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心傷欲絕玲瓏心 明槍易躲暗箭難

“你快放開她,狸兒就算死了也不是你一個人的,她也想見我。”一旁的白千翊也跟著醒來,因常年行醫之故,知道災任何危情下安全的護衛自己,故在被聲浪炸開的那一刻,他習慣的護住了自己的要緊處,這會還能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走近姬狸與薑洛,費力的推著薑洛,好不容易從兩人的縫隙間抓到姬狸的手,白千翊正要繼續與薑洛爭搶,薑洛卻護衛的愈緊,被白千翊抓緊的手忽傳來微弱的跳動聲,這聲音如般讓他欣喜若狂起來,慌忙喊道:“薑洛,你放開狸兒,她還有心跳,你若再這麼困住隻會讓她窒息而死。”

薑洛聞言喜出望外的趕忙鬆開懷,緊拽住白千翊厲聲道:“一定要救狸兒,你是神醫,若是你就不了她,你就再死一次好了,寡人這一次定會讓你死個徹底。”

“我自是會救狸兒,至於你剛剛這句話嗎?我不太樂意救你,反正你死了,狸兒就是我的。”白千翊沒好氣的道,說著從薑洛懷裏抱起姬狸。

“白千翊,不許你碰她,她是寡人的王後,這輩子都是我的。”薑洛大怒道,掙紮的正要起身阻擾身子卻不受控製的跌落在地,才發現因為保護姬狸剛才故意落後她一步,將襲向她的聲浪大半擋在自己身上,此時隻覺腿上背上胳膊皆疼痛不已,連手心也不知何時皮開肉綻的血肉模糊,難怪剛剛狸兒的身上皆是血,原來是因為自己的手心碰觸了的關係,這樣說來狸兒不會死,太好了,隻要她沒事就好,想著薑洛心喜的再也撐不住的跌倒在地。

“嘖嘖嘖,都這幅德行還逞能跟我搶,你有本事站起來,鄙人可是先走一步。奉勸你一句,若是想早些死,你就多掙紮幾次,這樣血流的更快。”白千翊打趣的說著,抱著姬狸步伐極度緩慢的往不遠處還善完好的營帳走去。

不過一會,便有將士過來抬起薑洛回到軍帳,看來白千翊還是舍不得讓某人死呀。

薑洛被抬至帳中的榻上才瞧見姬狸也在近旁的另一張塌上,那些將士自是要白千翊給薑洛先瞧傷處,薑洛便揮手讓他們下去,讓白千翊繼續,忍著傷痛瞧著他給姬狸檢查身子,把完脈,忙急問道:“狸兒怎麼樣?好好的對不對?”

“恩,隻是皮外傷,她肚中的孩子也無礙,隻是恐心中鬱結太深,我們兩個惹的這場禍可怎麼挽回?”白千翊歎氣道,然薑洛聽姬狸沒事了便放下心。

這時醫者們進來給受傷的兩個上藥,薑恒也匆匆聞訊進來,薑洛趕忙急問:“此次爆炸我瞧是存軍糧的方向傳來的,這是怎麼回事?”

“王上所料沒錯,我們的軍糧剛剛被偷襲了,所有糧草被燒得一幹二淨,這次敵軍是有備而來,然爆炸一開始,末將便下令搜查,然卻沒找到敵人的任何蹤跡,然這火又是怎麼燒起來的?大夥這會皆百思不得其解。”

“是天火,你們別忘了北狄君王是仙人,自是法力高強,他如今想怎麼樣折騰我們便怎樣,不過是加快我們認輸的步伐。”白千翊淡淡道。

薑恒見藍顏摘下麵具果然是自己料想的白千翊,也並不詫異,聞其言氣惱道:“如今我軍沒了糧草會堅持不了多久,就算從最近的城鎮調來糧草也要半月,如今傷員眾多,醫藥方麵已供給不足,若再沒了糧草,軍中恐會騷動。”

“始均這是有意的,我們不會認輸,他也休想得到狸兒,寡人要與他抗爭到底,我就不信這上天沒了天理,可以任他胡作非為。”薑洛怒道,“立刻傳寡人之令,臨鎮速速送來糧草,越快越好。”

次日,姬狸渾沌的醒來,見床邊守候的白千翊,又見臨床的薑洛,他們不知守了多久現皆困頓的沉睡著,不想吵醒也不願叫醒兩人,起身徑直出了帳內,隻見所到之處滿目瘡痍,沒受到衝擊的草地上皆躺滿了昨夜受傷的將士,這會用膳時刻,正淒涼的喝著隻能瞧見幾顆米粒的清粥。

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昨晚炸掉了軍營裏某些東西,這東西還關乎著將士們的性命,姬狸心驚道,蹲下輕聲問地上一傷員:“昨晚我們到底失去了什麼?”

“我們的糧草沒了,王後娘娘,我們的糧草被燒得一幹二淨。”那傷員悲泣道。

“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倒頭,沒戰死沙場也會餓死,我們怕死遲早要死在這裏,天知道北狄呼風喚雨的仙人接下來還會對我們做什麼?”一傷者氣惱道。

“這倒是,除非王後娘娘肯盡早去北狄君王那,然咱們的王上定舍不得。哎,不知還有多少無辜的性命犧牲在這場紅顏之戰中,有這樣一位神諭命定的王後真不知是軒轅的幸還是不幸。”另一傷者歎息道。

“紅顏禍水,哎,不過咱們的王後娘娘小時在邊關時便已明豔動人,如今沒了那額上的黑印,更是傾國傾城不可方物。”而另一傷員卻沉醉在姬狸的美色中,然仍是抵不住肚中抗議的叫囂,扯著一草根嚼了開來。

“又是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家夥,連如此厲害的北狄君王都得不到,你就做做白日夢吧。”前麵一傷員沒好氣的道。

聽著前方背對自己的一群將士的議論聲,姬狸動了動嘴角,終是什麼也說不出來的呆站著,“她的出現會解開所有人的隱秘,身邊的人皆會變得不幸,自己也會凶多吉少”,我如今是人人啜棄的紅顏禍水,因為我的出現,不僅害了身邊親近之人,如今連無辜的平民百姓也牽入進來,而且隻要我不去始均身邊,隻怕還有人為我無辜犧牲。我所愛的人並不愛我,恐這世上最愛的我人是這眾人恐懼的大魔頭始均,去他身邊又怎樣呢?我如今也沒有可守護之人了,姬狸苦笑道。

“你們這些大男人怎跟個女子似的嚼舌根,王後娘娘你們也敢褻瀆,可是嫌傷得不夠重,再罰二十軍棍。”出了帳端著槌好的藥正要出來給眾人上藥,聽見後麵幾句話又瞧見近處臉色難看的姬狸,不由憤怒的訓斥道,“你們自己看著上藥,我忙著呢。”說著沒好氣的將藥罐扔在地上。

“劉峰,我沒事,他們說的也是實話,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堵住人們的嘴巴,要比堵住水流更厲害。水蓄積多了,一旦決口,傷害人一定會多;不讓民眾說話,道理也是一樣。”姬狸微笑著,過來撿起劉峰扔在地上的藥罐,示意要給身邊的傷員上藥,這次剛議論姬狸的將士皆惶恐的求饒:“請王後娘娘恕罪,我們知錯了。”

“你們皆傷著,快別多禮,好好躺著吧。”姬狸擺擺手笑道。

劉峰見狀也搖頭的過來幫助眾人上藥,一罐藥上完,姬狸跟著劉峰往軍帳中走去,問道:“所有的糧食皆沒了,那新的糧草什麼時候會到?我要聽實話。”

“聽聞要到半月之後,最快也要時日,隻是軍中所僅有的糧草也是剩下軍廚處剩下的,然就連這清粥也撐不過幾日了。”劉峰歎息道。

“這可怎麼好?又是受傷又是饑餓,怎麼能扛得住。”姬狸鎖眉道,“我去找大王子。”

姬狸說著便奔至薑恒的軍帳處,卻聽帳外的士兵言他去薑洛處,便又回到自己出來的帳外,隻聽裏麵的薑洛正怒道:“我不會讓狸兒去北狄,就算隻剩一兵一卒我也不會認輸!”

“王上,請三思而行,王後還可以奪回,國不可失,請為了軒轅千萬的百姓著想。”帳內將領皆跪道齊呼,“王上,請下令將王後娘娘送往北狄。”

“你們這些混蛋!堂堂軒轅國竟需要一個女人來庇佑,你們這些懦夫!我寧願戰死沙場也不會說出這種話。”白千翊義憤填膺道,指著薑洛叱責道:“薑洛,你要答應他們嗎?你為了這用盡一切手段得到的王權要將狸兒拱手相讓嗎?我就知道,為了討白狐的歡喜,討先王的歡心,討軒轅百姓的歡呼,你又要犧牲狸兒了,我要帶狸兒離開這裏……”

姬狸聽到這再也聽不下去,跌跌撞撞的離開營帳,往營外趕去。阿狸,這就是你生生世世要守護的人嗎?你永遠是他要犧牲的第一選擇,你還對他報有一絲幻想嗎?既然你們都想當這高高在上的王,你們都想得到我,我偏不讓你們得逞!這八卦陣入錯七門皆亡,那就讓我死在這裏麵好了。姬狸推開軍營的大門,衝了出去。

“狸姑姑,你要去哪?狸姑姑,你回來!”路邊與傷員們閑聊的薑洛瞥見姬狸異樣頓覺不好,緊追過來。

八卦陣呀八卦陣,你的存在不就是為了引我來嗎?如今我遂你的願,姬狸心傷欲絕的踏入陣中,輕鬆自在的走了開來,然八卦台上的始均早已察覺她的闖入,見她竟要步入死門中,慌忙旋轉八門,將生門打開迎她進來。

姬狸一入生門,便覺寒氣逼人,如困極寒的冰川之中,這定不是安穩的生門,真好,真好,死亡也離我不遠了,姬狸淡然的笑道,心無旁騖的隻顧行走這著,隻盼更危險之境向自己襲來,然除了漸漸消失的寒冷,眼前的冰雪消失不見,還出現一群緊緊手拉著手眼睛絕望死去的人,他們這是做什麼?明明這附近什麼也沒有?他們可是因何而死?姬狸詫異道,忽瞧見人群中沉沉睡去的獨孤靈,還有撕心裂肺要掙脫什麼的薑言,這到底是八門中的何門?他們到底是受了何傷?

姬狸走近獨孤靈,瞧見她頭上那兩支熟悉的玉釵搖搖欲墜正要掉落,忙伸手拿起再次為她插在發上,笑道:“靈兒,你還是如此美,五哥快來瞧瞧。”說著碰了碰一旁僵硬的薑言,隻聽“嘭”的一聲摔落在地,便著急扶起他,懊惱道:“五哥,對不起,可是摔疼你了,阿狸不是故意的。”

忽見他沒有反應,姬狸探了探的他的鼻息驚道:“五哥,你死了嗎?你怎麼能死掉呢?阿狸還有好多好多話沒跟你說,你醒醒好不好?我如今隻剩你可以依靠了,五哥,五哥.......”悲戚的喚著喚著不由絕望的跌坐在地靠著薑言傷心的嗚咽起來,喃喃道,不會的,五哥沒有死,八卦陣中的一切都不是真的,是幻覺。待碰到脖頸上的靈珠姬狸忽大笑開來,我還有靈珠,靈珠在就會現出奇跡,你一定會救活五哥。想著邊默念道:“靈珠,靈珠,請使出你的靈力,幫我救救五哥。”

然默念良久,仍未出現期盼的奇跡,姬狸氣急的將脖頸上的靈珠拽下,扔在地上怒罵道:“你既是如此沒用的東西,那就消失好了,我不要你了。”正說著陣中忽現出各色生靈過來要搶奪靈珠,然獨孤靈發上的兩根玉釵忽飛了過來,瞬間將攻向靈珠的各界生靈通通刺死,那些生靈慘叫著消失在空氣中。

“異想天開的家夥,竟想搶奪九河神女的東西,你們也不瞧瞧自己是誰,你們也配。”八卦台上始均鄙視的咒罵道。

兩支玉釵護住靈珠往姬狸手中飛來,將靈珠送至她手中,便神奇的自動飛上姬狸的發中,好似回到了本來的位置,頓時安分守已起來。姬狸詫異的瞧著手中的靈珠逐漸閃出溫潤的光芒,逐漸照亮了整個八卦陣,八卦陣外的兩國將士皆被這奇異之光吸引過來,這異象可是代表著什麼?

靈珠呀靈珠,你是要顯靈了嗎?那請你救活陣中死去的將士們好不好?姬狸微笑的問道。那靈珠仿佛聽懂她的話一般,飛至半空中,反射在她額上消失的黑印之處,姬狸不由自主的抬起雙手照向眼前慘死的將士們,隻見無數道光閃了出來,越來越亮,那些僵硬的將士們忽動了動手指,接著是胳膊和腿,他們詫異的睜開眼,瞧著那五彩的光芒中的姬狸,這是傳說中的仙女嗎?我們竟死亡遊蕩了到了仙界?

姬狸見薑言與獨孤靈也跟著醒來,正朝自己奔過來,她一把收起靈珠,喚道,靈珠呀靈珠,把陣中醒來之人送出,帶我去姬信身邊。剛說完便消失在生門,出現在八卦台下的地牢中。

正昏昏入睡姬信、姚瑾芸、姚墨塵及上官非凡根本沒想到自己還能再次見到他人,姬狸走近姬信輕輕喚道:“爹爹,狸兒來救你了,快醒醒,狸兒來了,爹爹,爹爹……”

姬信正睡得迷糊中忽聽見有人聲聲喚著自己便掙紮著從夢寐中驚醒過來,一見眼前的姬狸,慌忙站起拉住她心急道:“狸兒,你怎麼也被抓進來了?你北狄昏君發動此戰就想得到你,趕緊快逃!”說著心急如焚的敲著已經被他敲過無數遍的牆壁,明知沒有希望卻還是不甘心妥協,仿佛這樣能尋到一條不可能存在的出路。

“爹爹,別擔心,我不是被始均抓進來的,我是毫發未傷進來的。”姬狸忙上前抓住他阻攔道,“我是來救爹爹的,這就帶你們出去。”

“狸兒,你是來救我們?可是我們怎麼出這地牢?”姬信不可置信道。

姬狸淡淡的笑著讓姬信心安,繼而喚著還在昏昏入睡中的姚瑾芸三人,三人醒來自是無比詫異的瞧著姬狸,正要出言,卻見姬狸默念開來:“靈珠呀靈珠,快帶我們出這地牢。”話剛落音,五人便真的出了這地牢,此時正站在八卦台上。

八卦台早已等候多時的始均瞧著無人出來,便歡喜的飛奔過來,激動萬分的緊緊抱住姬狸笑道:“羲和,你終於來了,到最後你還是會回到我身邊,你生生世世都是我的。”

姬狸聞言用力的一把推開他怒吼道:“始均,你錯了,我誰的也不是,從今往後我隻屬於我自己,你們休想得到我贏得天下。”說著便不辨方向徑直闖入八卦陣,紅衣似血的始均自是不舍傷她一絲一毫,飛快的將姬狸剛步入的驚門換成其旁的生門,其他四人見始均愛惜的模樣,知隻要跟著姬狸便能安全出這八卦陣,便也緊跟進去。

眾人正走著,隻聽陣中忽傳來心急如焚的尋人聲,“王後娘娘,你在哪?阿狸,你聽到了嗎?”原來那緊隨姬狸其後的薑恪正出陣,便撞上其後追過來的白千翊,便急道:“藍叔叔,狸姑姑這是要去哪?我怎麼喚她也不理,魂不守舍的模樣可是剛剛跟六叔吵架了?”

白千翊聞言越加心急,猜姬狸定是聽到了帳中眾人的葷話,這會恐不知會做出什麼事來,也不與薑恪多言,匆匆的跟著姬狸出了營門,正見她失去理智般闖入八卦陣,便心焦的跟了進來。

此時的他正從八門中的開門尋到生門,那姚瑾芸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心喜的奔到前頭大聲回應道:“門主,我在這,我們在生門中。”

白千翊尋了多時,這會終於聽到回應便驚喜的趕了過來,瞧見姚瑾芸身後毫發無損的姬狸頓歡喜的迎了過來,姚瑾芸見白千翊伸臂滿懷深意的模樣,也跟著激動的伸臂撲了過去,沒想卻撲了空,白千翊敞開的懷抱擁進自己身後的姬狸。

“狸兒,見你安好我就放心了,我這就帶你離開這,去天涯海角皆行。我們回到那崖下,做那大姐的鄰居,你看可好?”白千翊忐忑不安的征詢道。

姚瑾芸見此景此情頓心如死灰的呆愣在原地,狸兒,他喚王後娘娘為狸兒。憶起自己第一次與雲遊四海的白千翊相遇便對其一見鍾情,暗許芳心,自以為被眾人讚譽色藝無雙、國色天香的自己定能打動他的心,便借故時時與他偶遇,談奇書學、上知天文下至地理信手拈來,恨不能將平生所學才華一一展示在他麵前,然他卻總是鬱鬱寡歡,有時雖回應自己灼灼生輝,然那笑卻覺很是遙遠,總覺不是屬於自己,終有一次他喝醉酒聲聲喚著狸兒這個名字後,才知他心裏有心儀的女子,他便是因與這心儀的軒轅六王妃傳出醜聞遂被流放各地遊學。

後白千翊忽回去王城了,聽聞那位六王妃香消玉損了,姚瑾芸便要著急回王城來見他,是趁虛而入也好,是不知女子矜持也好,反正自己要定了他。然還沒來得及歸來又聽聞他向北狄和親的碧野公主求婚了,正萬念俱灰中,又聽人言碧野公主拒絕他嫁給了六王子,那時心中雖是萬分歡喜,卻又忍不住惡毒的罵道,六王子薑洛可有什麼好?為什麼風華絕代的白千翊喜歡的兩位的女子皆選擇用情不專的六王子,可真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的屁話。後他終是成魔般的支持太子變宮慘遭滅族,那時傷心欲絕般以為他死了,本要殉情,他卻出人意料出現在自己眼前,原他並沒有在傳聞中被殺死在當日的變宮大殿中,而是被一隻癡情的妖救走了。那妖被抓回妖界,而他繼續失意的遠遊四海。

姚瑾芸再見到意興闌珊的他,日日盡情放縱自己隻求速死,便忍不住問他,要怎樣才可以回到意氣風發時的他,他笑道,做至高無上的王,便會快活似神仙。姚瑾芸聞言知他是因觸手可及的王位被奪,死如死灰。便暗下決心一定要助其奪回王位,如此飄蕩多年的姚二老爺經不住愛女的三天三夜的跪求回到了軒轅。

姚瑾芸最終要來邊關破陣,也是因白千翊隨口說了句:“破了此陣,便能位居高位,倒是接近薑洛的好時機,要殺他也容易。”隻可惜姚瑾芸高估了自己的實力,也高估了自己在白千翊心中的地位,他那句做至高無上的王,便會快活似神仙的後一句是可以得到神諭中的姬狸。狸兒,原來他那時嘴裏聲聲呼喚的狸兒便是眼前的王後娘娘。

姬狸,她憑什麼輕而易舉就能俘獲所有男人的心,當今高高在上的王上,鬼魅無情的北狄君王,還有貌若仙人的白千翊,這個女人果然是魅惑無邊的狐妖,她是來顛倒眾生而不是來付出真愛的,隻要白千翊帶走他,便會慘遭兩國君王的追殺,宏圖大業不再有,恐連回到從前的高潔神醫也成為泡影,她會將白千翊一步步推入萬劫不複之境。不,我要阻止這個自私的女人!

正沉浸在思考中的姚瑾芸立即被眾人甩道後頭,還是哪姚墨塵不見堂妹,便返回拽她喚道:“芸妹,你想什麼?快出了這八卦陣再想,別一個人迷糊的走出生門,入了其他七門可就有進無出了。”

姚瑾芸聞言頓心生一計,衝向前方正要踏出陣外的白千翊與姬狸,親熱的拽過白千翊便送上熱情的吻,在姬狸還沒搞清楚眼前狀況時,一把將其推入驚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