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 封之野望

封金亮回到京都城的時間其實挺早,因為這件事情涉及京東等各方勢力都盯著看,在路上的時候他和杜家大小姐交代了一番。

不過還沒走出城市多遠路程就派人過來接他們回去了。

甚至將他們兩個分開來,不允許他們二人多做對話,這已經不是老領導一個人能做到的,封金亮也沒有打破的意思,乖乖的服從上邊的安排。

一行人是浩浩蕩蕩。

至於霍蒼平也暫時在異地他鄉被京都城過來的人給保護了起來。

而等到封金亮他們回到京都城的時候,上邊的人已經擺好了法庭,準備審判他…

上頭的人,其實和公司老板類似,既然這件事情交由你負責,那麼上頭隻想得到一個答案,區別就是上麵的人是為國為民,一般公司的老板是為了自己方麵。

封金亮甚至都沒來得及回到家裏看看自己家的孩子就直接被押赴刑場,說是這麼說說是這麼說,其實也不過就是,那個會議室裏大家夥聚在一起。

和她之前和老領導對話的時候的唯一的區別就是…

這裏確確實實有了上下級的關係在也不是,一大家子人所有的亂燉在一起,大家雖然各司其職,但還是要服從上頭派下來的人的命令。

老領導也在這兒,他身後跟著兩個人。

私底下分宗立派,這點小動作根本就瞞不住上頭,老領導索性也就攤牌了,他年紀大了也不在乎那麼多,讓人知道這些人是他的後輩也沒什麼壞處,畢竟除了封金亮誰還會沒事兒找事兒觸碰他的禁區?

更何況今天是審判封金亮的日子。

“都來啦?”

“都來了。”

今天上頭派下來的是個中年人,雖然年紀沒有老領導的,但是老領導和他說話的時候還是帶著幾分謙讓。

“那今天咱們就好好看看這件事情。”

“好的。”

這是逐漸排開,會議室當中的座位也逐漸坐得滿滿當當,旁邊還站著一些人,看來是來旁聽這次會議學習經驗。

從一開始誰也不會想到這次會議會出現任何意外,封金亮本身就是去調查零組織的事,眼下霍蒼平遭遇麻煩,這中間發生的一切都已經在某些人的猜測內了。

“封金亮,說說看吧,你們去找這個杜家都發生了些什麼?”

“這個…”

封金亮開始講述自己在城市當中的見聞,甚至他是從頭開始講的,京都城到達目的地城市後和霍蒼平的彙合,一字一句講的毫不遺漏,此刻她展現出了自己強大的記憶能力以及縝密的心思。

甚至就連霍蒼平吃的什麼餡兒的包子,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這倒不是說,他借了一些沒用的東西,對於幹他們這行的,強悍到能夠記住,路過的每一個人身上穿的是什麼顏色的衣服,這是基本操作。

“也就是說,在進入醫院之前你們並沒有遇到任何麻煩對吧?”

這上頭來的中年男人反問道。

“是的,並沒有遇到什麼麻煩。”

封金亮說道。

“嗯,聽說你還把目擊證人給帶過來了?”

“是的。”

此刻封金亮就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答題機器。

“那把她帶上來吧。”

“稍等一下。”老領導突然插了句話,眾人一愣,隨後齊齊看向老領導的方向,老人家卻是不慌不忙:“封金亮,我聽你剛剛的意思…從霍蒼平出了滄州開始,你就有眼線盯著他?”

“對,有什麼問題嗎?對他的監視也是為了保證這次任務的完整性。”封金亮解釋道。

“當然有問題了。”

老領導搖搖頭:“從他出滄州開始…那麼請問你是怎麼得知他出了滄州?或者說你在這之前就派人盯著他了?”

眾人一愣。

老領導和封金亮的關係明顯不合,會掐著這個東西倒也不算是什麼出奇的事兒。

霍蒼平的身份是北疆戰神,按理說他身邊不應該有,除了官方人以外的任何人的眼線才對,就算是他的身份已經在某些人眼裏暴露無遺,但他的資料依舊算是機密中的機密。

其實像是封金亮這樣的人,除了知道他在北疆當兵這一段時間的事,等他自己離開軍隊之後,就再也沒有得到過霍蒼平在軍隊裏做的任何事的消息。

甚至就連後來霍蒼平退伍以後做了什麼事,以前隻能通過一些非官方渠道,捕風捉影的去拚湊出來。

國家機密。

你就算知道了,你有什麼資格去調查呢?

就算他背後隱藏的是金山銀山,那也是國家的東西,是,你幹的工作,是和上頭有些聯係,可有聯係不代表你們越權,越是給上頭幹活,就越要清楚這一點。

不知者尚且無罪。

可明知故犯,那就是罪加一等。

封金亮沒想到老人家會在這兒捅刀子。

他的視線遠遠放在這件事情本身,其他的他根本就是驚魂未定、劫後餘生,根本就想不到。

此刻雖然已經努力在想著如何回應,但是還是慢了半拍,語氣和神態上都出現了少許的偏差。

“這個…他的行蹤還是很好找的,他自己就是個明星,平時盯著他的粉絲可不少,網上是有人啊,我是害怕把他的行蹤給暴露出來所以才派人過去了。”

這解釋未免有些太牽強了。

是個人都聽得出來。

但是上頭的人明顯不想管這個事情的問題,畢竟現在還有更大的問題擺在麵前。

“好了,老前輩,霍蒼平的身份確實有些敏感,常年暴露於鏡頭之下…不過,封金亮以後這樣的事情還是少做為妙。”

“我知道了。”封金亮鬆了口氣。

還好,眼下有更大的麻煩,不然隻是這越權一說,就夠自己喝一壺的。

“把證人叫上來吧。”

“是。”

杜家小姐很快就到了會議室,看著人滿為患的內部情況,杜柳卿的神情並不慌張,她反倒是有種決然感。

“你就是本次受害人的家屬吧?”

“是的。”

杜柳卿彎腰鞠躬。

“不用這些虛禮,和我說說你們家的遭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