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雪和嘶嘶,還有沉默了的黎沐,都嚇了一跳。雖然這道這丫頭有時候會做出叫人難以理解的事情。可是,這聖獸可不是說找就能夠找得到的啊!
“啊什麼啊,既然有這東西,不用一下怎麼對得起我所受的罪啊!”
“聖獸,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臣服的,就算,你有令牌……”
“那又怎麼樣?”
“很危險,你不知道嗎?”
“我還不知道危險兩個字怎麼寫呢!”
“黎沐,你說句話啊!”
在了解了之後,我才知道原來它們說的聖獸,就是我常識中的四神獸,掌管四方的神獸,有的時候也會被稱為神將。了解了這一點,我稍稍的放心了,因為並不是什麼奇怪的生物。不然,還真不清楚該如何相處呢!
“你倒是坦然。”黎沐蛻變之後的習慣倒是沒有怪變,此刻,它就就蹲在我的頭上,像以前一樣。不過,我不得不說,這家夥似乎長大了很多,最起碼這體重是增加了。
“喂,黎沐商量商量,你下來成嗎?”我真的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脖子上掛著嘶嘶,這家夥也是,蛻皮之後體重增加了很多。一側肩頭掛著一隻綠毛龜,重量也是相當的可觀呢。“另一側的肩頭,正好適合你趴著。”我這是在找平衡,我現在是一邊倒。
黎沐的眼神依舊陰鬱,它蹲在人頭上,沉默不語,也不知道想些什麼。斜了一下眼睛,看著一肩上趴著的小雪,又看了一眼做項鏈狀的嘶嘶。緩慢的垂下眼睛,就好像入睡了一樣。
“你這樣,我很累。”我放慢了速度,慢慢地走著。“我一個人。馱你們三個,有些吃不消。”這是實話,現在我覺得脖子和肩膀都要斷了一樣。“又不是不會走路,拜托你們活動一下好嗎?又不是暮年的老頭子。”
“我們活了很久了,比所謂的暮年的老頭子還要老呢!”
“是啊,歲月無情,就算是我們,一樣逃不過歲月的刻痕。”
沉默中的,嘶嘶和小雪一唱一和的說,就好像商量好的一樣。不用看,也知道現在它們是怎麼樣的表情。
“趕緊走,不然就出不去了。”黎沐閉著眼睛冷冷的開口道,“小小年紀,多做些事情,也是一種磨練。”
我的嘴角不由得抽搐起來,很想把身上的三個扔下去,不過,也隻是心裏想想。等我找到了聖獸,這仨個家夥要是還跟這麼對待我,我就把它們全扔了。
“走?怎麼走,你給指點指點。”我有點賭氣的嘟囔了一句。自從進入這裏,就沒有順利過,除了意外得到了一塊令牌。在這裏轉來轉去的,也不知道轉了多少圈兒了。雖然,不再是原地打轉,可是這裏,就像是沒有盡頭一樣,每一條路似乎都延綿沒有盡頭。
黎沐睜開一隻眼睛,隨後又閉上了。“自己找的麻煩自己解決。”冷冷的,很不客氣的回答。
一邊眉梢微微挑起,我臉上那個沒什麼表情,不代表沒有情緒。真的煩了,總是這麼繞來繞去的,就算用一生來走,恐怕也走不出去了。
“真是煩人啊!”說著揚起手,一道光芒閃過,伴隨著轟隆隆的響聲,四周震蕩,碎石塵土飛揚。緊接著又是一聲巨響,震蕩,碎石塵土飛揚,不斷重複著。
“喂,幹嘛?”嘶嘶受不了了。天生愛美愛清潔的嘶嘶,最不能容忍自己身上沾染上塵土了。而此時,四周飛揚著塵土,雖然布有結界,可是這丫頭不等一切平靜,就撤去了結界。微塵落於身上,不能容忍。“髒死了。”
“你這隻潔癖蛇,給我閉嘴。”我根本就不搭理嘶嘶的抗議,連續的使出光球,以此開辟新的道路。“不然就把你丟在這,若幹年後變成蛇幹兒。”
嘶嘶一瞪眼睛,閉嘴不言語了,同時,也不再抖落身體了,就那麼老老實實的給某人當項鏈。嘶嘶知道隻要自己再多說一個字,這人絕對會把它扔在這兒變成蛇幹兒的。它現在寧願落一身灰塵,也不願意成為蛇幹兒。那樣是在是丟人。
小雪隻探出一點頭,它看著吃癟的嘶嘶,小雪在心裏那一個笑啊!以後這條臭蛇要是敢嘴上不留情,它就把這件事情抖落出去。嘿嘿嘿……真想看看嘶嘶在大家麵前被揭老底的樣子。哼,這家夥也有今天啊!它有斜看了一眼立於高處的黎沐,不愧是神獸之中有個性的。就算身上落滿了灰塵,也不會抖落一下羽毛。不知道是鎮定自若,還是根本不在乎。按理說,黎沐因該是很愛惜羽毛的,畢竟是高貴一族中的。不過黎沐是高貴一族中的變異,這性格估計也有些扭曲了。
黎沐似乎感受到了探究的目光,它睜開一隻眼睛看著小雪。眼神冷冷的,沒有一絲情緒。小雪一縮脖子,被冷到了,趕緊把目光移開。
不再去看那些蜿蜒曲折的道路,不用考慮要走哪條路,現在隻憑借自己的感覺就成了。某種情況之下,與其靠選擇,不如靠自己的感覺和判斷。
一個又一個光球飛出伴隨著倒塌聲,雖然我也覺得這麼做有點不合適,破壞這麼美好的自然形成的景觀,也是一種罪孽。現在我隻能對著這些景觀說聲抱歉。
最後一聲轟隆聲之後,明顯感覺到了空氣的流動,似乎有微風襲來,雖然感覺很微弱。我拍拍手尋著風的蹤跡走,有風想必就有出口。
黎沐此時睜開眼睛,陰鬱的眼睛平靜的就好像塊水晶,沒有一絲波紋和情感。它雖然不讚成西梅這種暴力行徑,不過,達到了目的,手段和過程也就不重要了。要不要提醒她一下呢?從剛才就感覺到了熟悉的波動。
走著,走著突然停住,神獸的氣息嗎?不能夠確定,不過這氣息應該不是人類的。“看來是有人光臨這兒了,咱們看戲比較好吧?”雖然不清楚是誰入侵了這兒,不過,還是不要跟任何一方有任何的牽連比較好。
黎沐、嘶嘶和小雪誰也沒有言語,就算說,這人也不會采納的,何苦浪費自己的氣息,同時招人不待見呢。反正沒什麼危險,就由著這丫頭好了。
“不說話,就是同意了。走,咱們看熱鬧去。”說著,我扯開大步朝先走。不過腳下還是留著意的,我可不想樂極生悲,這種地方,有可能發生任何不可能發生的事件。
震天動地的爆響,一聲接一聲,各種物體的殘骸充斥著虛空,而後落回地麵。當然這中間穿插著慘叫聲和求救聲,還有,哭聲。
“果然,妖孽。”雪族女族長冷冷的看著對麵的人,第一次見到就該想到的,這個人跟那個人長得很像,唯一的不同就是性別不一樣。若是性別一樣的話,應給會是那個人的翻版了。哼,真是,天大的笑話。
一襲白衣飄飄然,長發隨意的用發帶梳起,一張俊臉冰冷無情。前額,大概月輪的位置有一個鮮豔的印記,就像是一朵花,又像是火焰,純潔又妖異。冰藍色的眼眸,幽深冰冷,叫人不敢與之對視。這人天生就是傲視天下的王者。
“你是誰?”打量著這個人,從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就覺得似曾相識,隻不過,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為什麼這人從開始到現在的態度都是如此的,怎麼說呢?就像是見到了仇人一樣,那眼神,那口氣。
女族長冷哼一聲,臉上是千年不化的冰霜。眼睛中呈現出來的是恨和厭惡。就好像麵前的是個什麼惹人厭惡的物體一樣。
“不知死活的東西。”女族長厭惡的看著那張絕世麵容,就好像再次見到那個人一樣。毫不遲疑的舉起手中的權杖,銳利的光芒直刺向對麵之人。
那人不躲不閃,就那麼靜靜的看著飛馳而來的光刺。光刺突然停止,就那麼懸浮在空中,像是被什麼定住了一樣。而後,光刺憑空消失了。
女族長不由得一驚,在雪族的地盤上,任何人都會受到約束,也就是不能夠使出全部力量。因為,這兒有屬於雪族守護神的結界。所以,外人根本就無法接近雪族駐地,就算進入也不能夠完全使用自身的力量。
“你……”女族長就像看到了怪物一樣,不由得後退了半步。就算,這小子身體裏麵擁有那個人的血統,那也隻有一半,跟那些外人沒什麼區別,可是,為什麼這小子可以使出魔力?
長發隨著風輕輕的舞動,白衣飄飄然,宛若欲飛的蝴蝶一般。輕輕的抬起手,萬道光刺憑空出現,在虛空中疾馳。女族長一驚,連忙躲閃,同時使用防護術。但是,這些光刺就像擁有生命一樣,不達目的勢不罷休的架勢。就這麼疾馳,追著女族長。不管,女族長如何躲閃最終是躲不過被擊中的命運。
一道鮮紅伴隨著悶哼,一條光刺擦著女族長的手臂飛過,消失在虛空中。雖說是擦傷,可是傷口很深很深,傷口也很大。也就是有衣袖擋著,不然,估計可以看到手臂上傷口兩側的肉翻起,弄不好還能看到骨頭呢。
就算手受傷了,女族長的霸氣絲毫不減,一點認輸的意思也沒有。她不斷地施術阻擋對方的攻擊,同時也毫不留情的攻擊對方。
這地方儼然成了這兩個人的專屬戰場,其他打鬥的人們,都很默契的往別處去,就算是交戰雙方,也沒有誰想要卷進這兩個人的戰鬥中。除非是想要速死,不然,就有多遠跑多遠。
不過,有個人一點都不怕雪族女族長這邊的戰鬥,就那麼站在一個稍微隱蔽的地方觀戰。說來也奇怪,那些衝擊波之類的,就像是有眼睛一樣,躲著觀戰的人。所以,到目前為止,觀戰人這邊還是很安全的。
冷冷的看著交戰雙方,在心裏估算著雙方的戰鬥力等級。我希望這次的戰鬥可以削減某一方的力量,或者……雖然這麼想有點不地道,可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沒有什麼公平所言,誰擁有力量誰能生存下來。
“兩個人都很強。”無聲的嘟囔了一句。還好這兩個不是盟友,不然,以後就沒好日子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