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買單之後,便對羽偌這樣說。看到羽偌一直在輕笑,女生著急了,說道:“我說的是真的!我閨蜜就是被那個非主流給甩了!後來去打聽,才知道這兩人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我閨蜜知道後受到了打擊,現在還沒有緩過來呢,”
羽偌點點頭,“嗯,我相信你說的話的,你放心吧,我隻是把他們當做客人的。”顧客,即是上帝,上帝即是營利……羽偌還等著月底的分紅呢。
那女生這才放心地離開了。
“服務員,我要一杯香草味的奶茶!”
“好的,美女。”
……
楊未正想要對羽偌說什麼,便被進來的客人叫住了。隻好走過去調製奶茶。
楊青憐看著忙得不可開交的楊未,終於有了一點愧疚之心,他們隻是幹坐著看小未忙活,是不是太不人道了?心思轉了一下,便打電話給她的助理,讓對方從公司裏安排幾個清秀文員過來。
接到電話的助理懵逼了,什麼叫做清秀?跟著楊青憐這個工作狂老板,他早就失去了審美能力了。每天不是對著報表便是合同,哪有時間注意公司的人長什麼模樣啊。他對於‘清秀’一詞沒有什麼理解,對扶風弱柳的林妹妹,倒是推崇得多。當即打電話給人事部,讓他們安排幾個瘦弱的女生過來。
很快到了下午,終於選出人,助理帶著那三個一臉忐忑的女生來到老板提供的地址。
不過……老板看起來很不高興呀。
楊青憐不過是看了那三位女生一眼,便皺了下眉,“你把他們帶回去吧,”這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公司為什麼要招進來?
助理錯愕地看著楊青憐,有些難以置信。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嗎?這三位女生不合適嗎?“老板,我可以問下是為什麼嗎?”這是他工作以來第一次遭遇滑鐵盧,肯定是要問個為什麼了。
楊青憐本來是要訓斥一番的,但想到助理那不同尋常的審美,便改口道:“算了,我改天過去自己挑選算了。”隨後,看到奶茶店裏的女生兩眼冒紅心悄悄地看著助理先生,楊青憐改變了主意:“這樣吧,你留下就是了,這三人,之後我會讓人事部作安排的。”把這樣的人招聘進來,是要楊氏把她們當祖宗一樣供著嗎?看來是時候找人事部經理談一談了。
“哦,好吧,”助理呆愣住了。很快他便發現,這裏的工作很輕鬆,並沒有在集團裏麵那麼高強度。助理先生覺得自己要麵臨失業了。都說現在的經濟不景氣,許多老板都在找理由裁員。難道,老板是打算從他下手嗎?細思恐極。
楊青憐看到助理的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白,便明白他在想什麼了。“放心吧,我不會裁掉你的,工資照發,”
“臣惶恐!”
楊青憐:“……”果然自己就該什麼都不說嗎?“放心吧,等過段時間,我會讓你回到集團裏麵工作的。”這不是現在缺人手嗎。
助理這才放下心來。
沒過幾天,楊未便發現助理來了之後他的工作量沒有減少不說,反而增加了許多。
喝了一口茶,楊未搖搖頭,這個男色的時代啊!那些小女生自從助理來了之後,便簇擁在他身邊了。
想他楊未也是杠杠的帥哥呀,怎麼就沒有這種待遇呢。楊未有些失落地低垂著頭。
在苗小洛吃了一包又一包魚幹之後,楊青憐終於想起了待在房間裏寫論文的楊書,以及囑托楊書帶過來的行李箱。
楊書:“……”你終於想起我了!
楊青憐走進楊書的房間,便聞到了一股惡臭,那種味道,像是臭水溝裏發出來的一樣。
“小書,你這是做了什麼?”楊青憐用一塊絲巾遮住小白貓的嘴巴,然後捂住自己的鼻子問道。
楊書抬了一下眼鏡,開口說道:“自然是做試驗了啊!”研究怎麼折磨那個紙片人。
楊青憐一臉青色地看著楊書,“以後你做試驗,還是找一個合適的地方吧,”要是這味道傳了出去,恐怕那些客人會以為他們采用的食材都是過期產品,相信過不了多久,奶茶店就會關門大吉了。
在楊青憐和楊未譴責的目光中,楊書迅速把窗戶打開,然後把自己的房間清理幹淨,聞不到一點異味了才讓他們進來。
“打開吧,”楊青憐說道。她懷抱裏的小白貓也跳到地上,眼神警惕地盯著地上的行李箱,仿佛隻要對方做點什麼,它就會上前把他咬死。
“小洛,他做不了什麼的,不要擔心,”楊青憐輕聲說道。然而苗小洛卻是一點都沒有放鬆警惕。
楊書把行李箱打開,把那個暗黃色的紙片人拿了出來,用膠布固定在牆壁上,下麵擺放了十根燃燒著的蠟燭,確保李成越逃不了之後,才走到楊青憐身邊。
楊青憐看著牆壁上那個奄奄一息的人,神情有些恍惚,她很難把眼前這個紙片人同在楊家頤指氣使的李成越聯係起來。不過紙片人那熟悉的氣息,卻是讓她不得不相信了。
李成越知道,那個巨蟒沒有騙自己,它確實讓自己活下來了,可卻不是他以為的方式活下來。巨蟒把他的魂魄留存下來,讓他永遠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被禁錮在自己的身體裏麵,動彈不得半分,李成越很是後悔,如果當初他沒有聽信巨蟒的話該有多好,如果當初他沒有因為一時嚐到了甜頭便幫著張盛折磨楊榮,就不會有如今的狀況了。
看著下麵的楊青憐,李成越眼睛裏閃過一絲怨恨,隨後很快消失了,眼睛通紅、滿臉歉疚地看著楊青憐,“姐姐,我知道錯了,你饒過我吧,我再也不敢做壞事了!”
楊青憐似笑非笑地看著李成越,在他不得不低下頭之後,才說道:“你姓李,我姓楊,我可不是你的姐姐。錯,你知道什麼是錯?”
李成越啞口無言了,錯?他的人生裏從來沒有錯,若不是因為眼前的狀況,他怎麼會……
不待李成越答話,楊青憐神情一冷,咄咄逼人道:“若不是到了眼前的狀況,若不是我隨時能讓你生不如死,你恐怕不會認錯的吧?”有的人就是這樣,從不以為自己做了錯事,如果有錯,那一定是別人錯了。若不是因為自己麵臨困境,必須向敵人低頭,是不會說出‘我錯了’三個字的。
這樣的‘我錯了’三個字,也沒有任何的含量。隻會讓她更加唾棄李成越而已。
“本來嘛,我是打算讓保鏢把你帶到一個孤島上麵,永世隔絕起來,可沒想到會出現這種事情,你如今也變成了這副模樣,我自然是不能放走你的。”如果放走了,不就是給自己留下了一個安全隱患嗎。而且,如今的李成越,危險指數很高,放走他的話會帶來很多麻煩和危險的。
李成越心裏的不安感愈來愈強烈了,不斷地想要掙脫出去,但用楊書特製的藥水浸泡過的膠布把他勒得很緊,根本就無法掙脫。
“小洛,你的荊棘可以給我用下嗎?”楊青憐輕聲問道。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苗小洛和楊青憐已經形成了十足的默契。在對上楊青憐的眼神時,苗小洛便明白了她的用意,立刻點點頭,拿出自己的淡藍色荊棘,對著荊棘低語了幾聲,後者便爬到楊青憐手上,纏繞起來,末梢還點點楊青憐的手腕,以示討好。
苗小洛:“……”沒臉看了,我肯定遇到了假荊棘。
楊青憐想到這是苗小洛的所有物,便有些憐愛地看著荊棘,“小荊棘,你看牆上那人啊,他可壞了,你知道要怎樣讓他閉嘴再也做不了事情嗎?”
小荊棘如蒜地點頭,隨後爬到地上,蔓延到牆上,把紙片人整個包圍起來,末梢流出了一點藍色的液體,滴落到紙片人身上,這下子,李成越是真的無法動彈了。小荊棘爬到地上,把變成了藍色的紙片人拉下來。討好地看著楊青憐。
“乖……”楊青憐輕撫了一下荊棘的末梢。戴上手套,把李成越放到行李箱裏,順到漁船下麵的地下室,把行李箱放在一個酒缸裏,把蓋子放上去,然後用大石頭包圍住。
“李成越,在我有生之年,你都別想見陽光了,”至於她逝世之後,自然有她的子孫來監督著他。不過,楊青憐也相信,李成越是絕對不會被救出來的。
感受到房間裏微弱的氣息,楊青憐回頭看了一眼地下室的窗戶,她知道,有一雙透明的眼睛正注視著自己。
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他們的,你有你的方式來守護大家,我也有我的方式。
楊青憐回到奶茶店,看著坐在角落裏,低頭看著書的楊榮,再看了一眼他身旁安安靜靜的小黑貓,緩緩走過去坐在楊榮對麵。
“阿姐,”楊榮感覺到對麵有人坐下,抬起頭,剛好對上楊青憐複雜的眼神。
“阿榮,你的課程還沒有完成,必須回到學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