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婉想到今晚差點命喪蛇口,便氣得咬牙切齒道“不管如何,我一定要讓她好看!”
柳慕白看她一副不能善罷甘休的凶悍模樣,掏出了一個白玉瓷瓶給她。
容婉問“這是什麼?”
柳慕白道“這是我特製的雄黃粉,對蛇妖的影響極大。”
容婉的眼珠子滴溜滴溜轉了幾圈,很快就彎成了月牙狀。
柳慕白隻見她嘿嘿一笑,突然心裏一突突,總覺得這狐狸沒想出什麼好招兒。
翌日,忠武侯府,天未明。
夜色下一個纖細的身影左進右出,悄悄的潛進了韓嘯雲的書房。
韓如煙手裏緊緊攥著容婉交給她的隱身符,隱匿了身形,靜靜悄悄地靠近韓嘯雲床前。
韓嘯雲今日又睡了書房,從韓夫人中毒後,他已經有三天不曾再踏進過後院。
韓如煙躡手躡腳的,盡管捏著隱身符,卻還是不敢輕易喘大氣,生怕一個不注意將韓嘯雲給吵醒了。
從懷裏拿出一個白玉瓷瓶,這是今天容婉給她的,讓她灑在韓嘯雲的身上。
韓如煙嗅了嗅味道,是雄黃?
為什麼要給爹爹的身上灑上雄黃呢?
韓如煙疑惑,但一想到今天容婉再三叮囑要求一定要把這東西灑在韓嘯雲身上時認真的模樣,韓如煙咬咬牙,將雄黃粉在韓嘯雲的身上從頭灑到腳。
奇異的是雄黃粉灑在韓嘯雲身上竟然沒有任何味道。
韓如煙驚訝,容姐姐給的東西,果然和常人的不一樣。
幾日後,蘭香閣
紅衣麵無血色,嬌豔的的臉蛋也看起來有幾分憔悴,就連眼眶下也全是青黑。
紅衣沒想到容婉不僅死裏逃生,還殺了她的分神,恨聲道“沒想到那個小狐狸竟然有法力高強的道士幫助,毀了我一道精氣!”
紅衣因小白蛇被斬,受了不輕的傷,這幾日一直沒有休養好,她恨的目眥欲裂,心中暗道:她一定要讓那頭該死的狐狸血償。
正在這時,院外傳來了動靜,是人靠近的聲音,聽著腳步聲,紅衣眉間一喜,是韓嘯雲。
紅衣立馬收起了虛弱的模樣,急急整理好自己的衣物,檢查一番無誤後,這才出門款款而立,作勢在等待韓嘯雲的到來。
韓嘯雲還沒有走近就看見一道紅色麗影,紅色一向是紅衣最鍾愛的顏色,不用想,他也知道是誰。
看著紅衣在門口等著他,韓嘯雲的心中大為歡喜,就連著這幾日因為韓夫人的病情而煩悶的心情都一掃而光。
紅衣見他走近了,一雙水眸盈盈,目光似水,輕輕柔柔地看著,喚著“老爺~”
這一聲,簡直酥軟了韓嘯雲的骨頭,聽得渾身舒坦極了,很是受用,大掌攀上那纖細如柳的腰肢,道“最近天涼,你怎麼不知道愛惜點自己,呆在屋裏呢。”
紅衣垂首,略有憂愁,睫羽在臉頰上留下了剪影“妾身…是在盼老爺了,盼了幾天,今日,中午盼來了老爺。”
韓嘯雲聽此不由更加憐惜紅衣,手上一用力,紅衣便軟進了韓嘯雲的懷中,兩個人相擁進入了房內。
紅衣的魅惑之術,修煉了千百年,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每次韓嘯雲來見她,紅衣就稍微施展一點魅惑之術,讓韓嘯雲總是覺得欲罷不能,一次…兩次…漸漸的迷戀上這種滋味,漸漸地對她上癮成魔,難以忘懷,深深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紅衣先前整理著裝時特意選擇了衣物,顯得更加的美麗動人。韓嘯雲大笑,麵色紅潤,也不顧這是青天白日,將紅衣扔上了床榻。
不消片刻,兩人便漸入佳境。半晌後,紅衣無意之間碰開韓嘯雲的衣袍,露出了一件裏衣。韓嘯雲正是高興之際,然而聽見紅衣一聲淒厲的慘叫,口鼻溢血,模樣駭人。
韓嘯雲被嚇得退了下去,看她滿臉是血,問“這是怎麼了?”
紅衣扭著身軀,覺得自己要化出真身來,她痛苦道“老爺,你身上…下了什麼?”
韓嘯雲一驚,看了看自己身上,什麼都沒有啊?
紅衣掙紮著說“老爺…妾身…妾身今日身體不適,不能侍奉您了…”
韓嘯雲一腔熱血被熄滅,不僅有些陰鬱,可紅衣這麼一副駭人的樣子他也實在是沒什麼欲望了,替她叫了府醫轉身離開了蘭香閣,因為心火正烈,韓嘯雲不禁想起了韓夫人,兩人許久未親近過了,想起韓夫人那身子,他加快了步伐來到了韓夫人院裏。
而一直在外偷看的韓如煙卻開心的不得了,雖然剛剛聽到了些不該聽的,但是見到紅衣吃癟,她就歡喜。
不虧是容姐姐,這麼快就能收拾了這個紅衣。
韓如煙看著手裏的白玉瓷瓶,歡喜不已,這雄黃粉,真是厲害!
而在屋裏,紅衣也不穿著衣物,痛苦得打滾,麵目猙獰,血染了一床。
她本就受傷,又被韓嘯雲身上的雄黃粉狠狠一震,更是傷上加傷。
目光如毒,紅衣恨不得撕碎一切,淒厲道“該死的狐狸!!!”
而榮國府這邊,柳慕白見南方一股蛇妖氣息大盛,紊亂且暴虐,立刻去尋了容婉。
卻見容婉在榻上笑得毫無形象。
“哎喲…哈哈哈”
柳慕白看她快笑過氣兒了,忙拉著她問“你幹了什麼?”
容婉捧著肚子起來“我讓如煙把雄黃灑在韓侯爺的內衣裏麵,哈哈…你猜怎麼著,兩人正準備通房,卻把那蛇妖震得口鼻流血,那模樣……嘖嘖嘖,簡直嚇壞了韓侯爺。”
柳慕白聽著臉色不禁發紅“你這頑劣的狐狸…這種缺德方法你也能想的出來…”
容婉不以為然“對付她這種蛇妖,隻有不要臉,才能比敵人更勝一籌!”
柳慕白道“你這一招確實狠,那紅衣那麼近距離得碰了我做的雄黃粉,怕是沒有十天半個月好不了啊。”
容婉笑笑不語,心中嘀咕,蛇和狐狸鬥,當然是狐狸完勝咯!