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熙他們不由得往一邊移動了一步,這樣散發著陰冷殺氣的石蒜還是第一次見到,簡直可以跟魔鬼相媲美了。
圓子的看著桌子上被捆成粽子一般的鳥,他一個勁兒的咽口水,這個人太可怕了,絕對是雙重人格。看著在桌子上掙紮著哼哼的烏鴉,隻能說這鳥的運氣有點背!
“這隻鳥……”弈剛說了幾個字就被打斷了。“一會兒烤了。”斜眼看著講話的人。雖然看不到臉,不過,弈感覺到了陰冷的目光。就算是他,此時也有點承受不住。可不知為什麼,他覺得有些心痛。是啊,看身形就知道跟圓子差不多大,就算大也大不了幾歲。小小年紀到底經曆了什麼,能夠撒發出震攝人殺氣。
“這個是,有可能是,是靈獸。”圓子結結巴巴的開口道。他看著桌上的“粽子”實在是可憐,於是才仗著膽子開口。
“啊?”我將目光移向了圓子,而後又移向了桌上被捆成粽子的鳥。“那又怎麼樣?砸了我還敢罵我,絕對不能原諒。決定了,現在就烤來吃。”說著我一伸手,掌中燃起藍綠色的火焰。火焰的顏色有點滲人。給人一種地獄之火的感覺,“別,別激動!”
“冷靜,冷靜!”
“放開我。我要烤了這隻破鳥當午飯。”
桌子上的鳥一見到火焰,那掙紮的更加的瘋狂了,而且那雙陰鬱的眼睛中閃動著水光。因為嘴被捆著,不能說話,鳥就嗚的哼哼著。
“圓子!”
圓子衝過去奪過烏鴉,之後趕緊退到安全的地方。其實他清楚,若是這個石蒜發瘋了要烤鳥的話,根本就沒有什麼安全的地方。
隆熙跟弈一邊一個扯住嚷嚷著要烤鳥當午飯的人,他們沒想到這個小小的身體中有這麼大的力量,差點人根本就攔阻不了。
“啊,疼,疼,疼……”發泄了一陣兒之後,疼痛又回來了。剛才還瘋狂的嚷嚷的人,此時,軟的像被抽走了骨頭一樣。
“沒事吧?”幸而隆熙跟弈一直沒有鬆懈,不然人早就如化了的皮糖一樣癱地上了。
“圓子,去叫人那點冰來。”隆熙示意圓子先把鳥放下來。從開始他就擔心這個人的狀況,一開始還不確定,現在確定了之後,有點擔心這個人的頭了。
圓子用最快的速度把冰運到了房間,他真的很擔心那隻烏鴉。一直以來,他就想要隻靈獸,可是一直就沒有機會。而今天,他一見到這隻烏鴉就喜歡上了,可他清楚烏鴉也許是石蒜的靈獸,不然怎麼就讓石蒜那樣的折騰都不還手呢,還有就是這靈獸能夠這麼隨意的對待人,想必是很熟悉的。心中有些小小的遺憾。
我拒絕摘下帽子,就那麼將布包裹的冰塊放在了戴帽子的頭上,而我則又趴回到桌子上了。我用陰冷的眼睛看著對麵的烏鴉,此時的烏鴉已經給鬆綁了,正在忙叨著梳理著羽毛。也許是感受到別樣的目光,烏鴉嘴裏咬著自己的毛,用陰鬱的眼睛看向對麵的人,此時烏鴉眼睛中全是怨念。
一人一鳥就這樣互相看著,空氣中慢慢地彌漫開火藥的味道。
在場的人似乎都能看到撞擊在一起的電光。所有人都在心中歎息,這兩個還真是八字不合啊!
隆熙看向弈,他們心中都盤算的問號。那就是,為什麼這種等級的罕見的神獸會出現在人類居住的地方呢?這真是很奇怪,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啊!兩個人不由得又將目光移向了烏鴉跟石蒜,會不會是……真是稀奇。這個石蒜到底是什麼人呢?
“肉,肉,黎沐要吃肉……”烏鴉瞪著陰鬱的眼睛吵嚷著。烏鴉站在一摞書上繼續用陰鬱的眼睛瞪著同樣陰鬱的人。
我實在是不明白自己為嘛要把這隻破鳥帶回來,這不是給自己找事兒嘛。我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餅子,一邊用力咀嚼著一邊陰鬱的看著站在書上的烏鴉。越看越覺得這家夥——討厭!
我哼了一聲扭頭不去看烏鴉,所謂眼不見心不煩。可這烏鴉對於自己麵前的蘋果很排斥,嘎吧嘎吧嘴又開始嘮叨起來,這陰鬱的聲音就好像魔咒一般的叫人頓感頭疼。我的眉毛微微的顫動著,不停地跟自己說一定要忍耐忍耐,可是啊,有些可以忍耐有些是想忍而無法忍的。
“你給我,適可而止一點。”隨著話語飛過去的是一個蘋果核兒。
“嘎嘎嘎,”烏鴉不停地拍打著翅膀,它像一支箭般的衝過去。“死小子,死小子,虐待鳥!”
我毫不客氣的揚起手中的書本直接拍了過去,“我就虐待你了,怎麼樣?有本事你去投訴啊!”
烏鴉靈巧的躲開,他拍打著翅膀嘎嘎的叫著。“黎沐要吃肉,吃肉,吃肉,吃肉……”盤旋著不停地嘎嘎的叫著嘮叨著。
我現在沒那個心情跟這隻破鳥耍,嘴角抽搐著露出一抹邪惡的笑:“想要吃肉啊,好啊!”說著一揚手,整隻手燃起了火焰,那還種藍色的憂鬱的火焰。
烏鴉嘎嘎嘎的在空中盤旋著,它那雙陰鬱的眼睛盯著那團火焰。突然,烏鴉在書架上停下來,拍拍翅膀依舊用陰鬱眼睛看著下麵的人。
“黎沐,你叫什麼?”烏鴉用低沉的聲音說。同時歪歪頭,也不知道想什麼呢。
我眯著眼睛看著立在高高書架上的烏鴉,這隻破鳥打的什麼算盤?按照隆熙跟弈的判斷,這隻烏鴉是神獸的一種,而且還是級別較高的神獸,算是稀少物種。最奇怪的就是,高級別的神獸,怎麼跑到人類居住地來了,這是前所未有過的。是不是代表什麼,這就很難說了。所以,隆熙他們讓我把烏鴉帶回來養著,通過交流也許能夠成為守護獸。不過,對於這個烏鴉,我真心不抱多大的希望。因為,我們八字不合,誰看誰也不順眼。
我甩甩手,憂鬱的藍色火焰消失了。我慢吞吞的走回原來坐的地方坐了下來。
“西梅。”從嘴角擠出兩個字來。雖然不願意搭理這破鳥,可是想起隆熙他們的叮囑,這才千般不願意的說出名字。雖說也不指著神獸能幫什麼忙,不過既然這兒的人有點本事的就都有神獸,那我也隻能入鄉隨俗了。況且已經有了一隻,也不在乎再多一隻。
烏鴉的眼睛依舊是陰鬱的,估計烏鴉的眼睛都這樣。烏鴉——黎沐繼續用陰鬱的眼睛看著不遠處的人,它眨眨眼睛,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
屋中安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烏鴉依舊站在書架上麵,瞪著一雙陰鬱的眼睛似乎在沉思。坐在書堆裏的人此時閉目養神,一副“別理我煩著呢”的表情。若是此刻這兒有時鍾的話,能聽到指針行走的聲音。
“喂,變態。”沉默的烏鴉開口了,聲音低沉,沒什麼波動。
坐著養神的人的眉毛跟嘴角抑製不住的抽搐著,我脾氣再好也不能容忍有人當麵叫我變態。
“你這隻,破鳥!你丫的給我下來。”我瞪著眼睛盯著陰鬱的烏鴉。
黎沐依舊用陰鬱的眼睛看著怒了的人,微微的一眯眼睛,“變態。”說完似乎很厭惡的似的頭一扭。
我看著烏鴉的樣子就火大,很想把這隻破鳥扯過來揍一頓而後用火烤了。嘴角一翹,邪惡的笑了。“再說一次,我就把你變成火鳥。”從嘴角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擠。
黎沐微微的一扭頭,用一隻眼睛看著玩弄掌上火焰的人。眯了一下眼睛,“非人非獸,非神非魔——變態!”
“啊?看我不把你的毛兒都拔了的,你個……等等你說剛才說什麼?”我冒火的說,突然意識到什麼,暫且把那火氣往下壓。我看著背對著我的烏鴉,這隻烏鴉真的隻是普通靈獸嗎?
黎沐扭頭看著問話的人,那眼神兒陰鬱中帶出些鄙視的味道。
我看著烏鴉,這隻破鳥越看越想揍它一頓才舒服。
“白癡,變態。”黎沐此時又說出叫人冒火的話來了。
我咬牙切齒的看著烏鴉,努力將火氣壓下去。“非人非獸,非神非魔,什麼意思?”我陰冷的開口問。若不是覺得這話隱含著什麼,我才懶得搭理這隻破鳥。
黎沐陰鬱的眼睛中閃過一絲冷光,之後它垂下眼皮兒不言語了。我看著立在書架上似乎睡著了的烏鴉,心中思考著烏鴉剛才說的。雖然不清楚是什麼意思,可是,這話似乎是針對這肉身正主兒的。如果沒猜錯的話,這話也許是一種預言,或者這隻破鳥知道這正主兒的真正身世。雖說,大家都人為紀家四女士紀氏子孫,可我覺得似乎有著人們不知的內幕。
不經意間瞥見一本打開的書,書頁上是一幅版刻畫。我看著書頁出神兒,說起來忘記問弈關於這字的事情了,都是破鳥的錯。
“四界。”不知何時烏鴉從書架上下來,此時它正盯著書頁一副很認真的樣子。“還在呢,這本書。啊,已經很久很久……”
我抬眼看著烏鴉,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出手。“四界?”不由自主的畫了一個問號,不是應該是三界嗎?這多出來的一界是什麼啊?“多出來的是什麼?”
烏鴉很認真的看著書頁,輕蔑的哼了一聲,這一哼中不僅僅是輕蔑。“世界的構成是什麼?”烏鴉抬起頭用陰鬱的眼睛看著麵前的人問。
我眨眨眼睛,世界的構成?什麼意思,是要問構成的成分還是什麼呢?“呃……這個……不好說,有點複雜的問題,首先啊……”
“白癡!”黎沐毫不客氣的說出兩個字。我眯眯眼睛,沒有像剛才那樣的火冒三丈,隻是剜了烏鴉一眼,算是表示抗議跟不滿。
“人界、神界、魔界,另一界是什麼?”微微的一揚下巴,小樣你當我真的不知道啊,切!小瞧人。鄙視這隻破鳥。
黎沐微微的眯著眼睛,“妖界。”陰鬱低沉的說出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