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沫失態了。”勉強的笑笑,緩和了很久她才站起來,走到了一邊。
百裏流風一直皺著眉頭,看著她的時候眼中究竟是什麼意味她著實看不明白。
“走吧。”時間凝結,許久之後百裏流風隻說了這麼兩個字。
她抬起頭看著他,注視著他的神情,一直到他轉身脫離她的視線。
低下頭,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做錯了什麼,也不知道這個地方對於她來說究竟是算什麼。
環視著這裏,她再次皺起了眉頭,有些事情她知道,但是她卻是一直不能去說。
眼眶又有些發熱,她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怎麼還不走?”尋著聲音,白璃沫抬起了頭正好看見了路的盡頭,百裏流風一身白衣飄飄站在那裏,剛才明明已經失去了他的蹤影,不知道為何他去而折返。
月光下,他的表情朦朧不可見,她隻能一步一步走過去,突然就有一種感覺,她感受到了一個男子真的是一顆真心的在等著自己。
突然的,她就扯出了笑容,笑著向他走去,原諒她什麼都給不了,隻能給他這個連感情都沒有的笑容。
“笑什麼,傻兮兮的。”雖然百裏流風的聲音很小,但是白璃沫還是很是確定的聽見了他嘟囔的這句話,頓時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不見。
百裏流風不理她變了臉色,隻是看見她跟上來繼續向前麵走著,這一次似乎是顧慮到身後跟著的畢竟是一個女生,他不自覺的放慢了腳步。
不知道為什麼,剛才的那一刻,他感覺到了,感覺到迎麵走過來的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個女子。
那個女子不知道他的存在,聽說了她是仙子,那麼自然是看不上他了。
不過,為什麼白璃沫會和那個叫木紫璃的有一樣的外貌,這是不是真的能夠說明什麼?
皺著眉頭轉過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她,不可能的,想想也不會是那樣子的。
畢竟,印象的那個女子,她堅決是不可能穿著一身的綠色。
綠色對於曼珠沙華來說是奢侈的,在地府裏麵她也是接觸不到綠色的衣裳。
不為別的,隻是因為曼珠沙華有花無葉,注定了生生相錯。
白璃沫加快步伐想要跟上去,但是前麵的百裏流風似乎是故意的一樣,她加快步伐,他也加快,總之她就是跟不上去。
索性就放慢步伐,不疾不徐的向前走著,反正她也不是很餓,倒是無所謂。
……
不論是多慢的步伐,最終都是要到達目的地的,當白璃沫跟在百裏流風踏進飯廳的時候,她就愣了一下。
雖說她在這裏遇上了初夏,但是也始終是沒喲想到現在的初夏早就不是當初的那個丫鬟了。
她現在竟然是百裏流風的一個妾室,當她知道這個的時候,眼中是滿滿的不信。
“這是真的嗎?”白璃沫的眼中還是質疑,抬著頭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公主。”百裏流風還沒有說話,初夏就已經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她的眼中蘊含著淚水。
“初夏知道自己始終是你的丫頭,不應該就這樣決定了自己的一生,當初初夏也說了,要追隨著公主一輩子的。”
說著這些的時候,初夏眼中也是滿滿的難過,看著她的時候,她也有很多的愧疚。
但是在這樣子的戰爭年代,她真的是無法決定自己的人生。
許多幸運的人,遇到了值得的人就托付了自己的一生,而有太多的人就在了這個世界做了可憐人。
她初夏雖說是一個宮女,但是和外麵的人相比還是見過一些市麵,也是說,她以前就不算是一個可憐的人。
那麼她又怎麼甘心現在做一個可憐的人呢。
“我不是這個意思。”白璃沫連忙解釋,她看著初夏這自責的樣子,心裏也很是難過。
其實說實話,她也沒有多麼介意這件事情,隻是因為她明白,百裏流風不是一個適合托福的良人。
“公主,不管你覺得如何,初夏這輩子都……”因為事情畢竟已經在她來到這裏之前發生了,一切都已成定數。
“我明白了。”白璃沫看著百裏流風,至始至終她都沒有表過一次態,或許說其實這就是他的態度。
隻是因為他的心裏有了一個女子,那個女子不但是他一生的執著,還是他不能觸碰的惡瘤。
“初夏。”突然白璃沫抬起了頭,看著她的時候眼中格外的認真。
“有些事情,你可以執著下去,但是有很多不能夠執著的事情,隻有放下才是解脫。”希望她能夠明白這些,但是看著初夏的眼睛,顯然的她並不明白這一層的道理。
搖搖頭,有些苦笑的歎息。
“公主,初夏不明白,放下了怎麼可能是解脫,放下就什麼都沒有了啊。”什麼都沒有了的生活算是解脫嗎?
她難以置信,那種一無所有到最後連肉體都要出賣,這是解脫嗎?
百裏流風搖搖頭,初夏就是沒有這方麵的覺悟,這樣子的人不適合做情人,這樣子追根究底的女子也不適合深交。
他明白,自己一直要找的是白璃沫這種通透什麼都看的明白的女子。
自是這個女子的性格方麵他不是很喜歡,這樣子的傷感悲秋,也卻是是不適合他灑脫的生活。
重點是她的長相,每一次都深深的讓他想起那個無緣的木紫璃。
他不能夠將她當做一輩子的替身,畢竟這個女子和木紫璃的性格是相差太多。
每次快要陷進去了,看見的卻是夢的破碎。
這樣子一次一次的失落,就算是他是再堅強的一個男人,他還是承受不起。
“食不言寢不語。”
六個字從百裏流風的嘴裏傳出來,白璃沫看著他坐在一邊吃著自己的飯,眼神都沒有改變,似乎那句話不是他說的。
就是這樣子的一個人,初夏就什麼都沒有想得跟在他的身邊。
難道初夏忘記了嗎?當初在那座橋上麵的時候,那個男子是怎麼對待左汐若的嗎?
怎麼初夏會做出這樣子的決定?緊緊的皺著眉頭,她的眼中是滿滿的質疑,質疑百裏流風的人品,質疑以後初夏的生活。
“白璃沫,你最好明天就離開這裏,既然當初你一直不想要來這裏,現在百裏山莊也不歡迎你。”
白璃沫瞬間握緊了雙拳,右手緊緊的捏著筷子。
“莊主既然不歡迎璃沫,璃沫自然是沒有留在這裏的必要,既然這樣子,璃沫明天一早就會離開。”
說完之後,她就放下了碗筷,這一頓飯吃的不舒服,再說了,反正她也不是很餓。
“沒有什麼事情的話,璃沫就先回去休息了。”
說完就起身,就在這個時候,初夏也站了起來。
“公主你不要這樣子,莊主你……”說完了白璃沫,她轉過身看著坐在那裏依舊什麼話都不說的百裏流風。
似乎在期待著什麼,百裏流風不想知道她到底是在打什麼主意。
“本莊主說了,著百裏山莊也不是什麼隨便的地方,既然公主不喜歡,大可以離開。”
她沒有說不喜歡百裏山莊,隻是純粹的不喜歡百裏流風這個人可以嗎?
扯出微笑,她看著坐在那裏氣定神閑的百裏流風。
“璃沫明白,既然這樣子的話,璃沫自然是不會打擾莊主的,也希望以後,莊主也不要打擾璃沫的生活。”
說完之後她轉身就要離開,但是身後傳來的話卻讓她止住了腳步。
“白璃沫,你還記得當初本莊主和你說過的話嗎?”勾起唇角,“本莊主說過,會讓你求著本莊主娶你的。”
他的聲音真的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他的自信,白璃沫不知道她的自信究竟是什麼地方來的。
微笑著,到那會死並沒有回頭,她知道百裏流風一定能夠知道自己此時的表情。
“璃沫不會。”
說完就繼續步伐離開這裏,她會記住自己說的這話,她不但不會回來求他,她還會自己活得更好。
隻是白璃沫不知道,很多的事情她根本就無法預料,她也不知道,其實自己根本就不能夠主宰自己的命運,有太多的事情,這個世界上麵隻有百裏流風能夠做。
回到房間之後,她還是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氣憤,告訴自己不過是因為最後百裏流風的話,但是她自己還是知道。
著原因有太多太多,最終大抵也不過是因為一個情字,可以是深情,是友情,是無情。
看著這裏的而一切,她也知道自己不適合這個地方,勾起唇角想起了南風呈的事情,她也要好好想想了。
她突然消失出現在了這裏,不知道滄溟國那邊究竟是什麼光景。
就在同時,滄溟國的寢宮裏麵。
軒轅澈薄唇勾起,全身釋放者寒氣,而蜷縮在明黃色的大床裏麵的人是桂花,或者可以叫她瑾瑜。
“你在害怕?”疑問句,他說完這句話之後,還能夠明顯的感覺到穿上的那個女子更加的顫抖。
“嗬嗬。”
輕笑出聲,他饒有趣味的看著那個女子在那邊打顫,一點一點的走過去,一路上麵慢條斯理的褪著自己身上明黃色的龍袍。
一片明黃,甚至這裏的倒影都是這個顏色,但是蜷縮在那裏的女子卻無法顧忌到這些。
麵對著這個隨時會化身為禽獸的男子,她咬著唇想讓自己鎮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