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分真是妙不可言,譚錫萬萬沒有想到被靈脈吞噬的唐鋒,居然還能夠好好的出現。
他震驚表於臉麵,足以說明內心到底是有多麼的震撼。
“難道他成功的煉化靈脈才活了下來?肯定是的!”譚錫壓下躁動的情緒,麵色難看的盯著唐鋒。
“你好像是百劍門的譚錫……原來如此。”
唐鋒眯起眼睛的看著譚錫,有點印象這個人,立刻便知曉是怎麼一回事。
譚錫冷笑道:“我的愛徒蔣延,便是死在你們唐家的手裏,這筆賬,我得跟你算清楚。”
唐鋒咧嘴一笑,道:“你錯了,他不是我家殺的。”
譚錫一愣,難不成還有假的不成?
“他是自己脫光衣服,被我逼迫一頭撞死在石頭上的,與我家無關。”唐鋒特別無辜的聳了聳肩。
殺人誅心!
這番話引得譚錫整張臉鐵青無比,這比殺了蔣延還要恥辱,簡直是畜生啊!
“百劍門的名聲與人不容他人褻瀆!”
譚錫大喝,身形一晃,伴隨著刺耳劍鳴,如一道紫色長虹貫穿而來。
“鱗王術!”
唐鋒輕喝,身後噬血鷹翼展開,鱗片飛舞,化作戰刀持在手中,毫不畏懼的殺向前方。
鐺!
金鐵之音響起,激蕩岩漿,震開而去。
譚錫從劍尖感受到戰刀的力道,傳到手中有一種微麻,心中震驚,他踏入中期啟靈境了!
唐鋒的肉身也是在煌亡靈脈中得到增強,居然能夠不施展古紋尊毒體就能夠跟後期啟靈境的譚錫正麵交鋒。
砰!
他身後噬血鷹翼猛震,鱗片戰刀怒斬而出。
譚錫的身軀倒飛出去,咬牙切齒,這家夥的力量比之前強太多了,必定是靈脈的好處啊。
“紫虹劍法!”
譚錫眉心一點紫光浮現,身後湧現出一口長達三丈的紫色神劍,如紫氣凝聚而成,聖嚴霸道。
紫色神劍融入他手中的長劍,紫芒綻放,恍若天地之間的光虹。
嗡!
譚錫一劍出,岩漿裂開,直取唐鋒的心髒。
“鱗王現!”唐鋒一拍手裏的鱗片戰刀,鱗甲崩散,噬血鷹翼的鱗片蔓延出更多的鱗片。
鱗片密密麻麻,如潮水般湧現,卻井然有序的貼合,形成了一隻兩丈大的巨鷹,鷹眼有神,栩栩如生,發出穿金裂石的嘯聲。
巨鷹展翅,雙翼卷動岩漿,絲毫沒有一絲被融化的跡象,相反的,更像是借助其中的能量,殺向譚錫。
砰!
譚錫劍出紫虹,直穿巨鷹,但根本無法將其穿透,隻是打碎了一部分的鱗甲。
“好硬!”
他的心中浮現這兩個字,怎會有如此奇怪的武學。
巨鷹長嘯,震開岩漿,鷹爪猛地探出,迅如閃電,要將譚錫的腦袋抓碎。
啊!
譚錫紫劍舞動,連連格擋,但巨鷹突然間的一個加速,鋒銳鷹爪撕碎了他的一顆眼珠子,當場發出淒厲慘叫。
巨鷹崩碎,化作鱗片重新彙聚在唐鋒的噬血鷹翼。
譚錫半張臉鮮血淋漓,抓痕明顯,僅剩一隻眼睛死死盯著唐鋒,手中紫劍顫抖,怒到極致。
“你與蔣延,一個偷,一個賊,真是天生的師徒。”唐鋒嘿嘿一笑。
譚錫氣的渾身顫抖,幾乎是快要失去理智,不僅傷了自己,還用言語埋汰他。
“毒珠玄術。”
唐鋒默默地從毒丹萃取炎毒,四枚暗紅色珠子夾在指間,蘊含一絲煌亡靈脈的氣息。
“唐鋒,今日我要是不將你……”
譚錫咆哮,話還沒有說完,唐鋒悄然彈出四枚毒珠,炸裂之後,四周岩漿溫度高升,如化作極光的包圍過去。
“玄武術!”
譚錫麵露驚色,紫劍豎起,體內靈氣暴湧而出,一頭玄龜演化顯世,將他守護在內。
轟!
岩漿覆滅,重重的轟在玄龜之上,譚錫心中鬆了口氣,還好修煉了防禦武學,不然的話,還真的是會被岩漿直接吞沒下去。
“皇虎功!”
而在此時,已被紫色古紋遍布全身的唐鋒,鬼魅般出現在玄龜之前,渾身發出炒豆般的聲響,拳蘊三響,霸道轟擊。
哢嚓!
三重力道如驚濤駭浪,震碎玄龜守護,在譚錫驚駭的瞳孔中,他以紫劍擋在身前,吐血飛出。
如今施展古紋尊毒體,唐鋒感受到體內所湧現出來的力量,比之前強了許多。
譚錫全身劇痛,仿佛五髒六腑要從喉嚨裏跳出來一樣。
“不行,我不能死在這裏!”
他心生退意,便是想要往上掠去,不想在這裏隕落。
轟!
岩漿滾動,唐鋒速度極快的追在後麵,一點也不給譚錫離去的機會。
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譚錫低頭一看,唐鋒一點機會都不給,整張臉逐漸猙獰起來。
“想讓我死,我也要帶著你走!”
他暴吼一聲,身形頓住,不再上去,反而下潛。
“一龍斷魂斬!”
劍鳴似龍嘯,傳蕩在火山之中,虛影繚繞在譚錫周身,如蒼龍降世臨凡,張牙舞爪,岩漿避開,切裂開來。
“獅王吼!”
唐鋒紫紋與金紋在臉上交織,顯得古老而莊嚴,張口吼出恐怖聲波,岩漿承受不住的呈現出真空地帶。
譚錫龍劍怒斬金色聲波,噗噗兩聲,耳朵鮮血飆射,神色驚恐的狂吐鮮血,失去了戰鬥能力。
唐鋒身軀也是被震得後退,迅速恢複的擒住譚錫,已經是奄奄一息。
而且,他渾身都軟乎乎的,骨頭被獅王吼攻擊的化作粉末。
“我做鬼……”
譚錫眼神逐漸渾濁,嘴裏還在呢喃。
“請不要說陰間的話,而且,你也不夠格。”
唐鋒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將最後一絲獅王吼威能,近距離碾壓在他的腦袋。
譚錫當場死去,遭遇到了煉化煌亡靈脈之後的唐鋒,倒黴透頂了。
唐鋒將譚錫丟了出去,被岩漿覆滅,屍骨無存。
“連後期啟靈境我都能夠一戰了。”他有些欣喜的看著雙手。
況且,煌亡靈脈還沒催動,不然的話,譚錫可能會死得更快,唐鋒目光看向上方,是時候回去了。
……
火山頂端,一道身影悄然來到,正是天春長老。
他剛來到不久,便是看到岩漿翻滾不已,還隱約間聽見某些聲音。
“難不成靈脈出現了?”天春長老麵露驚喜,身穿防火衣的跳入岩漿。
真要說起來的話,天春長老才是最倒黴的,偏偏這個時候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