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我和你一起去

King斜睨著她,“記性這麼差,昨晚剛做的事就忘了?”

蘇璃雪趕緊從床上下來,把自己睡過的地方整理好,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別介意哈,我大腦受過創傷,記憶有時候會出現斷片,估計因為半夜太冷,找被子蓋,所以……”

她有點說不下去,一個女人爬上人家男人的床,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投懷送抱,揮了一下手,“反正你也不吃虧,就別計較了。”

King懶得跟她再跟她打嘴仗,他身上穿著鬆鬆垮垮的浴袍,結實的胸肌若隱若現。

他看蘇璃雪一眼,慵懶的從床上下來,解開浴袍的帶子,故意敞著懷從她身邊走過去。

他走到衣櫃前,打開櫃門開始挑衣服,他的衣服比蘇璃雪這個女人的衣服都多,西裝,休閑,秋冬,春夏款排列有序,像是一場小型服裝展覽會。

骨節分明的手指在一排休閑服上跳躍了幾下,最後拿出一套高定深灰套裝扔到床上,當著蘇璃雪的麵脫掉浴袍開始換衣服。

“啊!”

蘇璃雪趕緊捂住眼,“沒看見這屋裏還有個女人,你就不能出去換?”

King絲毫沒有因為女人在而有所不適,氣定神閑的穿著上衣,“這是我的房間。”

我願意在哪換,在哪換,你管不著!

蘇璃雪瞪了她一眼,紅著臉趕緊跑了出去。

等King的空隙,她很有覺悟的把客廳的酒瓶和杯子收拾了收拾,把桌子和茶幾用抹布擦了擦。

她並不想充當好人,但不找點活兒幹的話,腦子裏總是浮現King剛才脫下浴袍的樣子,性感且充滿誘惑。

剛把客廳收拾幹淨,門鈴響了起來,她洗幹淨手區去開門,門外站著昨晚那個女服務員,她雙眼紅腫,一臉菜色,一看就是昨晚沒睡好。

“客人您好,您的早餐!”

她把餐車推進玄關,沒敢停留,轉身就走。

“等一下!”蘇璃雪叫住她。

蘇璃雪什麼還沒說,女服務員如驚弓之鳥緊張的擺著雙手,“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真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蘇璃雪直覺King身上還有秘密,以至於這裏的人怕他怕成這樣,但她有信心,隻要她和King友誼的小船不翻,他的那些所謂的秘密遲早會攤擺在她麵前。

她從背包裏拿出一百塊錢現金,遞給女服務員,“我沒想問你什麼,我隻想給你點小費。”

“啊?”

女服務員明顯經驗不足,看著那張鈔票,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蘇璃雪把錢塞在她手裏,“收下吧,這兩天辛苦你了!”

“沒……沒關係。”

King換好衣服從臥房出來,“你在跟誰說話?”

女服務員一聽到King的聲音,衝蘇璃雪鞠了一躬,嗖的一下跑走了。

蘇璃雪把餐車推進來,今天的早餐比昨晚的夜宵還豐富,她本來沒覺得餓,看到那些精致宛若藝術品的美味佳肴,頓時胃口打開,把盤盤碟碟從餐車裏端出來,拿起筷子不在乎形象的吃了起來。

King端著一杯咖啡坐在她對麵,臉上仍戴著那副銀色麵具,他看著蘇璃雪吃飯,情不自禁彎了唇角。

“吃過飯去哪?”他隨意的問。

“我昨晚不是跟你說了嗎,我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都是你,昨晚如果不是你騙我,我現在已經到了那個地方。”蘇璃雪大口吃著飯,腮幫子撐的鼓鼓的。

“我陪你去。”King道。

蘇璃雪拿筷子的手一頓,抬起頭,“你……陪我去?”

“嗯。”

“嗯個屁,你知道我去什麼地方就陪我去?不行不行,你忙你的,我要去的那個地方你適應不了,到時候出了問題,我還得分出精力照顧你,不劃算。”

King沒有再說話,靜靜的喝著咖啡,直到蘇璃雪吃完早飯。

蘇璃雪用紙巾擦幹淨嘴角,“我走了,有事就給我打電……算了,別給我打,給我打我也回不來,保重,再見!”

到此為止,King還是什麼都沒說,看著她走出房間,他握著精致的咖啡杯,百無聊賴的看著窗外。

大約過了兩三分鍾,蘇璃雪急急忙忙的跑回來,“我的車鑰匙忘拿了,快幫我找一下車鑰匙!”

她一邊說一邊把可能放車鑰匙的地方找了一遍,“咦,我昨晚分明把車鑰匙放進背包,今天怎麼沒有了……”

一抬頭,King靠飄窗站著,手裏拿著一隻咖啡杯,咖啡杯的瓷把上掛著一把車鑰匙。

“你這混蛋……”

蘇璃雪快步走過來要搶車鑰匙,King把咖啡杯舉高,“帶我去!”

“不行,那裏不是什麼好地方,你去了不適應……”

King從杯把上取下車鑰匙,打開窗戶,作勢要把鑰匙扔出去。

“別扔!!”

蘇璃雪一咬牙,“行,帶你去,不過我們事先聲明,到了那裏,如果你發生不可預估的意外,跟我沒關係。”

King勾了勾唇,把車鑰匙扔過去,“隻要你舍得,隨便你。”

就這樣,King坐在蘇璃雪車的副駕駛上,跟她一起去了雲頂村。

他們上午九點半從京都出發,下午三點才抵達。

雲頂村位於一個盆地之底,四麵環山,道路全是盤山公路,開車技術不熟練的人,一不小心就能從路上摔下去。

好在蘇璃雪和King開車技術都過硬,兩人換著開,也沒覺得太累。

蘇璃雪怕村子裏的人傷著King,把車丟在一塊兒平地上,繞了小路回到雲頂村的家中,也就是關山月所住的地方。

關山月見到蘇璃雪沒有絲毫驚訝,好像早就料到她會回來。

池初驚喜不已,拉著蘇璃雪問這問那,King明明就在他旁邊坐著,他就好像沒看見一樣,沒跟他說一句話。

很快到了傍晚,村子裏潮濕,起了一層薄霧,朦朦朧朧,一切都變得飄遠模糊。

一盞不甚明亮的燈泡下,蘇璃雪和關山月分坐小木桌兩側,關上月搗著草藥,蘇璃雪在一邊給草藥分著類。

“……如果隻是一個人那樣說也就罷了,可是好多人就那樣說,師父,我現在已經是大人,什麼樣的狀況都能承受得住,您就跟我說實話,當年您救我的時候,我是不是懷有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