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和想象中的一樣,很是肅殺,飛沙走石。
而她站在門外,也想到了可能會遇到這樣的麻煩。
“我真的認識南風將軍,我是他的夫人,你們進去通報一下。”
白璃沫想要這些人幫自己這個忙,隻不過這些人一點情都不承,就這麼站在這裏。
“為什麼你們就不能幫個忙?”
她喲需誒氣憤,還沒有過這樣被拒絕在外麵呢,這些下人為何如此勢力?
“你知道每天有多少像你這樣子的姑娘要間將軍嗎?還將軍夫人,我們這裏連將軍的妹妹,將軍的娘親都出現過。”
世人誰人不知道南風呈是一個孤兒,無父無母。
這些人真的是一個比一個過分,一個比一個莫名其妙。
“我真的是將軍夫人,你進去通報一下就可以了。”
她皺著眉頭,這身白色的衣服早就破舊不堪,不過她的氣質在那裏,怎麼可以質疑她的身份呢?
“將軍夫人會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不要說那是你弟弟啊。”
看了看站在一邊抱著大刀的冷無痕,那個人全身散發出來的氣場很是不同,他絕對不是一個平凡人,所以更加不能疏忽,要好好的斟酌一番才可。
“他隻不過是一個刀客,是保護我的人,我要間將軍。”
她還是那麼幾句話,這些人究竟怎麼樣才會願意進去通報?
“聽說我們將軍去的人是孟國的亡國公主,你說誰相信一個公主會不辭辛苦的來到這裏看自己的殺父滅國的仇人?”
這件事情說出來誰都不會相信吧,不能怪他們不是?
白璃沫有些挫敗,為何又是這件事情?
她低下了頭,這個事情是她永遠的魔障,塵世之間的流言蜚語,她是逃不脫了。
沒有想到做人要麵對那麼多的額痛苦和複雜,很多的事情都不能隨著自己的心去做。
她很是不解,很是不甘,怎麼就是要去麵對那麼的多的事情?
“既然不讓你進去,那麼我就先進去好了,等你進去的時候,記得還我銀兩。”
白璃沫還有些奇怪,一直以來冷無痕就這麼站在一邊看好戲,怎麼會突然說話,還有他說的這些是什麼意思?
她還沒有來得及去問,就看見了冷無痕一個側翻,然後就很是帥氣的消失在這邊,而身影最後出現的地方,就是圍牆。
所以說,這個冷無痕是進去了是嗎?
“來人,有刺客闖進去了!”
守門的侍衛也是驚訝之極,隨後就大吼,然後沸沸揚揚,她作為同黨被抓,然後就是以這種身份進入了這座宅子。
…………
南風呈坐在椅子上麵,他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冷無痕依舊是抱著刀站在一邊,莫梓言站在正中間低著頭。
她知道南風呈是多麼的討厭自己,骨氣勇氣抬起頭,她比想象中的還要想要看看他的樣子。
想要知道他究竟好不好,想要知道他這些日子究竟受了多少苦。
見他那剛毅的臉上一道傷口鮮紅,還有那吊著的胳膊,還有那一身的血腥氣。
她有些顫抖,有些害怕麵對這樣子的南風呈。
她越是想要保護南風呈,南風呈就越是受到傷害,她想要幫助他,卻隻能隨著他一直往下陷。
這樣子的沉淪,其實不是她不願意,隻是她不甘心,不願意他受這樣的折磨。
閻君說過,他的靈魂都已經千瘡百孔,萬萬是受不得傷害了,說不定還有幾世就要消失了。
靈魂的消失,就是灰飛煙滅。
原諒她見不到這樣子的場景,原諒她不願意看到那些,或許是她自私,她來到人間就是抱著灰飛煙滅的決心。
“聽說你受傷了,所以我過來看看。”
說的輕鬆,過來看看?好像是多麼容易的事情似得,見她一身的狼狽,這一路肯定是遇到了很多很多的麻煩。
還有她身後的那個冷無痕,這個人他聽說過,掉在錢眼的一個人,或許這次會獅子大開口,傳聞中他保護的人基本都傾家蕩產了。
“你不是逃了嗎?百裏流風可是找到我這裏很多次了,還是說你是故意想要給本將軍找麻煩乘機報複?”
他是她的敵人,就算是白璃沫不放在心上,但是南風呈可是一直記掛著呢。
怎麼可以忘記這些,這個世界想要他的命的人太多了。
“我……”白璃沫不知道怎麼為自己辯解,是她逃跑了,是的,就是因為不想要和百裏流風回去。
但是現在呢?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來到這裏,就是為了得到南風呈的羞辱嗎?怎麼才能夠闖進那個人的心裏?
“正好,本將軍幫你通知一下百裏流風,順便你就這麼和他回去吧。”
南風呈有些疲倦了是,身上的傷害沒有好,幸好皇上已經派了堇玉塵過來幫忙他鎮住邊關,他難得的有時間養傷。
“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夫人的嗎?”
站在一邊的冷無痕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為何他會這麼對待那個白璃沫?
“這件事情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說吧。”南風呈皺眉看著這個打抱不平的人。
“我隻是看不過去,沒有見過要賣妻的人,更是沒有想過這個人是威名赫赫的大將軍,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將軍就不怕遺臭萬年嗎?”
冷無痕凝視著那個人,眼中有了一點殺意。
“哈哈!”
南風呈大笑,這人是在威脅他嗎?
“本將軍重來就不在乎這些虛名,挺直腰杆做自己,冷無痕,你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本將軍?”
他站了起來,今天是一身便服,不過白璃沫已經看到了他的傷口隱隱滲著血液。
刺眼的紅色,讓她又想起了初次見到南風呈的樣子,她別開眼,不想去回憶那些事情。
“將軍是說自己問心無愧嗎?”
這句話要是他能夠說出來,那麼冷無痕覺得滄溟國有這個人在,亡國之日就在眼前。
不過有一件事情還不知道,就是這個南風呈究竟能夠做多久的將軍。
“將軍。”白璃沫開口,打斷了這兩個人之間的談話。
“璃沫知道自己不該過來,璃沫就告辭了。”
隻要他好,那麼久好了,她何必還祈求那些事情,等到他回京之後,她自然是會出去的,這裏很是混亂,一點都不適合她。
這裏很是缺少水,她有些頭暈,這個地方不適合植物生長。
明白這點的時候,她早就想要離開了。
“站住!”
南風呈怎麼會讓她離開,是她太過天真了吧。
“本將軍已經派人通知了百裏流風,你就在這裏等著百裏莊主派人過來接你吧。”
一句話,白璃沫有些不敢相信,著不是真的,這個人不是南風呈。
但是就在眼前,他的眉宇之間,每一個表情都是她夢中的樣子。
她清楚這些,就是因為明白,多以傷痛。
“將軍何苦要如此逼迫?”
她梨花帶雨的樣子很是惹人憐愛,隻可惜,南風呈的心是石頭做的。
“來人,好好看著白璃沫。”
離開,他走的很是決然,白璃沫最後還看見他皺著眉頭,她還能切身體會的感受到他身上的傷痛。
“等一下將軍。”
白璃沫上前幾步,隨後從身上拿了一個藥瓶,這裏麵的藥是她從地府拿過來的,效果很好。
她帶出來的時候正好還遇到了三生石,她隻是站在那邊看著忘川河,很是憂愁。
她那個時候似乎能夠感覺到她的失落,她站在那裏的時候,白璃沫能夠感覺到她心裏的痛苦。
“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白璃沫看著她,想要知道她心裏的想法。
“還不就是那些事情,閻君現在身體不適,整個地府的人都在擔憂這件事情。”
三生石低著頭,對著忘川河歎了一口氣。
“你喜歡閻君是嗎?”白璃沫早就能夠看出這件事情,相信這個地府大家都心知肚明。
“算是吧,隻不過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很多事情不是我不說,而是我說不出來,代價太大。”
她低下頭,心裏的痛苦沒有人能夠理解。
“隻要自己努力,那麼不管有沒有結果,心裏都沒有愧疚了。”
白璃沫不知道自己的話算不算安慰,隻是她隻能這麼說。
“你回來拿藥的?”
三生石看見了她手中的東西,白璃沫點點頭。
“南風呈受傷了,我想要給他拿一點好的藥。”她回來拿藥是可以的,隻不過是帶到人間,這真的是很破壞秩序。
“隨你吧。”
三生石轉身離開,就當做沒有看到這些事情。
回過神來,白璃沫將藥放在南風呈的麵前。
“這是療傷的聖藥,很是有用的,你收下吧。”
白璃沫手中的瓷瓶很是精致,看著南風呈有些移不開眼睛。
“這是什麼東西?”
他直覺的還是收下了,療傷聖藥?
“這個藥是內服的,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
白璃沫地下了頭,她永遠都不會傷害他的。
要是白璃沫不強調不會傷害還罷,一強調這些,他倒是皺起了眉頭。
這件事情有待查看,他覺得這個藥有問題了。
“你放心好不好?就這麼一次,我沒有傷害你的意思,也沒有傷害過不是嗎?”
她什麼都沒有坐過,難道就是因為她的身份就要被傷害了嗎?
她不想被他懷疑,她做不到他一次又一次的傷害自己,自己還要笑臉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