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機藥一臉深沉的看著夏侯崇陽,隻聽他正色說道:“跟我走,去見你師傅。或者與他們一起攻城。你自己選。”
“我要見師傅。你帶我去見師傅。”
夏侯崇陽隻相信玉玨,他才不管什麼打不打仗……
“你們都走開!”夏侯崇陽一聲怒吼,嚇得大秦將士身形一滯,但卻無人後退……
“呀啊……”夏侯崇陽見姐心切,隻懶得再與他們多言。隻見他一聲怒吼,突然衝到了那年長的督軍身側,一把提起他的衣襟將人高高舉了起來。
“夏侯將軍饒命,夏侯將軍饒命。微臣這就退兵,這就退兵……”
“滾!”
夏侯崇陽未見用力,隻是一聳手的功夫,便將人扔的老遠,還好督軍身後的大秦士兵集體伸手相接才將人勉強保住,沒有摔落在地,但卻也壓倒了一排將士……
“撤兵,撤兵!”督軍急切的傳令聲下達,大秦大軍終是退下,隻剩夏侯崇陽一人在此。
“他們走了,我要見師傅。”
“相見夏侯冥月,就乖乖聽她的話,明嶽嗎?”夏侯崇陽隨著千機藥的手指望去,隻見正是花溪草端站在那裏……
“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師傅?”
“入城再說。”千機藥根本沒有心思與夏侯崇陽多言,大秦大軍一退,他便轉身入城。
“珣王殿下,您沒事吧?”
“本王無礙。花帥召集各營將軍至軍機處謀事。”
“是。”
花溪草雖然頂著一個花義給她封的副帥之名,但卻並無實職,故而也就未曾跟著千機藥他們一同趕往軍機處。
“師傅在哪?”夏侯崇陽見眾人散去,隻能向花溪草繼續討人。
隻是花溪草此時卻還沒有摸清頭腦,不知該如何應答……
“你知道他是誰嗎?”花溪草看著麵前這個清瘦的男孩子,隻覺得他的目光裏充滿了童真之色,人也單純的很。就連說話也是充滿了孩子氣,完全不像一個異國皇子該有的模樣。
夏侯崇陽聽聞花溪草的話隻搖了搖頭,他並不知道方才那那人是誰,但是他認識他手中拿著的是師傅的玉玨,這就夠了……
“他才是知道你師傅下落的人,所以你該去問他。”
“可是他說讓我聽你的話,就帶我去見師傅。”夏侯崇陽雖然心智不全,但是對於他所關注的事情卻是異常執拗的,可以說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那你會聽他的話嗎?”
夏侯崇陽望著千機藥背影消失的方向,隻略有沉思之後便回答道:“嗯,師傅說過讓我聽他的話。”
花溪草雖然不明嶽這個孩子為什麼會這麼聽千機藥的話,但她卻是感覺到了他並非是懼怕千機藥,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自我灌輸……
如果這孩子口中的師傅,的確是說的夏侯冥月,那千機藥與她又是何時有的私交呢?
這一切實在是太過奇怪……
這便夏侯崇陽一直纏著花溪草不放,那邊退去的大秦大軍也是愁思遍野。
他們雖然是奉了軍令要攻城的,可是如今夏侯將軍被人騙去不說,還反過來要與他們為敵,這可令他們如何是好。
再說之前與大周開戰時,千機藥從不曾露過麵,可是這一次他卻親自現身,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們要開始絕地反擊了呢?
一時僵持不下的大秦大軍,隻能暫時駐紮在原地,等待上麵的指示再做決定,如此也給千機藥以及城內的大周大軍充足的備戰時間……
與此同時的都城皇宮中,顏子晴與江琉兒再次被蘇嬤嬤招至了萬壽宮中,惹得與她們同房的孟清瑜很是不喜。
“參見皇上。”
“你叫什麼名字?”皇上自是認識顏子晴的,但是對於江琉兒卻是眼生。
“啟稟皇上,臣女名喚江琉兒。”
“江姓?倒是少見。你是哪家的孩子?”
“啟稟皇上,臣女乃是花將軍府上江氏夫人的外戚,為父乃地方官員,家室並不在都城……”
“嗯。都起來吧。”
“謝皇上恩典。”
顏子晴與江琉兒異口同聲的應著,便也就起了身。
皇上卻是伸手將顏子晴換了過來:“來,子晴,過來陪朕下一盤棋。”
“是。”
顏相在朝中地位無人能及,皇上對顏子晴格外親近也是常情,江琉兒雖然心生羨慕,但也不敢造次,隻能任由皇上將她忽略在一旁,靜靜看著。
皇上越顏子晴這一盤棋下來,就差不多是兩個多時辰的光景。不知不覺間,江琉兒的雙腿早已站麻,卻又不敢擅自走動,隻能在那裏咬著牙忍著而已。
皇上以一子半的差距險勝顏子晴,麵上滿是喜意,隻聽她順口念道:“還是與你下棋有意思。”
顏子晴未曾想到皇上會如此隨意的說起,隻當下身形微頓。
皇上見她自己一連兩句話,都得不到顏子晴的回應,隻抬眸看了她一眼,麵上微露疑色……
“子晴,朕聽聞你與那花溪草私交甚好,可是當真?”
“啟稟皇上,臣女曾有幸與花掌史同為思卿郡主伴讀,算是比旁人熟識些。”
“那你倒是說說,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
“朕讓你說,你就說,這般吞吞吐吐做甚。”
“是,啟稟皇上,臣女以為,花掌史乃是女中豪傑,更是才思敏捷至極,放眼大周甚至整個九州大陸,都難有有之相比之人,子晴對她亦是甚為敬佩。”
“嗯,還是子晴會說話,這把她誇的倒是問鼎九州了。”
“臣女多言,皇上莫怪。”
“無礙。江……”
“江琉兒。”蘇嬤嬤適時的提醒了皇上一句,皇上才繼續說道:“嗯,你既然是江氏外戚,自然對花溪草知道的更多一點,你倒是說說,她的為人如何?”
皇上看向江琉兒的神色中充滿了打探的意味,江琉兒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回答是好。
一來她對花溪草知道的不多,二來原先在花府時,她與花溪瑤也沒少合起夥來的欺辱花溪草;她見皇上對花溪草疑問,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皇上是不是有意問之還是真的隻是隨口問問而已……
蘇嬤嬤見江琉兒麵露緊張之色,隻開口提點道:“皇上再問花掌史的為人,你不必多慮隻如實回答便是。”
“是,臣女明嶽。臣女隻是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說明,所以才有所難色。畢竟臣女已經多年未見花掌史,所以有些摸不準……”
經過一係列的心理鬥爭之後,江琉兒終是開口回道:“啟稟皇上,花掌史兒時十分嬌弱,也甚少與外人接觸。就是我與表姐花溪瑤找她,也鮮少一起玩耍。在臣女兒時的記憶中,花掌史的生性倒是極為清冷的,比起同齡孩子們,也穩重的很。”
江琉兒思慮著她這一番言辭十分中庸,無論皇上如何去想,也都不為過。
就在她以為自己已經過關時,卻聽皇上再次問道:“這麼說,她小時候倒就是個不合群的了?”
“臣女口拙並無此意,請皇上明鑒。”江琉兒聽聞皇上所言,隻當即認錯澄清起來。她可不想被皇上這般糊裏糊塗的就安上一個誹謗朝臣的罪名……
江琉兒根本猜不到皇上的心思,此時見皇上逼問,更是瞬間沒了主意。生怕會如她想的那般,皇上當真是來替花溪草報她兒時被欺淩之仇的。
一時間,江琉兒的冷汗都不禁連連落下,看的皇上與蘇嬤嬤也很是詫異……
她為何一提起花溪草來,就張皇成如此模樣?顏子晴的眸子不經意間飄向江琉兒的身上,隻希望透過她的神色看出些端倪,但卻隻見她滿滿的惶恐之色而已。
“朕有說你什麼嗎?你這般怯怯諾諾倒是為何?”
皇上驟然降冷的聲調,令江琉兒更是難以招架,幾乎是腿一軟便癱跪在地,接連告饒道:“臣女不曾見過皇上威儀,今日得以如此近距離相處,實在惶恐的很,還請皇上勿怪。”
“你的意思,倒是被朕嚇得了?”
如果說之前顏子晴還隻當是皇上對花溪草的事情感興趣才提起這些事來,那此刻她便是徹底看清了皇上的真意。隻怕皇上自讓蘇嬤嬤選出兩個侍女來萬壽宮侍奉時,便已打定了這江琉兒的主意。
隻不過皇上為何會如此針對於她呢?難道就因為她是江氏的外戚而已嗎?
“皇上聖顏安詳,威儀十足,都是臣女未曾見過世麵,內心張皇。還請皇上息怒。”
“好了,都下去吧。”皇上的麵色明顯露出幾分不耐煩來。顏子晴見此,也當即拜別離開。
剛一出萬壽宮的門,江琉兒就緊緊抓住顏子晴的衣袖帶著哭腔說道:“我是不是惹皇上生怒了……”
顏子晴聞言卻是沒有搭話。
西境戰場的僵局依舊,大秦大軍雖然失了夏侯崇陽這法寶,但卻還有野狼大軍在此。
“副帥,大秦野狼軍來犯!”
守城侍衛的一句話,瞬間將大家的目光集中在城池前方翻騰的灰土之中。
隻有肖壽與花溪草目光微閃,卻也很快便恢複如初。
“副帥,肖將軍……”
“強弩手,機關手,放火油,投箭,投石!”
花溪草一聲令下,眾將士當即行動起來。
站在暗處的嶽玉珊看向花溪草的目光又是陰沉了幾分,她該如何除掉這個礙事的副帥?
“玉珊小姐?”
花溪草回眸間,注意到站在人群之外的嶽玉珊,隻當即出言提醒道:“大戰在即,玉珊小姐還是不要擅自走動的好。”
“有勞副帥費心了。我會保護好我自己的。”
“嶽大小姐受了重傷還有心來此,還真是勞心勞力的很呢。”肖壽的話裏話外都充斥著幾分不屑的神色。
“保駕護國責無旁貸,難道我嶽玉珊身為女兒身就不能上陣殺敵了不成?”
“上陣殺敵?嶽大小姐還真是會開玩笑……”肖壽的話裏一直夾槍帶棒,花溪草知道他這是在故意激怒嶽玉珊,為的就是想逼她就範。隻是她之前已經與嶽玉珊交過手,對這個女人的心智還是有所了解的,絕非尋常人所能比擬。
隻怕肖壽僅是以這些言語相刺激很難達到他的最終目的。
就在花溪草想著該如何才能偏幫肖壽一把的時候,隻聽身側一個侍衛喊道:“不好了!是狼王!”
就在侍衛大聲呼喊的瞬間,隻見大秦野狼軍中最為頭陣的一匹頭狼以迅猛的身姿穿越箭弩的設計以及火石的投擲,完全輕鬆的衝了過來。
在它身後,更是跟了一隊野狼……
“副帥小心。”肖壽說話間,便接過身旁弓弩手的強弩,徑直朝那狼王瞄準射出一箭。
隻可惜那狼王速度極快,隻是幾個跳躍便閃躲至一旁。
野狼王奔襲的速度極快,眼看著就要來至城前邊。這令牆上將士的遠攻武器更加難以傷它分毫。
肖壽一箭未中,隻上前騎了一匹駿馬,加速朝城門口方向而去,看著大有要去鎮守城門之意。
嶽玉珊的心思微轉,也緊跟肖壽之後,一路快馬加鞭便朝肖壽的方向追去。
花溪草看著突然走掉的兩人,也無暇再去多管。她之前一直聽聞大周將士接連在大秦野狼軍手上敗退,如今當真讓她遇上了。倒也的確棘手……
守城眾人聽著由遠及近的馬蹄聲,都紛紛回頭望去,隻見嶽玉珊一身紅衣似火,正怒氣衝衝朝這裏趕來。
除了肖壽外的將士們都是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望著越來越近的嶽玉珊。
“肖壽!你給我站住!”嶽玉珊厲聲嗬斥道。
眾人瞬間氣息一滯,連呼吸都緩慢了下來。在這軍中,除了千機藥盛怒之時,還從未有人當著肖壽的麵連名帶姓的叫過“肖壽”這兩字。
嶽玉珊原本叫出肖壽之後也暗自惶恐,但是此時看著肖壽這幅事不關己的模樣,更是讓她怒火中燒。
當她再迎上所有人驚慌的神情,嶽玉珊的怒火更是猛然高漲。
“肖將軍,我嶽羽營才是獵殺野狼軍的主力,這裏交給我便是。”
“本將軍沒有時間與你胡鬧,滾開!”
肖壽平日裏雖然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但實則他一旦認真動怒起來,絲毫不遜於千機藥平日裏所散發的冷氣。
“肖壽,你混蛋!你有什麼權利讓本小姐滾開?”
嶽玉珊一口一聲的肖壽,令眾人全都不由屏住了呼吸,定定的看著嶽玉珊。他們沒有聽錯吧,嶽玉珊竟然說肖將軍是混蛋?究竟是誰給她的勇氣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肖壽的底線?
嶽玉珊的出口不遜,完全要比野狼王的進攻還讓眾人感到驚詫,就在此時,肖壽猛然淩空躍起,不知何時他竟抽出了腰間的佩劍,一劍橫掃,氣勢如虹。
隻聽哢嚓一聲,嶽玉珊座下的馬匹便四肢折斷,通的一聲砸倒在地上。隻剩撕心裂肺的馬鳴。
這一幕發生的太過突然也太過血腥,眾人還未緩過神,就隻見嶽玉珊最在一片血泊之中,眼中再無半點清明,神情都有些許渙散,顯然是被突然發生的一幕嚇到了。
“肖壽,不是你能叫的。”冰冷的聲音如同地獄的修羅,在場之人皆是回過心神,果然,這才是那個終日顏笑的肖將軍的真實麵目……
眾人隻聽嶽玉珊念念有詞的說著:“不能這麼對我,不能這麼對我,不能這麼對我……”當嶽玉珊看到自己身陷血泊之中,更是驚呼一聲便應聲暈倒。
遠處隨從的侍衛趕緊上前將嶽玉珊抬了出去。眾人也都不由自主的隨著肖壽的步伐離去。
花溪草也沒有想到,肖壽的身手竟有如此之好,更未曾想過他會當真一劍劈向嶽玉珊所在的方向……
眾將士吃驚歸吃驚,但依舊沒有忘了此時正是大戰之中。城門外還有大秦的進攻大軍在步步緊逼。
肖壽與嶽玉珊之間發生的事情,成為了戰前的一段小插曲,此時也隨著嶽玉珊的被迫離席而終止。
“開城門!”
肖壽一聲令下,守城將士當即將城門打開,隻見門縫敞開的瞬間,便有一道迅猛的身姿猛然入內,嚇得眾人驚魂未定,就看到距離城門不足十米處,已經滿是狼群。
“關城門!”
肖壽的劍氣四起,聲音更是洪亮如鍾。
眾將士配合的默契,隻見單單放進來了那一頭野狼王,就再次閉合了城門,齊齊將門外狼群擋住。
野狼嚎叫的聲音不斷,一人一獸更是打的不可開交。
“肖將軍小心!”
將士的一聲急促喊聲,令肖壽當即一個回身,手中長劍直至那頭野狼王的脖頸,隻可惜那狼王也名不虛傳,隻是接連數個躲避便跳至距離肖壽數十米遠的地方。
花溪草之前是與南楚獸軍打過交道的,隻是此時再看著大秦的野狼大軍,竟然比南楚百獸更為難纏了些許……
他們不但善於遠距離擊殺,更擅長近距離搏擊。就連肖壽這般身手的人與那野狼王對打起來也絲毫不站優勢。這也難怪之前在西境戰場上,大周將士對上大秦野狼軍竟會一敗再敗……
“怎麼回事?”千機藥等人在軍機營收到了大秦野狼軍來犯的消息,已經悉數趕至城門上監戰。
“肖將軍孤身引入野狼王對戰。城外野狼軍已經不受強弩與投石機控製。隻怕撐不住半個時辰,狼群便會入城……”
花溪草這話一點不假。這大秦的野狼完全與南楚的百獸軍不同。它們被馴服的更具有人性,甚至可以說是靈性。
它們不但懂得如何排兵布陣,更懂得如何借助地勢以及同伴的身體以及力量來進行攻城。
也許在外人看來這很奇異,但花溪草在現代時是曾經在訓練基地見過這種訓練的。別說是機械的作戰,就是尋物與開鎖,都不再話下,這正是動物潛力的所在。
“夏侯崇陽,把那頭狼給本王關起來。否則休想見到夏侯冥月。”
千機藥承認他這樣威逼利誘一個孩子很不地道,但戰爭麵前,他不會去拿那可笑的公道與公正來標榜自己的為人有多麼正派。他千機藥本就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這點從來的都是毋庸置疑的……
“哦。”夏侯崇陽對於自家的野狼軍並沒有什麼太多的情感。
他隻知道,全天下,隻有師傅一個人是真心疼他,自從他聽說師傅被大周人抓走之後,他便一直著急的跟隨大秦大軍來此。現在好不容易見到了持有師傅玉玨的人,他自然是百依百順的很。
夏侯崇陽的加入,令肖壽瞬間輕鬆不少,不過他還是好心對夏侯崇陽提醒道:“狼牙與狼爪上有毒,千萬小心!”
“我不怕的呀。”
夏侯崇陽完全沒有將肖壽的話當成一回事,肖壽對於他這句不怕,也隻當做是他的勇氣而已,卻不曾想他所謂的不怕,竟是不怕那狼毒……
夏侯崇陽並沒有什麼複雜的武功路數,隻是他那天生的神力與生俱來就有摧毀一切的力量,別說是這一頭野狼,就算是一堵石牆,在他的重壓之下,也早晚會被砸出個窟窿來的。
“來啊,來啊……。”
夏侯崇陽對著野狼王喚著,那神態簡直就像是在叫著自家養的奶狗一般。
說來也怪,那野狼王竟然在目光與之相對的瞬間,私有後退之意,隻不過夏侯崇陽卻是毫無顧忌,隻信不朝那野狼奔去。
“嗷嗚”一聲嘶吼,野狼王瞬間撲於夏侯崇陽麵上,然而奇跡卻發生了……
那野狼在撲上夏侯崇陽的瞬間,它便被一股巨大到無以複加的力量打飛,整個狼身都甩出數十米遠狠狠癱落在地。
這該是怎樣的瞬間爆發力才能作出如此一擊?
這一拳好在是打在了那野狼的身上,如若是人,隻怕後果不堪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