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時間,對於唐鋒來說,的確是一段難熬的時間。
不過能夠成功煉化煌亡靈脈,對他而言,更是一種不可多得的底牌。
同時有著靈脈的反饋,踏入中期啟靈境,幾乎是半隻腳踏入後期,速度快的讓他都覺得不可思議啊。
當煌亡靈脈消失之後,四麵八方的岩漿湧來,似乎要將唐鋒淹沒其中。
對此,他隻是輕輕一笑,丹田內的煌亡靈脈激蕩,凶猛霸道的岩漿立刻乖順,不再對唐鋒產生傷害與高溫。
“好了,該回去了,惜顏他們很擔心吧。”唐鋒看向上方,心中呢喃。
……
海皇島。
因為靈脈的關係,島上來往的人是越來越多。
很多武者知曉靈脈還會再度出現,所以苦苦等待著。
但是,最近火山附近極端危險,有著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孩,手持一口劍,正在殺金陽宗與鎮魔宗的弟子。
武者們很害怕,不知道會不會突然間就找上他們。
不過這是多餘的擔心,秦惜顏隻殺金陽宗鎮魔宗的人,為的是給唐鋒陪葬。
她說到做到,沒有食言。
要是敢有落單的弟子,秦惜顏手裏的王雀玲瓏劍毫不猶豫的砍過去,五天時間,兩宗死了十幾人了。
修萱瓏氣得要死,卻有著南長老的阻擋,根本傷害不了秦惜顏。
金陽宗的天春長老就更別說了,他要是敢出現在秦惜顏麵前,能當場被一劍劈成兩半。
兩宗的弟子死後,直接被她丟入火山口,眼睜睜看著那些屍體消融而去。
立於飛魚客棧的南長老見到秦惜顏的模樣,心中更是一歎,真是用情至深啊。
“長老,惜顏這樣子下去也不是辦法啊。”晏淩修無奈的說道。
要是再這麼的殺下去,鎮魔宗估計會派來其他的長老,到時候秦惜顏就真正的危險了。
“這丫頭對唐鋒的感情真是堅若磐石,你們稍微的勸一勸,千萬別刺激她。”南長老擺了擺手。
晏淩修看了一下眼眸紅紅的白薰,拍了拍她的香肩,後者乖乖點頭的飛起。
南長老仰天長歎,望著昏暗的天空,想到了宗主和龍老的話。
他們對唐鋒是讚不絕口,性格好,天賦好,而且對待身邊人真心實意。
這種人對宗派來說完全是福緣,宛如能夠煥發整個宗派的活力。
所以南長老如今是痛心疾首,以他換來唐鋒的生命,絕對是毫不猶豫的。
“孩子,糊塗啊,世間上比靈脈好的寶物比比皆是,何必犧牲自己的性命。”南長老呢喃一聲。
火山口處,秦惜顏平時恬靜溫柔的氣質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冰山般寒冷的神態。
武者們見到她都心驚膽戰,害怕突然就給了一劍。
晏淩修與白薰來到,瞧見她的模樣,發自內心的難受。
“秦師妹,回去吧。”晏淩修低聲道。
白薰卻一點也不怕的上前,伸手拉住秦惜顏的玉手,聲音帶有一絲哽咽,道:“惜顏,跟我們回去休息,他也肯定不願意見到你這樣子。”
“他向我保證過的,絕對不會死的,從來不騙我的。”
秦惜顏美眸空洞,毫無聚焦,如行屍走肉的自語道。
這句話深深觸及著晏淩修兩人的心裏。
白薰眼眸通紅,卻是展露出了讓人心疼的笑顏,道:“嗯,他不會騙你的,一定還會回來的。”
“是啊,回去好好休息,睡一覺就回到你身邊。”晏淩修虎目含淚,順著她的話說下去。
“是啊,是啊。”
秦惜顏眸光看著白薰,指尖輕顫,不知是認命了或是另外什麼原因,乖乖跟著白薰與晏淩修離開火山口。
當她走了之後,火山口附近的武者們才鬆了口氣,這女修羅終於走了。
“這秦惜顏真美,但也太可怕了。”
“哎,對唐鋒真是愛的刻骨銘心,不然不會如此。”
“嘁,這唐鋒到底是有什麼魅力,能夠吸引住此等女孩。”
有些人嘖嘖稱奇。
暗中走出了譚錫的身影,畏懼看著離去的秦惜顏。
“這個女孩真的瘋狂。”他有些餘悸的想起昨天秦惜顏一劍劈死金陽宗弟子。
當時譚錫就在現場,被秦惜顏看了一眼,腿肚子都軟,覺得這個女孩子必不能夠招惹。
嗯?
譚錫忽然眉頭一挑,他站在火山頂端,靠得最近,感受到溫度似乎下降了不少。
因為大部分的人等的很不耐煩,而且溫度還高,就是從火山頂端下去。
譚錫卻一步都不願意離開,死守在頂端,是第一個發覺岩漿有了變化。
“也許我可以作為第一個尋找到靈脈的人。”
他眼中流露出了狂喜,掃視周圍,觀察到沒人,服用丹藥。
鮮血形成的防護,讓譚錫直接的跳入進去。
與他所想的一樣,臉色驚喜的朝著下方掠去,要比別人更早一步的找到。
……
海皇島,藍海客棧。
秦惜顏離開火山的消息,也是傳到天春長老的耳中。
“此事當真?”天春長老有些意外的問道。
金陽宗弟子抹著額頭上的冷汗,道:“真的,我親眼看到秦惜顏被晏淩修和白薰帶回飛魚客棧。”
天春長老眯起眼睛的點頭,要是如此,那麼他就有必要去一趟火山了。
因為如今公孫伯雙臂齊斷,古靈傀毀壞,戰力大損,既然如此,不如他去煉化靈脈。
要知道,天春長老一直都是很想要得到靈脈,礙於宗主的壓迫而已。
可是,現在公孫伯這般模樣,去了也是找死,天春長老真要能煉化,宗主也不能說什麼。
“去吧,好好的監視青雲宗。”天春長老擺了擺手。
金陽宗弟子一臉為難,監視豈不是找死,秦惜顏能直接提著劍出來殺他們啊。
機不可失!
天春長老見到弟子離去,悄然的前往火山,岩漿不像之前那麼嚴重,他就下去。
……
火山之內。
唐鋒從最深處往上而去,希望能夠快點回到惜顏身邊,別讓她太過擔心。
突然,他清晰的感受到上麵來人,而且氣息很熟悉。
“有人……唐鋒!?”
譚錫下潛,隱約間看到一人的身影,當映入眼簾之後,一抹震驚攀上麵容,失聲道。
“是你,那一夜偷襲的賊。”
唐鋒挑了挑眉,怪不得覺得熟悉,原來是那一夜襲擊不到就逃跑的人。
冤家路窄,竟然在這裏相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