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不是我來用的。”
霍蒼平微微一笑。
他這一笑,是神鬼莫測,蠱門二人皆是身子一顫,總覺得麵前這個年輕人雖是年紀不大,但每句話和每一個表情都透著一股陰氣。
現場就這麼兩個人,不是給他自己用,難道是…
二人視線也不敢在霍蒼平身上多停留,此刻齊齊看向一旁的影子。
“看我幹啥?我哥會坑我嗎?”
影子也是犯怵。
霍蒼平肯定是憋了壞的。
再說就算有啥身體損傷,秘境之力一開,不就全都回來了嗎?
真要拿他當小白鼠…
“也不是給我兄弟用的。”
霍蒼平見他們麵色詭異,又是不禁莞爾。
“你們放心,我找你們過來,就是想合作的,你們肯全心全意幫我,我自然不會虧待了你們。”霍蒼平繼續補充。
“我要用的人,很快就來了。”
影子這才反應過來,好歹是鬆了口氣。
而阿拉幹也是露出尷尬笑容,麵具隔著也能看出他那雙眼睛裏的情緒。
“既然如此,我信得過血神的名譽。”
他從身後的背簍裏翻找了一陣。
隨後擺出了三個玻璃瓶和一個瓷瓶。
“天角續命,服用者每個一月便會痛不欲生,服用藥物可鎮定。”
“八文心神,滴入血液認主後,可影響服用者的心智,對主人的命令接受度極高,身不由己。”
“磨盤傀儡,占腦為主,缺點是服用者如行屍走肉,能用的僅有肉身。”
“以及這刺激人體爆發潛能的紫星元,服用者力貫王鼎,但僅能激發三次,一次後虧損髒器,兩次後虧損心腦,三次後便會全身經脈爆裂而亡,最大缺點是激發力量的同時失去心智。”
霍蒼平聽他介紹,到最後也是有些興奮。
他要的就是這些。
將幾隻小蟲兒收入囊中,他再次道謝。
“兩位朋友,這個恩情我霍蒼平記下了,若是有什麼需要可盡管提出,若是生活上有什麼缺少,大可聯係龍馬,他自會幫你們!”
阿拉幹和身旁的伏爾塔對視一眼。
“血神,如今確實有件事想請您幫忙。”
霍蒼平此刻心情大好。
“說吧,能幫我自然會幫。”
這阿拉幹也是欣喜,臉上的麵具甚至都跟著麵部筋肉的活動扭曲了一下:“是這樣的,我蠱門如今上下兩百二十七人,如今在外生活,戰亂不斷,雖可憑借一手本事吃穿不愁,但始終不是辦法,所以,我想請血神做個主,能讓我蠱門中人有個安身之處!”
霍蒼平一愣。
搞半天,這不是老天爺送到手的小弟嗎?
不過隔壁確實是鬧騰起來了,當初他們把北疆平定後,確實是處理了幾個本地的有頭有臉的反派角色,可不代表他們這批人能把那些惡徒全都幹翻。
戰勝後,少數人投降,可多數亡命徒早已習慣那刀口舔血的日子,所以大批量的“難民”其實是穿越邊境通往外界去了。
畢竟他們本就生活在這交界處,在哪裏活動都是家常便飯。
於是,本就不算太平的界外眼下更是混亂。
蠱門一族本來是為了和平才搬出去的,現在外麵鬧起來,他們自然又想回來。
“這沒問題!”
他是大手一揮。
“我會安排龍馬為你們溝通身份的問題,到時若是你們在北疆過的不習慣,可以跟他說,給你們安排到內陸也不是不可。”
“那我就在這兒替門人謝過血神!”
阿拉幹全身都寫著激動。
幾人又聊了一會兒天兒。
期間影子問了幾個自己感興趣的問題。
隻是這些問題在霍蒼平看來多少是有些粗俗的。
“阿拉幹,你們蠱門真的有那種同心蠱嗎?”
“什麼同心蠱?”
“就是那種兩個人吃了就一定要在一起過一輩子的,誰變心誰就爆體而亡的那種?”
“這…”
霍蒼平聽的是忍不住懟他。
“你小子怎麼會有這種問題,看上誰家姑娘了?”
影子嘿嘿一笑。
“我就是好奇,網上不是都說下蠱的都會什麼同心咒,薅頭發吃下去就能俘獲對象的心嗎?”
伏爾塔聽他念叨的是不住汗顏。
隻是一旁的阿拉幹卻是說道:“是有類似的蠱蟲…”
“啊?還真有啊?”
這疑惑不是影子發出來的,而是伏爾塔。
阿拉幹瞥了自己徒弟一眼。
“自然是有的,但祖師爺說過,怕門人中有心思不軌之徒謀害良家婦女,所以這種方術隻在典籍中記載,禁止門內人飼養。”
影子撇撇嘴。
“可惜了。”
他嘴上嘟囔,霍蒼平也是抖了抖肩膀。
“過段時間就給你找個老婆,城南的黃花公園有相親角,我陪你去看看。”
“別啊哥,我就鬧著玩的…”
影子立刻皺起了苦瓜臉。
霍蒼平卻是立刻做出一個噓聲的動作。
“不鬧了,有人來了。”
他緩緩起身,小山坡上向下望去,不遠處一輛越野車左搖右晃的朝著這個方向趕過來,影子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起身。
“這小子還真敢跑這兒來?”
“家裏的寶,天大地大他最大,有什麼不敢的?”
霍蒼平說著跳下山坡。
“二位可先行離去,龍馬辦妥後會有所聯係。”
阿拉幹連忙起身,拉著徒弟消失在了山坡的另一頭。
霍蒼平和影子下了山坡。
此刻就站在自家車前頭看著對方的車晃蕩著過來,越野停下後,車門打開,駕駛位跳下一道略顯狼狽的身影。
這一路上的顛簸,是把這位大少爺的發型都弄亂了。
不過看到自己要找的人真的在這兒,他又是覺得興奮不已。
報仇!
誰讓對方讓自己這麼沒麵子的?
“王八蛋!你們還真敢在這兒等老子?”
霍蒼平抽了抽鼻子。
這裏的夜,還真的有點冷。
“臭小子,嘴巴放幹淨一點。”
影子是個合格的小弟,也不和他多說話。
閃身上前,那如同黑霧一般的身子瞬間便已經到了杜茂眼前。
伸手一抓,死死的卡住了對方的脖頸子。
杜茂心頭一驚。
他知道這兩人可能真的很能打,可卻沒想過對方的身手已然超出了他的想象範圍!
隻是他是個紈絝!
天不怕地不怕!
此刻就算心裏發慫,嘴上卻是絲毫不讓。
“敢碰我!你們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