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沫低下了頭,她知道南風呈不喜歡她,不想見到她,但是這樣子對她實在是有些不公平。
“你還好嗎?”
依舊是這個問題,南風呈看見她還是站在這裏,苦笑一番。
“你是在挖苦我嗎?”南風呈看著她,白璃沫現在是在包袱吧,所以說呢?她現在是來嘲笑他的是吧。
“為什麼要這麼想,我是你的夫人,我自然是來幫你的。”
白璃沫看著他的眼睛,她想要告訴他自己的心意。
“是嗎?”
南風呈不信,歎息搖搖頭,不是不相信她,是不能去相信。
“當然了,我想要知道你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就真的隻是因為你打了敗仗,所以皇上就要這麼做嗎?”
白璃沫不信這些,也不可能是這樣子的,明明他戰功累累,為何因為一次過錯就要付出這種代價。
“白璃沫,你走吧,不要把自己牽扯在裏麵,去找百裏流風,他是唯一一個能夠保住你的人。”
當初百裏流風就想要保住她,是她自己執意要跟著他來到京城的,如今站在她的立場上麵,他真的是希望她能夠保住自己。
白璃沫搖搖頭,南風呈是不可能明白她的,她也不會離開這裏、。
“將軍是不知道,璃沫這輩子已經認定了將軍,將軍也不需要有什麼負擔,我也是不會在乎什麼回報,隻要將軍好好的,璃沫什麼都願意付出。”
看著現在這樣憔悴的他,他身上的傷口還沒有完全複原,這樣子的一個將軍,不應該是這樣子的下場。
“璃沫知道將軍絕不會是貪生怕死之輩,隻是璃沫希望將軍若是能偶度過這一劫難,將軍能夠棄官隱居,從此之後不問世事。”
看著南風呈皺緊的眉頭,白璃沫苦笑,她隻是自己根本就沒有那個資格來勸解他什麼。
“將軍不需要放不下這裏的一切,身外之物隻會徒增殺生之禍。”
搖頭,她想要南風呈說出一句順著自己的話,但是如今的南風呈終究不是過去的那個呈了。
“你究竟是什麼人?”
久居深宮的女子怎麼可能說得出這樣的話?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還是說她真的知道什麼,所以才會在這裏勸著他?
“將軍很清楚,璃沫隻是一個亡國公主。”
說完這些,白璃沫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她該離開這裏了。
回頭在看一眼南風呈,他依舊是坐在那裏,什麼都不願意多說。
她記得,喬瀲灩對於南風呈來說很重要,想到這裏,白璃沫的嘴唇動了動。
“將軍。”南風呈以為她走了,沒有想到她還站在那裏。
“還有什麼事情嗎?”南風呈不知不覺的就放緩來了自己的語氣。
“對於將軍來說,喬瀲灩的地位有多重要?”
她看著南風呈,不願意放過他的任何一個表情。
“比我生命還要重要。”
看著白璃沫的眼睛,他說的很是清晰,白璃沫也看出了他的決心。
“既然是這樣,璃沫明白了。”
說完這些,她直接就離開了這裏。
對於南風呈來說,喬瀲灩比他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對於白璃沫來說,南風呈又是她的全部,所以是注定了,她隻能為了他們一直付出著。
走出了牢房,她看著外麵的月亮,心裏有些難過。
明白進一趟皇宮吧,軒轅澈還會提出什麼要求她不知道,可是分明就是那麼的讓她難過悲傷。
眼淚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掉落下來,她的心又痛了一下,她知道的事情是一定有什麼很重大的事情發生了。
她有些害怕,害怕這件事情和南風呈有關,害怕南風呈的命運更加坎坷,害怕自己就算是呆在他的身邊,她還是沒有辦法阻止他。
遠遠的,蘇離染站在那裏,看著白璃沫停留在原地哭泣,他慢慢向她走去。
“不要再哭了。”蘇離染看著她,搖搖頭拭去了她的淚水。
“南風呈……他怎麼你了?”
皺著眉頭,蘇離染不知道為何白璃沫又哭了。
“沒什麼,就是突然好無助,突然就覺得,自己根本就什麼都改變不聊。”
搖搖頭,她實在是不清楚,為何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也許真的就如同閻君說的那樣子,她隻能夠留在這裏陪著他,陪他走上那條早已注定的道路。
…………
翌日。
白璃沫一個人進了皇宮,本來蘇離染要來的,不過被她拒絕了,她不想別人看見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夫人,你就在這裏等著吧,雜家這就去通知皇上。”
被引到了一個偏殿,白璃沫點點頭坐在那裏。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覺得皇宮裏麵有什麼在改變。
軒轅澈這幾天都在調查喬瀲灩的那件事情,又加上打了敗仗,很多的事情要處理,修養生息,國庫有些空虛,很多的事情都壓了下來,他這幾天就一直在禦書房,就連晚上都是宿在禦書房的。
等到太監進來說白璃沫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準備用午膳的時候了。
軒轅澈皺了皺眉頭,也好,正好趁著見白璃沫的時候休息一下也好,這些日子實在是累得很。
禦花園之中,軒轅澈吃著麵前的糕點,很快白璃沫就被帶了過來。
白璃沫一開始以為軒轅澈不過是找了一個借口不想見她,所以才會故意刁難她,但是等到她來到花園的時候,這才發現軒轅澈的臉色有些差,很是憔悴。
見她來了還沒有說話,軒轅澈皺了皺眉頭。
“朕很忙的,你究竟有什麼事情。”
白璃沫抬起頭看著他,隻是他隻顧著吃眼前的糕點。
“璃沫是為了將軍的事情,想必皇上應該是知道的。”
她低著頭,軒轅澈沒有多說什麼,看了她一眼繼續道,“堇玉塵你找到了嗎?”
“他在落霞穀,隻不過是因為南風呈將軍出了事情,璃沫沒有過去。”
她說著,這個是實話,隻是她沒有說就算是南風呈麼有出事,她八成也不會找到這個地方。
“落霞穀?”
軒轅澈皺著眉頭,這是什麼地方?他不清楚,但是她竟然說的這麼明確了,那麼久說明堇玉塵是真的沒有事情。
“是。”
軒轅澈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了喬瀲灩的事情,他又皺了皺眉頭,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個人,許久之後他才開口。
“喬美人的孩子沒有了。”
不說原因,他直接就說了這個結果,白璃沫有些發愣,實在是沒有想到軒轅澈會把話題轉的這麼快,而且這個消息還打的她猝不及防。
很是驚訝,她瞪大了眼睛,軒轅澈是滄溟國的皇帝,難道不應該遵守自己的諾言嗎?為什麼會……
“原因還沒有查出來,但是這件事情和朕沒有關係。”
他搖搖頭,後宮明爭暗鬥很是激烈,他當初隻是答應了他不會動那個孩子,但是現在是她自己沒有保住那個孩子,和他自然是沒有一點的關係。
“我要見喬美人。”
猶豫了很久,白璃沫最終還是說了這句話,南風呈的話還在耳邊,喬瀲灩比他的生命還要重要,她要去看看喬瀲灩現在的狀況。
“朕憑什麼答應你。”
果然,軒轅澈又在提著要求,白璃沫看著他,不清楚他究竟在打什麼注意。
“璃沫隻是一個亡國公主,自然是沒有什麼地位,璃沫的力量也很是薄弱,但是……皇上若是有什麼吩咐,璃沫一定做到。”
她看著軒轅澈,說著自己的話,隻是隻有她自己明白,她其實什麼都做不到。
“朕隻要你答應一件事情,讓南風呈對朕的美人死心,要不然朕遲早治他一個窺視後妃之罪。”
白璃沫突然抬起了頭,窺視後妃,好嚴重的一個罪責,果然,隻要軒轅澈想要他的性命,他就可以給出一百種理由。
這個朝堂,當真是留不得的。
“璃沫明白。”低頭作揖,她說完就直接離開了,不知道現在喬瀲灩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她需要好好去看看。
桃花苑——
一片蕭條,喬瀲灩一個人坐在窗邊,什麼話都不說,屋子裏的下人少了很多,白璃沫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是現在喬瀲灩這樣折磨自己,她根本就不能撐多久了。
“她一直都是這樣子的嗎?”白璃沫問著帶著自己過來的小宮女。
宮女點頭,自從孩子沒有了之後,她要麼就是坐在床上發呆,要麼就是坐在窗邊發呆,誰勸都沒有用。
白璃沫揮手示意她下去,她想要和喬瀲灩說一些悄悄話,走了過去,她似乎是沒有發現自己來了一樣,隻是那麼坐著,維持著一個動作,什麼多餘的眼神都沒有。
“喬美人。”叫了她一聲,很久之後她轉過了身子看著她。
白璃沫見她看著自己,對著她擔憂了看了一眼。
“我去牢房看過將軍了。”
這話一出,喬瀲灩的表情變了,果然,喬瀲灩其實最在乎的人也是南風呈。
“他……好嗎?”
聲音嘶啞,喬瀲灩這話一出口之後眼淚就滑落下來,這些日子沒有人能夠帶給她任何有關於南風呈的消息,她隻知道南風呈被下獄,可能不過多久就要被處死。
這件事情她很著急,但是越是照舊就越是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