

“要不要定契約?”嘶嘶歪著點頭看著西梅。它現在很想知道這人的想法。

“有用嗎?”我淡淡的開口問。

“貌似沒什麼用。”小雪對著嘶嘶翻翻眼皮兒,白了它一眼。契約這東西,它以前就看得不是十分的重要。契約雖然可以強化神獸和主人的聯係,不過,對於神獸來說,也是一種製約。如果,主人比較弱,有可能會影響到神獸的發揮。平時還好,真要遇上生死之戰,那可就是致命的約束。而現在嘶嘶這麼說,簡直就是一種想死的節奏。這家夥想死,不要拉上旁人好不好。

“若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