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隻需在院子內就可以大展拳腳,可是為了以防萬一也為了玩得更盡興,兩人還是尋了一處小密林,好吧,隻能說是以前的。
一場大雪下來,很多植被都被瞧不見原來的模樣了,其中有塊白雪皚皚的空地倒是十分適合切磋一下拳腳。
“這裏倒是清淨,而且人跡罕至,幹淨著呢”杜雲傾叉腰,也想試試這些日子身子到底恢複得如何了。
“拿著。”段賜沐折斷兩根枝條,用來當作是兩柄長劍。不過是跟手指頭大小,跟手臂長短差不多的兩根木頭,剛才犯得著那麼仔細的瞧嘛。
以至於她都要開始懷疑,這雪穀是不是師父曾經待過啊,不然,怎麼什麼地方他都熟悉,自己都來好幾個月了,雖然其中有兩個多月是昏睡,可是時間也不短了啊。就是硬生生的很多地方,都是迷路。
雖然,作為一個梁上君子,迷路是一件很可恥很危險的事情,可是不能說謊呢!!
主要是雪穀實在是太奇怪了,方方正正得都差不多,外在格局都差不多,也不能誰的家裏都進去瞧一瞧。
她能知道不同人家,那是因為不同房子裏,居住不同人,每個人都有體內獨特的氣味,同時每個院子的主人,喜歡的花草樹木自然也不同,根據這些自然就稍微好分辨一些了。
“就這?還不如空拳呢。空拳也可用劍氣嘛。”接過師父拋給她枝條,左右瞧瞧也瞧不出個所以然,剛才她險險接住,因為風大,雪地是在是積雪太深了,行動起來的確是有些不太方便。
“是不是有什麼賭注啊。”杜雲傾對他的性格,那可是最了解的了。當然,若是堵住沒啥能讓自己沸騰起來的感覺,那也沒必要好好玩了。還不如回去好睡一覺嘛。
段賜沐揮舞了下手中的長劍,主要是生怕太脆,生怕一不小心等下比試的時候,就給斷了:“自然,不然還有什麼意思。”目光都沒正眼看她一眼,似乎這是明擺著的事情嘛。自顧自開始和自己的兵器說你好了。
杜雲傾突然詫異道:“誒!不對啊師父,你的好像比較結實一些。”雖然這隻是借口,可是卻也似乎有點道理嘛。
啪的一聲,折斷了一些:“這下一樣了 吧。”作勢還要繼續折枝。
“不如說是你自己劍術奇差好了!你是要跟為師繼續折嗎?”段賜沐心情有些不錯的樣子,好久沒摩拳擦掌好好玩了。
這丫頭,竟然當真了。這當真的表情,最可愛了,老讓他心情大好。
“跟師父比,明明就是師父占我便宜啊?我覺得我應該可以再拿一樣武器,師父您覺得呢??”
“你想要什麼,都可以。”段賜沐完全不屑,一副你就死鴨子嘴硬吧,等下你就知道師父的厲害了啦。
“師父你真正的就是太厚道了哈,那我就再用針好了。”這可是他自找苦吃啊,本來就讓人家好好刺繡,他玩他的就好,硬生生要打擾人家好事,怎麼可以不好好教訓呢。這可不是不尊敬師父啊,再說師父說了維護自己權利是第一嘛。
“行。”
“師父,若是你贏了,就要跟花姐好好說話,以後都隻能聽花姐的。”這麼好的機會,定然要感謝花姐的千步履的恩情嘛。何況他們男有情妾有意也那麼多年了,總該有個人來給他們牽牽紅線嘛。
望了望天空,白天,瞧不見月亮。所以此刻的元老估計是見不著自己這副明目張膽愛管閑事的臉了。
“若是你輸了呢?”
“嘿嘿,那再說嘛。”跟師父打賭賴賬,那還不是從小到大就一直維護的原則。算起來也算是專一啊,從來未曾改變過呢。
“凡是可是皆有萬一呢。”段賜沐倒是不明白這丫頭到底是真的有把握,還是說有別的想法。隻是他卻有些疑惑瞧瞧周圍,該不會是有什麼暗器在身旁,隨時待命了吧。
“也可能啊。師父最近也的確是荒廢了一些東西,多日不練許不少東西,也有些早已生疏。”這話絕對的百分百的就是自謙。
杜雲傾最不喜歡的就是師父這樣,一直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這讓自己覺得自己特別傻呢。
“開始吧。”
……杜雲點點頭。腦子裏一直回想著,應該怎樣智慧獲勝,若是單單靠武功,那還需要比嗎?隻是還好,老天爺從來都是公平的,所以自然是有自己比他厲害的地方,例如她可以吃下榴蓮,他卻是最害怕。
可是,似乎腦袋有些日子沒用,竟然有些生鏽了……
“既然咱們是有師徒情分,按以前慣例先讓你三招。”段賜沐站她對麵,兩人中間二三十米的距離。
杜雲傾有些好奇,師父的這個招式,怎麼以前都沒見過啊。別說讓三招,就是被他讓十招也定然是手下敗將了唄。
可是杜雲傾不願意輕易認輸,她就是這脾氣,明知山有虎,卻更加有了去探究的興趣,那熱乎勁上來了,就算是十頭沙漠裏的駱駝,也拉不回來呢。
“贏了,咱們就剛好回家裏。”
“原來你們在這啊。”說話的人竟然是花姐。
段賜沐的神色暗淡了下,旋即恢複正常。
“花姐,你怎麼來了?”杜雲傾好奇,怎麼最近衢陽府那麼多人來西北嗎?怎麼到處見到熟悉的人啊:“綠芙,也來了嗎?”
“我正是為這事而來,她去京都了。”聲音有些遲緩,似有什麼難言之隱似的。
“啊?為何?”一股子莫名其妙的擔憂,從心裏滋生然後蔓延開去。
“為了謀生吧,也為了躲避一些人。自從霍家莊的事件後,不少人覺得她晦氣,所以……”
“然後呢?”
“然後據說是認識了一個京城富家子弟,然後就被接著一起去京都玩了啊。”花姐避重就輕地說著。
這話,段賜沐很快聽出來了裏麵的意思。等他回家她們母女已經不住那了,又因為要找徒弟,所以也沒太費心,沒想到。
“哦……”
花姐手摸上了她的臉:“瞧你,怎麼瘦成這樣了。”
“沒事的。那她還好嗎??”杜雲傾開始擔心起綠芙來了……
“那些閑話,等會再說吧。”段賜沐站在她對麵,摩拳擦掌。
“跟個小女孩比武有個什麼意思,比如跟我玩玩。”笑得酣暢淋漓。花姐如今的裝扮跟在醉仙樓的不一樣,頭上沒有任何金銀珠寶,隻有一個紫檀木簪子,下麵綴著一些長長的紅色流蘇。
雪白的肌膚,烏黑的長發,一身短款的棉襖,走的不是雍容華貴的調子,可是整個人氣場卻自是跟以往不同,可是說是更加清新了。
“好啊。”聲音自他頭頂而來。
杜雲傾自動往後退開。心情有些鬱鬱,這本來是自己玩的機會,現如今竟然連上戰場的機會都沒有了呢。
“沙沙”“咻咻”“劈啪”聲音起此彼伏。
杜雲傾倒是有些擔心,萬一被人聽見了這動靜,可怎麼辦呢。總不能把雪穀每一個人的耳朵都塞上棉球吧。
哎呀,失測了呢!!
他們一會落在地麵,一會落在樹上,一直飛來飛去,各自都在退讓,可是他們竟然玩得不亦樂乎似的。
“我來吧。”杜雲傾飛上去,落在兩人中間,硬生生插隊成功。
並且就在剛才的一瞬間,竟然不小小的段賜沐手中的劍,竟然折斷了。好吧那其實就是根薯條而已。
“我輸了。”段賜沐攤攤手,表示認輸。
“別以為我不知道,早就有些要斷裂的痕跡了。”杜雲傾意猶未盡:“再來唄。”
“還再來,就是第二局了。”
“也對啊,先把贏了的東西給要回來再說啊。那個……師父隻要答應我,我可以自由進出家門就可以了。”嘿嘿,好不容易有的機會,可不能錯過。
“可是,其實輸掉了的人,是你。”段賜沐一臉的得意,可是在外人看起來怎麼覺得那麼陰森森的呢。並咧開嘴笑著繼續道:“自己有個學武不精的並且喜歡看事情過於看表麵的徒弟,也不知道是喜是悲呢。”
“啊!的確!”杜雲傾仔細瞧了瞧手中的樹枝,竟然有大大小小數十條的痕跡,可是因為紋理很奇特,竟然沒有斷裂,可是若是停下來稍微一用力,整個支架就會全部散掉。
“怎麼,很佩服吧,為師沒什麼過分的要求,就是從現在到未來離開這個世界,每日都能吃上你煮的一頓飯。”
聽到這話,杜雲傾和花姐沉默了。
他的話裏的意思是,永遠不能離開彼此,花姐神色微笑,卻心中有一絲苦楚。他們之前的對話,自己是聽見了的,那丫頭對自己還算是有些心的。
“你們聊著吧,我先回去了。哎。”杜雲傾有些挫敗。
兩人目送她離開,段賜沐才轉頭瞧著花姐:“從未見你戴這樣素靜的簪子,瞧著倒是很特別。”
“若是你喜歡,我定然日日戴著。”
“什麼在你頭上,都隻是錦山添花,你本來就很美。”
花姐一臉疑惑地瞧著他,這人怎麼不過半個月未見,怎的就跟換了個人似的,竟然也會說這樣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