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還是讓皇上歇息會吧……”焦公公拉著太子道:“皇上今日身子不舒服,好在張真人在,才好了一些。這會子許是要歇息了。就不要打擾了。”
“那好。隻是……”
“等皇上心情好了,太子再來也未嚐不可啊。”焦公公一心為主,這後宮裏的任何一個主子都是他得罪不了的,也正是他有如此的細膩心思,才會這般受皇上信任幾十年。
“那好吧,有勞焦公公照顧父皇了。”
“這是老奴應當做的啊。分內事。也是老奴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啊。”焦公公態度誠懇道。也的確在這宮裏頭,自己也算是眾多太監裏身份最高的一個了,而可以成為身份最高的太監,隻因為有皇上的信任。
為主子分憂解難,已經是他放在呼吸之外的第一件重要的大事了。
南翔廉帶著一臉疑惑的回到了東宮,一路上都是魂不守舍的。他猜不透皇上的心思到底是怎樣的,也不敢猜測。
穆妃讓人把背上的荊棘給拿下來。那白色的衣裳上,有紅色的點點血漬。瞧著她驚心動魄。
“這……”她的手哆哆嗦嗦,不敢去觸碰那紅色的背部。一張片的紅啊。
“母後,父皇並沒有責罰兒臣。”南翔廉更加是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若是責罰大罵或許還好一些,可是……
“你這背,疼嗎?”穆妃哪裏顧得了明天怎樣,眼前看著自己生出來養大的孩子,遭受這樣你的痛,她的心都要碎了。
南翔廉搖搖頭,安慰道:“兒臣沒事,就是一些皮肉之苦。”
“還不給太子去換一身衣裳!”穆妃催促道。這時才有宮女進來。慌慌張張而又又秩序的完成了換衣裳的工作。
穆妃拍了拍他的胸口:“這樣,才是我的兒嘛。這樣英姿颯爽。”
“母後,這父皇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想必那洛貴人以後你是見不到了。”穆妃歎了一口氣道,她內心有些哀涼,同為女子,女子命薄。自有一股的惺惺相惜。
“兒臣……”他是有些對不住她的。隻是奈何她太美,或者說在他心裏來說是太美了,所以一時間竟然沒有忍住了。
穆妃不想聽聽說什麼了,隻是道:“或許一切都是天意,命運弄人。若是這個事情不發生,將來你就是咱們南楚的新君,可是現如今來說,一切都是未知數了。”
“父皇並沒有責罰。而且這個事情,外人並不知情。”
“你自己的情況你自己清楚,那個洛貴人想必也告知皇上了,不然你以為你可以安好嗎?”穆妃嚴厲道。
“原來如此。”南翔廉知道了。或許皇上沒有責罰自己,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對自己的憐憫。可是他最不想要的就是憐憫啦!
“她怎麼知道的??母妃你告知的嗎?”他最痛恨的就是這個事情最忌諱的就是這個事情可是為何她竟然可以把這個事情告訴外人呢。
穆妃歎了口氣,一臉頹唐:“當時她要去高發你。在皇上麵前。當時本宮就是想動之以情而已。她也是答應了的。誰知道你自己後來竟然自己主動說出來了。”
“兒臣以前不會這樣的!一定有什麼問題,才會這樣,一定一定是那個酒有什麼問題。”南翔廉不相信自己會因為喝了一點酒,就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酒?”穆妃重複了這個字。因為事情太混亂了,她竟然沒有去想這樣嚴重的一個關鍵點了。
正當兩人在說酒的時候,剛才在假山上路過的太監過來了。在穆妃跟前說了幾句話,穆妃聽後,神色剛硬地離開了。
走到門口後掉頭:“閉門思過就不要再出什麼幺蛾子了。”
南翔廉一臉挫敗地垂著身子,坐在凳子上。望著窗外的天空。這幾日的事情仿佛夢境一般,都太不真實了。太不真實了。
“聽說,你想要出宮?”在一個黑暗的地下空間內,除了幾盞燈,就是被牢牢綁住的自己,還有就是眼前的穆妃。
這個聲音,是她醒來後聽見的第一個聲音。身旁還有倒在地上昏迷的紅綢。
“這裏是哪裏?”自己怎麼會來到這裏的?不是拿好東西準備跟赫斯一起離開的嗎?可是等了好一會也乜有看見人,然後就突然暈倒了。醒來已經在這裏。
“紅綢,你醒醒,你醒醒。”阿洛使勁叫囂,可是眼前地上的人兒半點動靜都乜有,抬起頭,眼睛瞪得很圓很大:“你們把她怎麼樣了?”
穆妃低著頭,瞧著自己手中紅色的指甲,冷笑著道:“少咋咋呼呼的好嗎?聽著頭疼。她不過就是暈倒了而已。”
“你想要怎樣?”阿洛想著竟然把自己抓過來而不是把自己給直接殺人滅口,那麼對方一定是有事情想要找自己商量,那麼到底是什麼事情呢。
“本宮沒想要怎樣啊,隻是想要跟你好好談一談。”
“那這裏是哪裏?”周圍瞧著不過就是一些石頭牆壁,可是為何那石頭裏麵,好似有一種窸窸窣窣的聲音,卻有不知道那些是什麼而已。
珠兒一直淡定站著,仿佛眼前的事情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似的。隻是冷冷瞧著,冷冷的瞧著。可是可以看出她似乎很恐懼牆壁那的聲音,因為那的聲音稍微大一些的時候,她的身子就會顫抖一下。
“那是一些毒蛇蠍子之類的東西,對了,忘了告訴你,本宮有個愛好,就是喜歡各種這類的東西。千萬別以為它們醜陋呢,其實可溫柔了。當然,前提是必須不能讓它們挨餓了。”穆妃說這話的時候,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聽見她的話,阿洛不知道為何,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或許是出於人類對於危險事物本能的一種條件反射。以便於引起自己的遠離。
“你想要怎樣?”阿洛怒吼道:“你是瘋子!!”
“哈哈哈!本宮就是瘋子,是個女人在這樣的一個籠子裏,都會成為瘋子。這些蛇蟲鼠蟻,比起人可愛多了。它們至少在有吃住的時候,並不會自相殘殺。可是人類會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你殺了我吧!!”不求任何隻求可以安穩死掉就可以了。
“你想得可真沒啊。不過,如果你想死,本宮倒是可以成全你的。”穆妃手一張開,一個紅色的瓶子從珠兒手中落在了她的手上。
“這裏麵有鶴頂紅。”
“你,想要毒死我?”阿洛掙紮著,她還不想死,還有很多好吃的沒有吃,還有很多好玩的沒有玩,還有很多人生想要繼續體驗,她真的不想死掉。
穆妃瞧著她如同受到了驚嚇的猴子一般,那大大的眼睛裏,露出來的都是驚恐,不免有些假惺惺起來了:“本宮也不是沒有人情味的人,你放心,這樣的死法最痛快了,這樣也算是幫助你了,對吧。”
“我為什麼要死?”人的求生本能,她要跟著赫斯一起回草原呢。
“今天晚上,別以為你想幹什麼會乜有人知道,還有你也不想想,如果那個男人真的值得你信任,怎麼沒有赴約呢,”穆妃道。
她這樣說的時候,如果是以前的阿洛,可能會相信,可是現在的阿洛,非常清楚就算是全天下的人都背叛了自己,可是赫斯不會,那麼就隻有一種可能:“你們把他怎麼樣了?”
正說著,真的有四個大漢,架著一個男子來到了她麵前。
阿洛見到了昏迷的赫斯,這樣安靜的赫斯除了在他睡著的時候,她還是第一回瞧見。看著赫斯她心裏百感交集,若是一切可以回到從前那多好啊。
“你們把他怎麼樣啦?”
“沒怎麼樣,不過是放了一點迷藥,然後就暈倒了而已。至於他到底是會被人從這裏抬出去,還是抬進去隔壁,那就看你了。隔壁可是有一群餓了好幾日的家夥們呢。都在對它虎視眈眈哦。”穆妃笑著說道。
“不可能。”阿洛不相信隔壁會有多可怕的東西,可能那個珠兒隻是演戲給自己看的。
“打開以下。”
聽見穆妃這樣說,一個穿著黑衣的男子,打開一個石牆壁,在那裏頭竟然真的有鐵籠子,密密麻麻的鐵籠子,籠子內有各種內小籠子和大籠子,上麵有各種動物。
“嘔。”阿洛要嘔吐了,因為在那裏頭她瞧見了森森白骨:“你竟然變態到用人當食物??”
她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這樣惡毒的女人!
“不能怪我呢。我的寶貝們最喜歡的就是人了。本宮也是無奈啊。你說這些小家夥,若是吃素那本宮也少很多麻煩對吧。好在這宮裏頭,女人最多。偶爾一個不見了,誰也不會在意。”
“……”阿洛不敢相信這個人真的就是穆妃,這簡直就是惡魔嘛。
“你考慮得怎麼樣了?要麼你把這個瓶子裏的東西,等下回你的霞園殿喝了,要麼就是讓一個這麼在意你的人,哦不是一個,是兩人,死在你的麵前。”穆妃冷冷道出這樣一出,之後再也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