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吞噬同類,那些蜥蜴被驚得四處逃竄,很快就全部都鑽進了沙子裏。
原地隻留下一條忽然長大兩分的蟒蛇在原地痛苦扭曲,它身上的皮在開始從頭往後褪下。
沙子被它扭曲的身體不斷拍飛,長長的蟒皮褪到離尾巴還有兩尺的地方,一下停住,它舉起頭看了一眼,閉著眼睛,一下竄進沙子了,在沙子地下瘋狂的遊蕩,地麵平坦的沙麵被它遊出一個又一個的溝棱。
“他這是想借用沙子與身體的摩擦脫掉那一層皮?”
見動靜離火堆有些遠,長盛心神牽動,把那些被擊飛的木頭投進火堆,順帶還多加了幾塊木頭,打出一道火靈力在火堆裏催發火勢!
火堆爆燃,已經遊向遠處的蟒蛇忽然點頭瘋狂回竄,瞬間就從地麵飛了出來,它的身軀穿過爆燃的火焰,頸部忽然長出一對鮮紅的肉翅。
它的尾巴拖著長長的蟒皮不斷跳躍穿梭,似乎是想讓自己不斷經受火焰的焚燒。
蛇族一般都是天性陰寒,它這倒是剛剛相反!
長盛心念轉動,那蟒蛇似乎發現了他的存在,忽然回神對著他的位置張開巨嘴,上下兩根尖利的毒牙上閃耀著火紅的光華。
它能發現我?
一動不動,長盛倒要看看它是不是真的可以發現自己。
頸部的肉翅劇烈扇動,蟒蛇盯著長盛看了一會兒,又開始在火堆上方穿梭。
可吊在它尾巴兩尺處的蟒皮就像定在它身上一樣,無論他怎麼刮蹭,就是掉不了。
這是不是類似於蟒蛇修道蛻皮化蛟?
想到此處,長盛看準時機忽然現身,一手罩起濃鬱的火靈力,拿住蟒皮,一手化作火焰手掌拿住蟒神,左右用力,呲啦一聲,蟒皮帶著絲絲鮮紅的血液,終於在它身上脫落。
“昂!”
一聲長長的龍吟響起,震得長盛登登登後退,那蟒蛇回頭看一眼長盛,又看一眼自己開始長出鱗甲的尾巴,往沙子裏一紮,龐大的身軀消失在地下,看著黑黝黝的洞口,長盛把蟒皮往火源秘境一收,一下子跳了進去。
“就是這裏,快!”
“先圍起來!快去報告將軍!”
聽著上方的動靜,長盛一震,巨大的術威力讓整個地麵都是一抖,他和巨蟒的蹤跡被瞬間掩埋。
蟒蛇似乎刻意減緩著速度,長盛距他也就兩米距離,若是速度不夠快,不斷塌下的沙子就會掩藏蹤跡,他不斷跟著它前進,這時候把早前君心的交代都忘了。
而在地麵,九個合一境的修士圍住火堆,一臉戒備的看著四周,還有兩人在空中戒備。
“生火,木柴?這方圓十數萬裏也不會有半根木頭,此人身上物資豐富,但修為不會太高!”
“可我們來的時候他似乎剛剛離開,我們卻連他絲毫蹤跡也查探不到!”
“納戒空間裏裝木柴的家夥,不是不懂珍貴就是有秘寶傍身,你覺得會是哪一種?”
“咦,陳大哥,這裏有血跡!”
幾人往聲音來源處飛去,那些被翻開的黃沙上麵,有淡淡的血紅血液,正在消失。
“快用術法凝固,呈交給將軍!”
一人打出術法,這一團沙子被瞬間冰凍,裏麵的血液也被凝固住。
“再找找,說不動還有更多的線索,任何可疑之處都不要放過。”
“是,陳大哥!”
他們不斷轟擊黃沙,試圖招出更多的蹤跡。
而地底,長盛也聽見了上方接連不斷的動靜,蟒蛇也是忽然一頓,沙子頓時堵塞住它和長盛隻見的空隙。
就這一瞬間,長盛就失去了對蟒蛇的感應,他抽出玄天劍往前一卷,一道旋轉的中空劍氣激發,對著前方一斬,他又發現了蟒蛇快速移動留下的通道,閃身就跟了上去。
他一下觸到冰涼堅硬鱗甲,好奇到:“你在等我?”
那蟒蛇沒有與他神魂聯係,也沒有話語腹語發出,圍著長盛一轉,把長盛盤在它身軀中間,它扭動著身軀往地底穿梭。
伸手摸了抹蟒蛇的身軀,那冰涼堅硬的感覺給人一種可靠的感覺,他到:“今天是你的大日子對不對?”
可惜蟒蛇不搭理他,一直往下。
火源秘境裏,君心看著不斷在地底改變位置的長盛,臉上閃過淡淡的憂色,太姝緩慢的檢查這一張蟒皮,小烏龜好奇的看著。
“以本龜的見識,這恐怕是、這恐怕是,哎本龜怎麼會不知道呢?”
“你還知道些什麼?都給我說出來!”冰玉過去倒提著它一隻腳,使勁晃了晃。
“哎哎你輕點姑奶奶,你輕點,我看見星星了,頭暈、頭暈!”
一下把小烏龜扔進遠處的溪水裏,冰玉看了一眼外麵的長盛,走到蟒皮邊,一邊看著長盛,一邊狠狠的撕扯著。
“我沒事,你們不要擔心!”
長盛的神魂在房頂說話,他如千年老鬆一般不動,白貓就陪著他,一般無事,君心和冰玉都不去打擾。
“你閉嘴,你又不是我主人!”
冰玉沒好氣說著,偷偷看一眼君心,瞧見憂色的她氣鼓鼓的飄到竹樓上,關上門了。
這妮子,脾氣是越來越大了。
在地下穿行的長盛搖搖頭,忽然感覺身體一鬆。
這是一個不大的空間,才兩丈方圓,擠滿了密密麻麻的火紅蜥蜴,那些比較大的蟒蛇此時正順著這空間的邊緣遊動,長盛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隻得罩起靈氣護身,在一邊查看。
看見這蟒蛇回來,那些蜥蜴和蟒蛇似乎都沒了剛剛的驚懼,反而圍著它一圈圈的轉起來,它的身形越來越往裏,長盛通過那些蜥蜴間的縫隙往裏看,看見一個渾身火紅的男子在沉睡,在長盛看見他的一瞬間,他也睜開血紅的雙眼看著長盛!
隻是四目相對的瞬間,長盛心神大駭,轉身就跑。
如果那些蜥蜴是在祭祀,那他知道祭祀的神明是誰了!
這就是一種純粹的靈覺!
大意了,還以為是有什麼點化之恩後靈物報恩的機緣,長盛看見那蟒蛇纏繞在那男子身上,它巨大身軀開始變小,最終化為那男子胸膛上的一條蟒蛇,印在皮膚上,看起來栩栩如生。
而那些蜥蜴和蟒蛇看見它成功,也紛紛往那男子身上靠去,卻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推開。
它們驟然瘋狂,拚命的往那男子身上擠,一道火紅的光罩瞬間出現,把它們崩成血雨。
這一切就發生在長盛轉身的瞬間,一顆火紅的珠子憑空浮現在男子額前,那些蜥蜴死後,這裏的空間立馬幹淨。
‘嘩嘩嘩!’
它們身軀爆開的血液,卻在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牽引,在朱如意剛剛那蟒蛇形成的血紋刺青的尾部?
這是?
長盛太清楚了,剛剛蟒蛇蛻皮,估計是修為不夠,一直沒能蛻皮成功,就卡在尾巴處。
他一下回身看著這個渾身赤裸的高大男子。
這人渾身都被血紋刺青覆蓋,長盛一時間也不知道有多少條蟒蛇覆蓋在他皮膚之上,但那火焰燃燒一樣飄動的須發,那血腥冷漠如深潭的眼神,都給長盛一種極大的壓迫。
逼著自己再看一眼那男子的眼神,長盛心下一橫,化出一隻靈力大手,把那火紅的珠子撈了過來。
用一個玉盒裝好,他瞬間在上麵打了幾道封靈符,又用劍氣在盒子外布下一層光罩,這才把它放進自己的納戒裏。
“看什麼看,小爺怕你?”
收了珠子,長盛也不管這是在哪裏,運起全力,他對著上方就是一劃!
感應著劍氣到了某處就停下威能,長盛瞬間挪移到哪裏,又舉劍往上一劃。
他的神識跟著劍氣走,忽然就看見黑夜裏的星星。
“可以出去!”
他瞬間挪移到地麵,保持著身魂合一的透明虛無狀態。
一道清亮的月弧從地麵斬出,地上正在四處查探的人見狀一驚,接著就是一靜。
那巨大的月弧從地下麵升到空中三丈便開始消散,留下兩人在原地,剩下的人瞬間就到了劍氣破土之處。
頃刻間飛遠,長盛留意著眾人的反應,看他們神色疑惑的看著地下,沒有發現自己的蹤跡,他才放下心來,收斂所有氣息,躲在一個小沙丘背後,往沙子裏拱了拱,他把身軀埋在另一邊頭朝向那些修行者,取出一個千裏眼,靜靜的看著那群修士。
剛剛把自己埋藏好,長盛就見夜空一亮,接著就是一黑,一大群人影密密麻麻出現在自己剛剛出來的地方。
“我滴乖,這麼多人,是怎麼突然出現的?”
“將軍,那劍氣就是在此地激發,我們沒發現揮出劍氣的修行者!”
那將軍看了看手裏的一個陣盤,上方不斷閃耀一個紅色的光點。
“來人,開挖!”
那龍騎軍將領一揮手,手下的士兵瞬間散開警戒,一大群人圍著那塊地方開始挖沙,長盛隻能通過他們鎧甲間透過的光,看見一群人在開挖,大塊大塊被壓實的沙子被人用靈力甩了出來,外圍堆積起來的沙丘很快就遮擋住長盛的視線。
“這沙子流動性那麼強,就算是合一境開挖,得挖多久?”
他對自己劍氣的威力十分清楚,剛剛兩次聚成一線的劍氣,往上斬開了近二百丈距離。
想起那一雙冷漠的眼睛,長盛此時心裏還有些激蕩,那人似乎睜著眼,可似乎還是在沉睡,不然也不會一動不動,恰好那珠子是一顆火靈力十分濃鬱暴躁的火靈珠,那就不要怪小爺貪心了。
血腥冷漠,讓人心悸,隻要那人蘇醒,死的就是自己,這是那人給長盛唯一的感受!
正想動一動,看龍騎軍能挖一個什麼怪物出來,長盛卻驚覺自己身上正站著一個人。
此人的腳尖輕輕點在沙子上,若不是長盛的身法對身邊的氣機格外敏感,也不會發現這人。
可惜千裏眼此時不能移動,他隻能盡量的看向遠處,看看有沒有修行者分散在更遠的地方警戒,可沙丘更高了,他什麼也看不見,又不敢放出神魂感應。
看著不斷長高的沙丘,長盛心裏默默計算這這些人挖出來了多少土方,時間慢慢過去。
沙丘背後一片安靜,似乎那些人也隨著挖掘進度,開始減少了討論。
躲在沙子裏的長盛正心癢癢,忽然略微心悸,接著前方的沙丘就矮了一截,漫天黃沙揚起。
“將軍,這不是人族!啊!”
一聲慘叫響起,聽得長盛心裏一緊。
他感覺到自己後背微微受力,站在自己身上的那人已經不見了。
“殺了它!”
“砰!”
“啊......”
長盛隻聽見那將軍下令,接著就是爆炸聲和慘叫聲。
“布陣!”
隨著軍令下達,一個血紅四方陣法在半空浮現,道道金絲遊走,看得長盛眼皮子直跳,虛空都似乎被那些在陣法裏不斷交錯的密集金絲攪破,引起微微的震蕩。
這下,長盛終於是放下心來了,他就怕那些人太弱,被那怪物殺了。
“砰!”
又是一聲沉悶的爆炸傳來,長盛看見那些揚起的沙塵被陣法瞬間壓縮,天地又恢複清明,地麵往下沉降,往四周擴散,速度極快。
“糟糕,我要暴露了。”
飛快向四周擴散的沉降大地,讓長盛不得不在沙丘裏飛出來。
他以為自己會被別人發現,可飛出來才發現根本沒有一人往自己這邊看,遠處不斷傳來術法擊打的爆炸聲,偶爾還夾雜慘叫。
我要不要去看看?我要不要去看看?
長盛心裏不斷做著鬥爭,他已經聽見許多聲慘叫了,不論初見的印象再怎麼不好,他還是不希望因為自己,龍騎軍出現太多的死傷。
“去看一眼,就一眼,見機不對我就跑!”
終於下定決心,長盛往事發點飛了過去,剛剛靠近到五裏地,長盛就發現自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排斥,他驚駭的抬眼看向浮空的法陣,又看了看自己剛剛的藏身之處,到:“居然範圍這麼大?”
此時此刻,他都不知這地麵沉降,是眾人聯手打出來的術法,還是那怪物單獨激發的術法。
“不行,必須過去看看!”
心裏一橫,他腳下踩著玄天劍升空,故意在高空留下一道絢麗的火紅尾跡,他要從高空俯瞰情形。
可飛到高空他才發現,下降到一定高度後就無法下降,而且下方政法遮掩,他什麼也看不見,也聽不見。
心裏雖然很想幫忙,但他不得不停在原地。
“也對,這是在天外行軍的戰陣,若是被我一個小小合一境輕鬆突破,那倒是浪得虛名了。”
他焦急的等著,已經安靜了許久的眾人終於發出一陣喝彩。
“好,將軍威武!”
“將軍威武!”
“砰!”
隨著眾人的的喝彩,又是一聲不算大聲的爆炸,長盛看見下方陣法裏的金絲在飛快遊走交錯,一道淡淡的紅光被陣法壓滅。
也有些莫名的放下緊張的心緒,他淡淡道:“好!”
“哈哈哈,赤魔伏誅了!”
“赤魔伏誅了!”
“龍騎軍有救了,兄弟們,我們不用在這裏等死了!”
“赤魔伏誅了,今夜,本將與諸位同飲!”
下方的陣法開始緩緩散去,長盛此時才看見,下方被炸出了一個大坑,數十條死去的蟒蛇橫七豎八的趴在地麵上,深沉的地麵如蛛網一般往四麵八方延伸這裂縫,地上也有數十個失去生機的修士,他們死相極慘,渾身被燒得黢黑,一聲鎧甲都被燒化,還看得出部分鎧甲部件掛在他們的屍體上。
下方的人不斷歡呼,長盛心裏有些自責,想了想,禦劍飛了下去。
“參軍,今日龍騎軍立下大功,可否暢飲?”
“哈哈哈,可!本參軍與諸位同飲!”
“將軍威武,參軍大人威武!”
“將軍威武,參軍大人威武!”
正在禦劍下沉的長盛被眾將士的血氣契機衝的身子一歪,差點栽倒。
趕緊避開眾人上空,長盛繞飛降落。
他根本沒有掩飾,下方的人也發現了他,無人有舉動,都在靜靜的看著他降落。
地上的人靜靜的看著他,他看著眼前不遠處,那躺在地上,巨大的頭顱已經被斬去的高大男子。
即便已經死了,他的頭發還是和火焰燃燒一樣飄動,隻是此時血腥冷漠的雙眼,已經空洞無神。
把目光看向地麵四周散落的黢黑屍體,長盛心裏默默念動清微靜心,點點靈光從那些屍身裏飄出,緩慢的消失在夜空裏;那巨大的無頭屍體,也飄出一點紅色的靈光,消失!
長盛這才轉身看向那將軍,發現他已經斷了一隻手,斷手的小臂就在他身前不遠處的地上,手裏還抓著一柄缺口明顯的長劍,但很明顯,少了中間一截手臂。
也聽見了眾將士歡呼的話語,長盛不知道恭喜兩字該不該說出口,終究,他還是躬身道:“白天與將軍多有不快,還望將軍不要介意,是韓某孟浪!”
見長盛的目光一直看著自己的斷掉的右手,那將軍左手一揮,到:“解劍宗三人已經死在此次衝鋒之中,你我恩怨......”
他說著,抬頭看一眼最後消失在這空中的幾點靈光,接著道:“看在他們的份上,本將與你一筆勾銷!”
一旁的參軍奇怪的看著長盛和那將軍,長盛不見白天所見的兩位偏將。
轉過身,長盛才發現剛剛還喊著喝酒慶祝的眾人,眼角都掛著淚水。
這是怎麼回事,為何大家都是這一副表情?
此時,他背後傳來那將軍低沉的話語:“他們死後終於可以回家了,這天外戰場這麼多年來,他們是第一批死後還可以投胎的將士!”
去冥界輪回投胎,算是回家嗎?
此時那參軍也道:“守衛仙界,付出生命,天道有償,當是投到好人家才是!”
雖然自覺有些多愁善感,但長盛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容易有深沉情緒的人,此時聽見參軍的話,他一抱拳到:“參軍說得對!”
“參軍說得對,參軍說得對!”
四周的士兵齊聲高喊。
那將軍此時走了過來,對長盛伸出了有力的大手,長盛也伸出自己左手,兩隻手狠狠在空中一握,那將軍到:“今夜,多謝你送他們回去!”
看著之前還和自己十分不對付的人眼含熱淚是一種什麼體驗?
心裏瞬間釋懷,長盛到:“敢問將軍,解劍宗三人屍體在何處?韓某,親自賠罪!”
“他們已經被赤魔打散了,神魂俱滅!”
他轉身對著陣亡的人俯身行禮,起身,他直接掏出一朵地靈芝遞給那將軍,到:“韓某闖蕩蠻荒遇見此物,將軍還請收下,若是再能尋到木青花、水晶蘭之類的寶材,配合使用,將軍可恢複。”
看著長盛手裏地靈芝,眾人皆是一震,這數千年年份的地靈芝,可不多見。
深深看一眼長盛,那將軍到:“雖然你說的東西,我這一生都可能換不起,但這份情,我記下了!”
他伸手接過了地靈芝,揣進自己的內甲!
看得奇怪,長盛到:“將軍這是?”
在他印象裏,這統兵的將領,怎麼也該配一個納戒之類的法寶才對。
那參軍走到一邊,提著赤魔巨大的頭顱。靈力噴吐,那些戰死的將士就地被掩埋!
看了一眼參軍掩埋的諸人,將軍到:“罪軍之將,哪有那麼多講究!”
說完一揮手,喝到:“集結,班師回城,今夜大慶,明日,我便複請上峰,為龍騎軍,正名!”
此時真正的人人神色激動,但他們瞬間就站成一個方陣,長盛一感應,才不過六千人餘二十一人。
將軍單手一拋,一個明亮的陣法忽然浮現在眾人上空,人人腳下都亮起一個光斑,數千人的軍隊,瞬間消失在原處。
明明說是大慶,可回到營地的大軍鴉雀無聲,每個人都在自覺地尋找著自己的位置,大營連一絲聲音也無。
被帶到木屋裏,那將軍終於對長盛介紹自己。
“我叫餘威,清微劍宗弟子,他叫鳳連池,也是清微劍宗弟子,韓師弟,你好!”
一下愣住,長盛萬萬想不到,二人居然是清微劍宗弟子。
無論如何,兩人當得起長盛一聲師兄,他當即到:“韓長盛,見過兩位師兄!”
點點頭,餘威到:“龍騎軍犯了大罪,全軍連坐,終身不得離開這碎星之地,沒有補給,沒有後援,處在荒靈和天外神魔攻打仙界的第一道防線上,這些年,兄弟們憋屈啊!”
原來如此,長盛似乎明白今日的遭遇了。
“所以今日,我不曾管教屬下,這裏沒有希望,沒有生機,隻有無盡的黃沙,韓師弟,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