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沫震驚的看向百裏流風。方才他說了什麼?是不是她沒有聽清楚?
百裏流風看了看這樣的白璃沫,笑道:“公主的身子已經被……”
“你閉嘴!”白璃沫打斷他的話,怎麼會這樣?又怎麼可以這樣?百裏流風,那麼齷蹉的事情你怎麼也能做得出來?
“公主的身子已經被本莊主看光了。”被她打斷,百裏流風悠然自得的站在一邊,等到白璃沫說完,他繼續重複著這句話。
百裏流風,你可知你這話有多麼的傷人?你可知這樣的一句話就能體現出你是什麼人?白璃沫紅著眼睛看著窗戶,隻可惜,一片漆黑的窗外,什麼都沒有。
“公主這是什麼反應?你應該慶幸,本莊主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百裏流風沒有再看白璃沫,就這麼坐在一邊的凳子上。
白璃沫現在不願說話,虛弱的身子也不予許她再多說什麼,情緒的波動似乎已經耗費了她所有的精力。
見她閉上眼睛,百裏流風沒有再說話,頓時安靜了的屋子,隻有輕微的呼吸聲。
很久,久到白璃沫的呼吸深細微而緩慢,百裏流風走了過去。看著她的睡顏,百裏流風竟癡呆了。
她們真的好像,白璃沫,你是她嗎?那個我心心念念的人。可是不對啊,怎麼可能呢?你和她又不一樣,她沉穩,悲傷,沉默無言……而你不是,你雖時而心事重重,但是你卻有一種她沒有的靈動,你又沒有她特有的那股妖嬈內斂。
“呈~~~”夢中的她又在囈語,又在念著別的男人的名字。
白璃沫,久居深宮的你,到底是什麼人讓你如此掛念,究竟是誰,讓你竟抗旨拒婚。
想到這裏,百裏流風壓製不了內心的怒火,轉身走出房門…………
時隔幾日,白璃沫半躺在床上,看著一邊忙活的初夏。
“初夏,我想出去透透氣。”白璃沫再一次重複這句話。初夏無奈的放下手中的湯藥。“公主,大夫說你還不能吹風。”
“哎呀,沒事啦初夏,再說今天也沒有風啊,我想曬曬太陽。”看著那蒼白的臉,初夏倒是不忍心拒絕了,看看外麵的天氣,說不定出去透透氣對公主真的有幫助。
“那好吧,我先去準備軟榻。”說完初夏就出了房間,難得的,白璃沫蒼白的臉上掛了點笑容。
杜鵑花的香氣在空中回蕩,白璃沫靜靜的躺在軟榻上,遠遠的那片紅色將她的臉色襯得更加透明。
“公主,我們就待一會哦,要盡快回去。”初夏看著眯著眼睛的白璃沫擔憂不已。
“嗯。”身體的疲倦使得她不願意多說一句話,陽光慵懶的灑在她的身上,白璃沫緊了緊身上的披風。
“公主冷了嗎?”初夏察覺到白璃沫細微的動作,連忙開口問道。
白璃沫隻是搖了搖頭,勉強扯出一抹微笑。看著這樣的公主,初夏不禁在心裏捉急。
四周安靜的連鳥叫都沒有,遠處熟悉的景色印刻在白璃沫眼中,往常那副景色,她站在中間。可是這一次,她隻能躺在這裏觀看著,看著這裏的一切。
這裏不是地府,你也不是木紫璃。白璃沫不僅一次這樣告訴自己,但是如此相似的景色,她如何才能不去聯想呢?如何才能逃脫心魔?
“公主住了這麼好的一個地方怎麼還自憐自哀啊。”白璃沫從思緒中驚醒,是誰在說話?不自覺的,她的目光循著聲音傳來的放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