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章 黑戶

第七百一十章 黑戶

離開傳送陣區域,寧凡順著高聳的城牆走出一段路程。

一般這等繁華地區都有禁空禁製,也沒見有人淩空飛遁,寧凡自然也是步行。

巨大城門前,人們來來往往,寧凡當即也彙入人流中,準備進城。

可他剛來到門口,城門之上忽然有幾道黑影向下激射而來,那赫然是六名身穿黑甲的侍衛,這些侍衛修為不低,皆是知法境武者。

他們圍攏上來時麵色十分嚴肅,其中一人來到寧凡跟前,行了一個禮,說道:“閣下,身為釋法境武者,入城需出示功名。”

“功名?”寧凡微微一愣。

見寧凡如此疑惑,六名侍衛也是微微一愣,為首那名侍衛臉上更是多出一抹奇怪之色,“閣下,莫非尚未考取功名?”

這時寧凡倒是想起來,先前那武院中的武師所言,這賀楠國內的武道強者,都要考武秀才,武舉人一類。

他淡淡一笑,說道:“我等山野之人,自修自煉,沒有功名掛身。”

寧凡沒想到,此言一出,眾多侍衛臉色當即劇變,為首那名侍衛當即後退,同時吹響手中那枚玉笛。

尖銳的笛聲,直接驚動城門上的人,隨即黑壓壓的眾人從城樓上飛射而下,將寧凡團團圍住,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四周進城的人們,臉上則流露出驚恐之色,紛紛快步離去。

圍住自己的侍衛們,基本都擁有知法境修為,以寧凡現在的實力,能將眼前這些人輕鬆秒殺,但看這般架勢,仍舊保持著克製。

同時,寧凡心中倍感困惑。

自己說山野之人,自修自煉,觸犯此地什麼禁忌了嗎?

“各位,什麼意思?”寧凡眯著眼問道。

“閣下不知我賀楠國的禁令嗎?每一名武者皆需登記在冊,不得私自修煉,閣下連武舉人都不是,居然敢修成釋法境巔峰,實在大膽,給我拿下!”為首那名侍衛一揮手。

眾多侍衛,一擁而上。

眼見對方就要動手,寧凡麵色一冷,一抹氣息猛的擴散出來。

寧凡雖是釋法境,論修為僅僅比這些侍衛強一個境界,但論實際戰力,即便是道則三境中最後一境,空則境強者都不是其對手。

那氣息壓迫之下,這些知法境強者直接僵在原地,寧凡的身影在他們眼中迅速無限高大起來,像是一座山壓在他們心頭。

包括最前麵那侍衛,內心中除了極度的惶恐,再就是震驚!

畢竟,寧凡不過是一個釋法境,明明隻比他們高一個境界,為什麼能擁有如此強的壓迫感?

寧凡麵色冷峻,但卻沒有動手,因為當他釋放出氣息的同時,城牆上同樣也有幾道強大的氣息橫壓而下。

似威脅,也是警告。

此地畢竟人生地不熟,擅自動手,他自能將這些人輕鬆秒殺,但同樣也會引來無窮無盡的追殺,他已經不是那個愣頭青,自然不會隨意出手殺人。

“嗖嗖嗖……”

城牆上,又有三人落下。

這三人,都是年介四五十的中年人,他們身穿官服,模樣都頗為儒雅。

顯然,他們是這些侍衛們的上司。

“閣下在我賀楠國都前鬧事,真當我們城衛監是擺設嗎?”其中一名身穿白袍的中年人冷聲說道。

賀楠國內的武者,上上下下都被管得服服帖帖,即使是國內下屬一些小城池中,都鮮有人敢大張旗鼓動手,更別說在都城內。

寧凡淡淡看他一眼,冷笑道:“我本非賀楠國人,與你們無冤無仇,你們上來就要拿人,反倒指責我鬧事?”

“私自修煉到釋法境,連個武舉人功名都沒有傍身,實乃大罪,不知悔改還振振有詞,我看你今日是想丟命於此!”

白衣中年人麵色森然,身形如鷂子一般翻身,旋即一掌朝寧凡直轟而來。

這一掌,力量內斂而強大,顯是存著殺機!

寧凡此時好生鬱悶,這些人一直“武舉人”,“武舉人”喊個不停,但又沒辦法好好說話,麵對這一掌,他眼中厲色一閃。

一條腿微微下沉,體內世界中,那股淡淡的世界偉力驟然爆發。

噗!

兩掌相對。

寧凡腳下青石地磚,直接炸碎,化為齏粉,但他本人屹立於原地一動不動。

至於那白衣中年人,則如斷線風箏一般,倒飛而出,砸在厚厚的城牆中。

一眾侍衛,包括來往路人看到這一幕,直接都驚呆了!

城衛監的這位存在,可是都城副衛尉,其擁有虛則境修為,擅煉體一道,力量尤為霸道,這一掌之下,居然會被一個釋法境轟飛?

最重要的是這名釋法境,居然還是一個“黑戶”,純粹野路子出生。

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什麼阿貓阿狗,也學人大義凜然?”寧凡眼中,透著一抹森然,盯著剩下兩名中年人。

若繼續大打出手,免不了殺人之後逃遁而走。

這所謂的賀楠國內固然有強者,但真等到其中的強者出手,他早已遁走萬裏,無牽無掛之下寧凡也沒什麼可懼!

兩名中年人也是愣了好一會,其中一名中年人麵色冷厲起來,喝道:“大膽狂徒,敢傷我國都副衛尉,天下當無你容身之所……”

說罷,此人就要出手。

但被為首那名中年人一把攔住,這中年人官服上,繪有三彩花枝,顯然要比那兩人位高一級,此人掃過寧凡一眼,臉上卻有了一抹笑意,朝寧凡拱拱手:“在下洪喬,賀楠國都衛尉,乃國都鎮守,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寧凡不知此人葫蘆裏賣什麼藥,但他還是壓下火氣,拱手道:“寧凡。”

“閣下當真好身手,如此年紀,如此修為,當真了得,可否進城一敘?”洪喬一個轉身,揮揮衣袖,做出一個有請的姿態。

寧凡卻沒有動彈,眼中隱有警惕之色。

得罪了對方的人,當溜之大吉,若對方來個甕中捉鱉,豈不是不妙?

見寧凡有顧慮,洪喬自然心知肚明,他對下屬說道:“將陳瀚扶走,去兵藥堂,其他人先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