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絕望,不是你幫不了別人,而是明明可以,卻被阻止。
明明就在眼前,她看見初夏伸出手,就等著她的攙扶。但是,她卻隻能越走越遠。
“南風呈……”白璃沫哭泣著,恨不得現在就跳下馬車去到初夏的身邊。
“你為什麼不救她?你明明就可以救她的。難道,夜深人靜的時候,你就不會自責嗎?”
她的控訴,聽在所有人的耳朵裏麵,然而,大家隻能當做沒有聽到。
白璃沫,不是每個人,都有義務去救別人。你何時才能不天真?初夏對你來說或許重要,但是對於別人來說,不過是一個陌生人。
任誰,在這樣的時間段,也不會給自己增添一絲的累贅。
南風呈依舊騎著馬在前麵帶路,白璃沫通過窗子已經已經看不見初夏了,夜聽不見她的嘶吼聲了。
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氣,她頹敗的坐在馬車裏麵,腦海裏麵,除了對自己的責怪,還有對南風呈的怨念。
南風呈,怎麼心心念念著你,遇到你之後,就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你叫我如何甘心?你叫我如何還能隻想著和你之間的牽扯?
心裏麵,總是有那麼一根刺。每次對著你的臉,那刺就狠狠的刺我一下。雖說不上劇痛,但是卻也還是足以讓我顫抖。
前些日子,好像還和初夏坐在百裏山莊,她看著滿園的杜鵑花,初夏擔憂的站在一邊。
偶爾的關懷,偶爾的一杯茶水。初夏其實早就已經是她生命的一部分。現在,她對了初夏,是不是就丟失了一部分的生命?
心,就這樣的墜落在穀底,怎麼也拾不起來。一次一次的去撿,雙手撈到的隻有數不盡的悲傷。
“南風呈,你真的是鐵石心腸啊。”縱使她是一株植物,也做不到他這樣的決然。
南風呈,身為人類的你?贏了……
“公主,你就不要怨恨將軍,這件事情,也怨不得別人,隻能說……那個初夏的命運不好。”
飄零看著她額頭上出了不少汗水,想必此時快要虛脫了,於是倒了一杯水給她。
“來,公主先喝杯水。”
耳邊傳來熟悉的關懷,白璃沫緩緩抬起頭,朦朧的雙眼看見的卻是初夏的臉龐。她的眼睛裏滿是擔憂,她的嘴角還掛著那熟悉的笑容。
“初夏。”她再一次撲進她的懷抱裏麵,盡情的發泄自己。
“初夏!初夏……你還在,還好你還在。”她不願意抬頭,淚水濕了飄零的衣服。
又一次像那次一樣,她沒有設防的嚎啕大哭,埋在她的懷抱裏麵。而且還是將她當做了那個叫初夏的女子。
公主你就那麼在乎那個女子嗎?但是那又如何?你再怎麼在乎,還不是一樣保護不了她嗎?
現在的她,比你這無助更加痛苦吧,這就是命運,是命運!
“公主,我是飄零,不是初夏。”她不願意被當做一個替身。
白璃沫什麼都聽不到,除了絕望之後,就是崩潰。
“初夏,再也不會了,你再也不會離開我了是不是?我沒有丟下你,還好你還在。”
白璃沫呢喃,不接受現實的她,這樣躲避,難道還能改變什麼?
眼前的這個人,是不是初夏?一定是初夏,是她,沒有錯。
白璃沫緊緊的抱著她,初夏是她唯一的依賴,是哪個皇宮裏麵唯一一個真心待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